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傅文聿,我换上了寡淡的语气:“你来干什么?” 傅文聿脸上仍是一副克制守礼的表情:“念希,我现在还是你的丈夫,拥有来看望你这个权利。” 刘姨早就知趣的带着小宝离开了病房,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我表情有些不耐:“我现在住院了,你才来装深情妈?” “不是,念希……” 我不想听,打断了他:“傅文聿,我们不是因为施菲菲的从中作梗才变成这样的,你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让我失望过很多回了。” 在施菲菲到来之前,我就已经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傅文聿不爱她这个事实。 无关施菲菲,无关小宝,我和傅文聿之间的隔阂,是一朝一夕慢慢形成的。 傅文聿沉默了很久,只说:“念希,不管你原不原谅,但是我都会尽我所能的弥补你。” 忽的,电话响起。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出门。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坚决。 …… 傅文聿出门之后,接起了电话:“是我。” 姜澈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出:“我今天去了关押施菲菲的拘留所。” 他想说什么? 傅文聿嘴角崩成一条直线:“继续说。” 姜澈笑笑:“虽然没进去当面了解情况,但是感觉那也是一个难搞的女人啊。” 傅文聿深呼一口气,语气不善:“所以呢?” “所以傅先生,我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和我哥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你应该认识我的哥哥吧。” “他的名字,叫姜沥。” 这两个字犹如一击重锤,狠狠砸在了傅文聿心间。 想到查到的姜澈的资料,他沉声承认:“我的确认识你哥哥。” 傅文聿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他的视线落在走廊楼下,刘姨带着小宝玩耍的地方。 电话那头,姜澈好像还在说着什么。 傅文聿没听,很久之后,他直接打断了姜澈的话。 “今天有空吗?我们见一面。” 第16章 姜澈沉默了一下:“……好。” 挂了电话后,他转头看向傅氏工作人员进出拘留所的场景,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 一个小时前。 “施菲菲女士,有人申请探视!” 施菲菲眼睛闪过一抹亮光,是傅文聿吧,一定是他!小宝还小,傅文聿肯定还需要她这个亲妈来照顾小宝? 她马上就可以被保释了! 等她出去,她一定要亲手把温念希这个碍事的存在解决掉! 她的眼里染上疯狂的恨意,她眼巴巴的看着门外走进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但是这个人相貌平平,并不是傅文聿,也不是傅文聿身边亦步亦趋的助理。 是一个西装革履,她从来没见过的人。 她有些想不起见没见过他了,肯定是傅文聿身边哪个重要员工吧。 她有些急切:“是不是傅文聿让你来保释我的?” 男人露出一个公事公办的微笑:“施小姐您好,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傅先生的代理律师,他向我授意,想让您签下这份认罪书,如果您同意认罪的话,就签字吧。” 认罪? 她施菲菲怎么可能认罪? 施菲菲抓起那张认罪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她露出一个有些神经质的笑容:“这是骗我的对不对?这是温念希那个贱人在借着傅文聿的名号狐假虎威对不对?” “不可能的,傅文聿不会这么对我的!我是小宝的亲生母亲,他不能这么对我!” “这个孩子,是姜沥唯一的tຊ骨肉!他不能这样对我!” 施菲菲瞪着他,眼前这个律师的轮廓在她的视线里逐渐扭曲。 她神色狰狞:“他真的想把我送到监狱吗?他想和温念希那个贱人狼狈为奸吗?” “还是说,他想让小宝……变成一个失去亲生父母的孤儿吗?” 代理律师只是微笑不语,静静看着施菲菲发疯。 监视的警官上前敲门:“探视时间到!” 施菲菲被带回了拘留所,她回头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她的恶毒再也不加掩饰:“认罪书我是不会签的,你等着吧!” 只留下代理律师滞留在原地,慢条斯理的收拾起刚刚给施菲菲过目的认罪书材料。 那位代理律师出来的时候,姜澈盯了他很久很久。 久到载着律师的那趟车远去,他才缓缓移开目光。 …… 而此时,医院里。 傅文聿挂了电话之后,想去敲温念希的房门,却还是放弃了。 但想到她对自己的抗拒态度,还是默默放下了手。 他不太敢打扰温念希休息,干脆在墙壁旁的长椅上坐下。 走廊安静无声。 病房里,温念希和温母对话的声音清徐的传出来:“妈,不离婚,和他待在一起,我只会更加难受。” “我是爱傅文聿,爱了很久,也爱的很累。其实之前我就已经决定和傅文聿离婚了,现在生死走了这么一遭,我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清醒了。” “就当我惜命吧,我真的不想再和傅文聿纠缠下去,我……真的想离开了。” 第17章 一连两个‘真的’,让傅文聿心脏里一阵憋闷。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 傅文聿转头看着病房紧闭的门,想要走进去和温念希说些什么,希望她改变主意, 但最后只是沉默着垂下了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她那么想离开自己,是不是自己应该要给她自由呢? 傅文聿的眼里,头一次出现了迷茫和痛苦交叠的神色。 …… 一个月后,我的伤口终于拆线,出院。 迎接我的,是母亲欣慰的泪水,和傅母放下心来的神色。 就连刘姨和小宝都来了,唯独没有看见傅文聿。 我觉得奇怪,但是考虑到傅文聿工作狂的性格,到底也没再多想。 回到傅家祖宅,傅母倒是有些面带为难的看着我:“文聿最近一直都在忙,我也不知到他在忙什么,只是托我转交一个信封给你。” 说着,并递上了一个信封。 看着这个信封,我心中闪过很多种情绪,最后伸手接过,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谢谢妈。” 傅母拉着我的手催促她坐下:“你刚出院,还是坐着比较好。” 这个时候,门的玄关处才传来一阵声响。 是傅文聿回来了,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了这股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傅文聿高大的身影从远至近。 我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母倒是眉开眼笑:“快洗手吃饭。” 傅文聿点头,在路过我座位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俯身在我身侧用只用两人的声音问道。 “收到信封了吗?” 我有些不自在:“嗯。” 傅文聿眼神幽暗:“吃完饭后,带着信封和我来,我有话和你说,很重要。” 说完,他去往了洗手间。 整场晚餐吃的我心不在焉,傅文聿找我还能有什么事呢? …… 好不容易捱到晚饭过后,我还是照傅文聿说的话,和傅文聿来到了客卧。 关上门,傅文聿脸上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信封,你拆了吗?” 我有些茫然:“没有。” 傅文聿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