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 这几天只盯着宋程风和入狱的赵府,让她差点忘了一个重要的事。 虽然她确定宋玲鸢那段时间的异常跟宋则清脱不了关系,但到底是谁帮他下的毒,谁让那个丫鬟暴毙的那么巧,她始终没有头绪。 但如果是绿水,那这一切都能说得通。 可这绿水跟了宋玲鸢这么多年,怕是连宋则清的院子都没去过,又为何会帮他? 还有她突然委身于宋程风... 宋婉江只觉得有些什么细节被自己忽略了。 只是还没待她多想,白芨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大木盒。 “姑娘,外头传来赵家的消息了,因赵家私下经营买卖矿址,于七日后问斩,那几个平日里横行霸道,用银子欺辱平民百姓的公子哥也没能幸免。” “该。” “可不是!奴婢那时候听闻,他们强取豪夺,有好几个姑娘家被他们强抓了去,到现在都不知道生死!” “像他们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人,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宋婉江想起那几个人的嘴脸,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白芨听罢也不停点头。 “对了姑娘,这木盒放在咱们院里,奴婢刚刚去问了一圈,都不知道是谁放的。” “打开看看。” 宋婉江瞧着白芨将木盒打开,里头摆放着一堆的瓶瓶罐罐。 她鼻尖动了动,伸手将瓶罐拿出,看见里面一块金布包着的东西,占据了整个大木盒的一半。 “姑娘,好香啊。” 宋婉江心中一动,拿出东西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她小心的将包裹的东西打开,直到香味愈加浓郁,一块柔软的闪着墨绿色的奇楠沉香赫然映入眼帘。 若说上次二表哥送来的那块沉香能抵万金,那眼下这一块,怕是几个万金都难以寻到的宝物。 宋婉江嗓音有些干,她看着这个书上才有的东西,一时间怔住。 “姑娘,这...” “你去寻着二表哥问问,看是不是他送来的。” “奴婢这就去。” 白芨看着宋婉江呆住的神色,忙不迭朝着外头跑去。 可等了半日,她才见到吴锦然从外头缓缓归来的身影。 “吴二少爷。” 白芨俯身屈膝,面色恭敬。 自上次语秋在吴府碰到那柳至后,白芨对这府邸的主子吴锦然就有些抵触。 “我们姑娘院里突然多了个大木盒,里头好像有很贵重的东西,姑娘让奴婢来问问,那东西可是吴二少爷所赠?” “很贵重?” 吴锦然下意识问了一声。 白芨见状又补了一句:“奴婢从姑娘神色上瞧出来的,是一块两边墨绿中带点黄色的木头,有点软。” 吴锦然的神色也有片刻愣神。 可半晌后,他压下心中震惊,面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让婉婉好些收着便是,我们吴府也不会有什么旁人进来。” “是,奴婢告退。” “等等。” 吴锦然看着面前这个对着他越来越规矩的小丫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没旁的事了?” 白芨摇头,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别的吩咐,一溜烟就跑回了宋婉江的院子。 “姑娘,吴二少爷让您好些收着便是。” 宋婉江听罢这才松了口气。 她起身寻了许久,挑了个崭新的盒子,小心翼翼地将那块东西放进去。 整个屋子里都飘着淡淡的香味。 而此刻又进了吴靖世书房的魏庭鹤正负手而立。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吴锦然便推门而入。 “趁着大伯还未回来,在下有一事想请问大人。” “你说。” “婉婉院中那东西,可是大人所赠?” 吴锦然的话音刚落,魏庭鹤心里便生了些忐忑。 自他知晓宋婉江喜欢制香后,便差了手下无数人,南下去寻一块上好的奇楠沉香。 甚至还搜罗了各种奇异无毒的香粉,只等着能一起送给她。 想罢,魏庭鹤再开口的声音多了分干涩。 “嗯,她...可喜欢?” 吴锦然下意识挑了挑眉。 果然这左相大人还是深藏不露,连皇宫里都得不到的东西,他竟然就这样当个无名氏送了出去。 “在下觉得,婉婉应当是喜欢的,只是婉婉怕是不知晓此物为大人所赠。” “她不用知晓。” 魏庭鹤眉间瞬间舒展开。 因猜着宋婉江收下那东西的神情,言语间不免带了些柔意。 “只要她喜欢,用你或者吴家任何一个人的名义都可。” 吴锦然心下了然,正准备退下之际,突然又开口问了一句。 “大人此举,不会觉得可惜吗?不能亲眼看到收礼之人的高兴与雀跃,也是一件憾事。” “不会。” 魏庭鹤只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相比之下,他最大的憾事,是没能早一些知道自己的心意。 第77章 宋照林的“哥哥” 赵家的事在北安闹得沸沸扬扬。 宋子毅被关后,宋程风来吴府求见了几次,但都被拒之门外。 因着他没了官职,此刻宋府如砧板上的鱼肉,许多之前受过宋程风黑手的,都时不时寻机会来报复。 吴氏关上门不闻不问,直到冬青又带了些消息过来,宋婉江才起了出府的心思。 “姑娘,今天老爷又来求见吴大老爷了,奴婢刚刚瞧见,觉得老爷那脸色很不对劲。” “他能在赵府的事里脱身,保下这条命,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这倒是,不过好像老爷这次过来,是想替大少爷求情。” “求情求到吴府来了?” 宋婉江冷哼一声,眼里满是讽刺。 “还以为他只顾着自己呢,没想到心里还有个儿子。” 冬青瞧了眼宋婉江的脸色,见她并没有难受,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是大少爷那个丫鬟,在院里一直没人搭理,也没了银子用,一转头就去告了大少爷的状,把他之前做的那些恶心的事全捅了个干净。” “让他们闹吧,左右我也不靠着宋府庇佑,说句不好听的,我巴不得宋府落魄。” 一旁的白芨听罢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有些心疼面前的人。 别的姑娘都是盼着家族蒙阴,可轮到自家姑娘,只生怕被那宋府的人害死,做事前还要小心斟酌,哪尝过半分父亲的疼爱。 “姑娘,您确定现在要去见见那绿水?” 白芨替她拢紧斗篷,末了又看了看外头的天。 “眼下风大的很,姑娘脸上可不能被吹着冻着。” “不去了。” 宋婉江突然改了主意。 “我也闷得慌,去瞧瞧林哥儿的课业,等过几日我再回去见一见二哥便是。” 入冬的风透着刺骨的寒意。 虽未落雨,但干燥却让人有些呼吸不顺。 宋照林的院子不像她和母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