“你打她了?” 魏卓漫不经意地笑了笑: “碰了一下而已,怎么,季总心疼了?” 看着平时高高在上的两人现在一副狼狈的样子,魏卓心里大爽: “季珩,跪下求我啊。” 季珩没动,魏卓冷冷一笑,刀子凑近,张伟嫩白的脖子上面立马出现一道浅浅的伤痕,血迹点点。 “住手。” 季珩语气充满了戾气,他看了看张伟,须臾,膝盖微微一弯,张伟满含哭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季珩,不要——” 她直摇头,满眼的委屈与泪水相蹦而出,顺着脸颊往下滑,哭得梨花带雨。 他安慰似的朝她笑了笑,嘴唇轻张,做了个“我没事”的口型,下一秒,膝盖弯曲,直直地跪了下去。 满身傲气与骄傲的人就这样跪在了地上,张伟心里一阵痛意。 魏卓得意的笑布满了整个夜空,他手一挥,几个黑衣人上前擒住他,将他死摁在地上。 魏卓放开张伟,朝他的方向走去,水果刀泛着寒光。 张伟眼神定定地看着他们的方向,泪水布满了脸颊。 魏卓在季珩面前蹲下身子,语气嘲讽又咬牙切齿: “想不到堂堂的季总,也会沦落到这般地步,你说让别人知道了岂不要笑掉大牙?还记得你是怎么整我的吗,我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他像疯了一样,直接拿起水果刀往季珩腹上一扎,一道闷哼声传来。 张伟见这一幕,心里止不住地颤抖: “魏卓,你他妈混蛋,你这是在杀人。” 季珩的白衬衫渐渐染红,张伟顿时忍不住大哭起来,她挣扎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宋逸,给我解开,我求求你了。” 宋逸看了看她,眼里有不忍,但最后还是转过了头。 魏卓看着插在季珩身上的刀子,一下拔出,看着鲜红的血,他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疼吗季总?” 季珩冷冷地看了眼他,不置一言,然后越过他,看向后面痛哭的女人,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苍白又勉强。 忽然,一阵警笛声响起。 魏卓一帮人面露惧色,死死地瞪着他: “你报警?” 凌乱错杂的脚步声响起,来不及再做什么,他们一阵逃窜,包括宋逸。 但都被警察摁倒在地。 鹿安山和高秘书的身影映入眼帘,张伟的哭声肆虐了起来,语气中连连哽咽: “爸,快,季珩——” 鹿安山看见自己女儿,眼神瞬间变得森冷,心里的怒气止不住,顿时想把地上那几个丢进江里喂鱼。 确保她没什么事后,鹿安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满身是血的季珩,他面色一片苍白,看着她的脸上依旧带着笑。 高秘书解开张伟身上的绳子,张伟疯一般地跑过去,在他身旁蹲下,捂住他小腹不断冒出血的伤口。 泪眼朦胧,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声音中带着害怕的颤音: “季珩……” 季珩看着泪眼婆娑的她,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 他轻轻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语气轻松地安慰她: “没事的。” 他的声音虚弱无比,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落下。 —— 夜色喧嚣。 季珩被抬上救护车,张伟紧紧攥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第76章 和好 夜晚的医院,一片寂静,隐隐透露出来的寒意让张伟的心里止不住的害怕。 手术室亮起了红灯。 张伟坐在椅子上,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忍不住地轻颤,双手无意识地拧紧,慌乱的心跳声砰砰作响,让她一阵窒息。 鹿安山坐在一旁,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微叹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温声安抚她的情绪: “没事的。” 张伟听见后,轻轻抬了抬头,眼角红红的,嘴角往下抿了抿,神情委屈又无措。 …… 不知多久时间过去了。 手术室外亮着的灯砰的一声熄灭了。 几人抬眼看过去,医生率先走了出来,鹿安山身边坐着的院长,站起身问他: “怎么样了?” 医生微微颔了颔首,说道: “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这段时间要多休养,不要进行太剧烈的运动。” 顿时,手术室外一阵松气声,张伟心里一阵庆幸,乱糟糟的心跳也暂时缓了下来。 声音传来,护士推着病床从手术室出来。 张伟立马站起身走到病床面前,看见男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上微微泛着白,她的眼睛又红了红,鼻子抽泣了几下。 “鹿小姐,季总麻药还没醒呢。” 看着她泫然欲滴的样子,高秘书忍不住出声安慰她。 季珩被送进单人病房后,院长见没事后才走,鹿安山看着她满脸的疲态,有些担心道: “想想,让司机先送你回去休息,明天再来好吗?” 张伟不说话,只是摇头,半晌,她微微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爸,高秘书,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陪着他。” 