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宁熙,自认为能明白宁熙的心思。 可这一切,他也是雾里看花,实在是摸不准。 但是他还是相信,宁熙不会拿宁国开₱₥玩笑。 “这件事寡人自有打算,散朝吧。” 扔下这么句话,宁隋便离开了大殿。 “跟寡人出宫。” “陛下要去何处?”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出声问道。 “将军府。” 将军府。 池将军听闻宁隋过来的消息先是一愣,后一联想宁熙传回来的书信,便也知晓了什么。 “世子,你且在这儿待着,我去前面瞧瞧。” 池将军安抚的点了点头,便出了书房朝着前厅而去。 “参见陛下。” 池将军单膝跪在地上行礼道。 宁隋坐在主位上,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池将军,辞官之后过得如何?” “托陛下洪福,还说的过去。” “寡人听闻,镇北侯府的小世子在你这儿?” “是。” 池将军吃不准宁隋提起宁沅郅的意义何在,便也提起了几分警惕。 “镇北侯就留下这么个孩子,又是月见从小便带在身边的,我也就将他接过来养在身边,全当自家外孙罢了。也算是有个人陪。” “说的也是,寡人同月见成婚这般久,也未能有个子嗣。” 提起池月见,宁隋眼底闪过抹什么,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柔了几分。 池将军看在眼中,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不说话,宁隋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起来。 良久,宁隋才开口道:“池将军,怀御王要亲赴梁国国都,这件事你可知晓?” “不知。” 池将军回的飞快,宁隋明知他是在扯谎,却也不好戳破。 “那现在池将军知晓了,可有什么想说的?” “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至于怀御王亲赴国都这件事,想必是有他自己理由吧,我也不清楚。” 宁隋看着池将军,眼神深邃,其中尽是怀疑。 “池将军当真不知道么?” “陛下,我邴斌已经辞官,现在也不过是个京城内的平头百姓……虽是有心为朝廷为陛下为宁国做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也当真不知陛下来询问此事是为着什么。” “罢了,池将军不知道便算了,寡人今日过来也只是替月见来瞧瞧你。” “我很好,劳烦陛下惦念。” 池将军说着,心中一片冰寒。 宁隋啊宁隋,月见因你而死,到如今,你来试探我是否同宁熙有勾结,却还要打着她的名头。 这般行事,还当真是让人恶心! 池将军心中如此说着,面上却还是得压抑着自己的心情。 “既如此,那朕今日便先回去了,待何时宁熙回来了,池将军便带着世子一同进宫,我们也好说说话!” 宁隋说着起身要走。 池将军跟在他身后,目送着他上了轿,消失在路口。 书房内。 宁沅郅看着回来的池将军,徐徐开口道:“池将军,他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世子,你可知王爷为何要亲赴梁国国都?” “王叔行事自有他的道理,我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相信他。” 宁沅郅连想都没想,对宁熙的信任不可言表。 池将军听着,也不免为宁熙感到窝心。 曾经一手捧上皇位的亲兄长在怀疑他,可养了不过几年的宁沅郅却是这般信任。 人心,当真是可笑! 第25章 出名的多 梁国国都。 宁熙坐在马车上,耳旁熙熙攘攘传入的都是梁国人的叫卖吆喝声。 此等繁华同宁国相比可谓是不出一二。 只是…… 宁熙眼神暗了瞬,他到现在唯一不解的便是梁国为何会选择对宁国出兵。 两国虽说算不上和平共处,但相比其他国家也算是少有摩擦。 且两国兵力强盛,这般打起来,伤的是两国的根本,最后说不准会让其他小国得利。 再有就是,同宁国开战,是秦朗的意思,还是梁国皇上的意思?! 若是前者,便无转圜可言。 若是后者,根本无需担忧。 宁熙心中暗自揣摩着,马车也徐徐停下。 掀起轿帘,看着站在宫门口守着的太监,宁熙眯了眯眼。 两国来时,虽说皇上不会亲临迎接,但是也该是重臣相迎。 可现在宫门口站着的,竟然只是几个小太监! 难不成这就是梁国给他的下马威么? 还真是……可笑! 宁熙想着,便无所顾忌的下了轿。 “奴才见过怀御王,陛下正在御书房等着召见您呢,跟奴才走吧!” 太监说着,而后佝偻着背脊转身示意宁熙前行。 梁国的皇宫同宁国没甚区别,或者说天下的宫墙都是一般的。 将人圈在里面,看不清宫外的一切。 一路上,宁熙瞧见了不少太监宫女,却是不曾瞧见任何一位大臣。 皱了皱眉,他感觉到了丝丝的不安。 停住脚,看着近在眼前的御书房,宁熙看着在前面引路的太监沉声道:“秦朗在何处?” 那人闻声脚步顿了下,谄媚一笑道:“回怀御王的话,摄政王未在宫中。” 宁熙闻言细细打量了下身前的小太监,眼底闪过抹什么:“你是第一次见本王,怎就知晓本王便是怀御王呢?” “奴才斗胆,曾瞧见过王爷的画像,自然是记得您的样貌。” “是嘛,本王倒是不曾见过摄政王的真容,便是连画像也是不曾得见。” 宁熙说着,轻笑了声,薄唇微动。 “若非本王并非那好嚼口舌之人,想来明日梁国国都便会传遍了摄政王秦朗喜好宫人服侍,扮做太监请我入宫呢!” 他此话一出,气氛霎时凝结。 而站在他面前原本佝偻着身子的太监慢慢直起了身。 连带着那些被强行压下的气势霎时炸裂了开来。 宁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虽然还是一身太监服,却跟刚刚那个小太监判若两人的男子,心中满是警惕。 “怀御王是如何看出本王便是秦朗的?” “没有哪个小太监能拿雪莲做香气的,而据本王所知,梁国皇上一直在用的是龙涎香……唯有摄政王秦朗才更偏爱雪莲的清冷香气。” 秦朗闻言顿了顿,无奈的笑了笑。 “本王倒是没有想到,最后会败在熏香之上。” 他这般说着,脸上却不见半分被人识破的尴尬,只是自顾的依旧引着路。 “不过不重要,怀御王既然来,总归是要见见皇上的。走吧!” “在此之前,本王有件事想要问一下摄政王。” “本王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放心,兴兵宁国这件事是皇上一人所为,本王不曾说过。” 秦朗的身影依旧在身前,宁熙瞧着,眼中升腾着几分兴味。 梁国摄政王秦朗,还真是令人心生期待! “吱呀!” 被推开的御书房门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 秦朗和宁熙前后走了进去。 梁国皇上如今不过童稚年岁,真论起来,也就比宁沅郅大了个三岁。 可不同的是,他到如今,已经做了五年皇帝。 秦朗将他推上帝位之时,他还是个咿呀学语的婴孩。 宁熙脑中回忆着查到的关于秦朗和梁国皇帝之间的关系,不由得有些出神。 挟天子以令诸侯。 秦朗这般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若真的对皇位感兴趣,当年得到皇位之时大可自己坐了皇帝,何必还要扶持这么一个没断奶的孩子呢?! 各种疑惑充斥着宁熙的脑子。 “怀御王,你的名字在宁国可要比宁隋出名的多!” 第26章 辨认一二 梁国皇帝眨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启唇说道。 “梁皇谬赞了,陛下乃是本王的亲兄,更是宁国的皇,本王如何能同他相比。” 闻言,梁皇摇了摇头,看向秦朗道:“摄政王怎么这幅打扮?” “无事,本是想着同怀御王开个玩笑,倒不想被他一眼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