她的眼睛直落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表情平静又坚定,鹿安山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听话,回去洗洗,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再来。” 他的视线落在张伟的身上,张伟顺着看过去,发现自己现在真是脏兮兮的,有点不想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高秘书见状也开口: “鹿小姐,季总这边有我,您放心。” 张伟才轻轻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送张伟回到家后,鹿安山就出去了,处理魏卓和宋逸的事情,周特助在警局,但他觉得自己得亲自去一趟。 一路上,他的神情狠戾又慑人,司机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心里不自觉的害怕。 …… 张伟洗好刚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许是太累了,直接一觉睡到天亮。 —— 翌日 带好保姆熬的鸡汤,张伟便去医院了。 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透明门窗,看见他靠坐在病床上,前面摆着一台笔记本,应该是在处理工作。 她反而有点不敢进去,在门口椅子上坐了一会儿,高秘书出来就看见她垂着头看着地面,不禁有些好奇道: “鹿小姐,您什么时候来的?” 张伟抬起头,微微张了张嘴,声音没什么力气: “刚到。” 高秘书点点头,然后开口:“那鹿小姐快进去吧,季总已经醒了。” 忽然,他看见旁边的保温桶,顺口问了一句: “鹿小姐,这是给季总准备的吗?” 张伟点了点头。 “那正好我就不用出去买了,您来了我就先回去一趟,季总这边就麻烦鹿小姐了。” …… 高秘书走后,张伟坐了一小会儿才站起来,她的脚步有些踟蹰,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见面。 好一会儿,她才打定主意,推门而入。 一抬头便对上了床上男人的眼神,季珩靠坐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他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是在专门等着她。 “过来。” 他低低的声音传来,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似乎带着难以抑制的眷念,充满了笃定与柔情。 张伟缓缓走过去,不长的距离她硬是走了小半会儿,将保温桶放在桌上,她站定在床侧,微垂着头。 季珩见状轻笑了声: “隔那么远干什么?” 张伟没有说话,片刻,她轻轻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丝丝哽咽: ”对不起,我不该去的。” 季珩看着她,随即伸手拉着她坐在了床沿,目光直视,看见了她眼里夹着的泪,垂然欲滴。 他轻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心疼,伸手拉过她,将她搂进自己怀中,宽厚的大手在她头上轻轻抚摸, “哭什么,我这不是没死吗?” 说完,他看着她的脸颊,手轻轻地抚摸,语气满是心疼: “还疼吗?” 这话一说完,张伟摇摇头,反而哭得更凶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季珩哑然失笑,只得安抚性地顺着她的后背,声音充满了宠溺: “好了,没事了。” 好半晌,张伟的情绪才稳定下来,从他的怀里出来后,她揭开被子想要看他的伤口,却被按住了手。 季珩嘴上噙着笑,打趣她:“怎么,刚来就想耍流氓?” 张伟抿了抿唇,声音闷闷的:“我要看。” 一声轻笑响起,他又是不正经的样子: “看什么?” 张伟没搭理他,径直拉开被子,掀开他的衣角,纱布上有些些血迹,张伟抿了抿唇,抬头看着他轻声道,视线有些模糊: “疼吗?” 季珩默默看着她,半晌,低声开口:“你摸摸?” 说完拉着她的手放在伤口处,张伟不敢动,生怕弄疼他,少顷,她轻轻摸了下,声音又轻又柔: “不疼吗?” 季珩看着她的眼神深了深,在她的盈盈目光下,他微微扯了扯唇,声音低哑: “疼,疼死了。” 果不其然,张伟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眼泪又往下掉,季珩伸手拥过她,搂紧,身上隐隐的痛意也不管。 过了好一会儿…… 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落了下来,夹杂着隐隐的悔意,荡起阵阵涟漪: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的头埋在张伟的颈间,呼出的气体尽数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张伟没有说话,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鼻尖与她的鼻尖相抵,四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