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又如何能配得上他? 他是人中龙凤,往后前途一片光明,能配得上他的定然也是富有学识的高门贵女。 而她呢? 不过一介婢女,无才无势,况且,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程欢儿忍住内心深处的酸涩,她强装镇定地说道:“你先沉下心来,一切等你高中再说。” 齐铭眼底的笑意更甚,他点了点头:“那好,你等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程欢儿强扯出一丝微笑,道:“府中还有急事,我要先回去了。” 说完,程欢儿转身就走。 齐铭在身后冲她说道:“欢儿,我定能高中。” 程欢儿不敢回头,眼中的泪水在打转,脚下的步子越跑越快。 第26章 :对她动了心思 长安街的云霄客栈,二楼的雅间正有两人在切磋棋艺。 见谢无凌手中的黑子迟迟不落,白誉堂忍不住催促。 “如此好的局面,夜兄竟然不知如何落子?” 谢无凌忽然回过神来,将黑子稳稳落在棋盘上。 白誉堂勾了勾唇,笑道:“夜兄心思似乎并不在棋局上,可有心事?不防与我这个老友说说。” 每当谢无凌有什么烦心事,他都会来找白誉堂切磋棋艺。 白誉堂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当初他们一起参加科举考试,两人一同位列榜首。 只是两人志向不同,白誉堂凭借一身才华,成为当朝文官之首,被皇帝亲封为当朝首辅。 谢无凌秉承老侯爷的志向,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不负期望的成为大宋的战神。 一个是文官之首,一个是武将之首,两人虽在朝堂之上处处争锋作对,可私底下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见谢无凌愁眉不展,白誉堂猜测道:“莫不是因为上次身中媚毒之事?” 谢无凌挑了挑眉看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白誉堂总能轻而易举猜中他的心思,不过这次属实有些意外。 白誉堂忍不住与他开起玩笑:“不会吧?不过是破了一次戒,你就开始食髓知味了?” 谢无凌瞪了他一眼,道:“什么食髓知味?一切不过是那媚药作祟,这几日害得我夜夜梦魇,烦不胜烦。” 一想到这些,谢无凌瞬间沉下脸来,他在生自己的闷气,气自己为何对一个女人动了这般龌龊的心思。 一子落下,白誉堂找准漏洞,趁机捡走了他几粒黑子。 白誉堂道:“一个从未吃过肉的人,一旦尝到了肉的滋味,渍渍渍……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看你房中那个雪鸢,也是个绝色佳人,可你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将人处死了。如今那个叫程欢儿倒有些本事,莫不是有什么不同之处?” 她有什么不同之处? 谢无凌认真想了想,眼前立刻就浮现出程欢儿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那双清澈干净的双眸,还有那张半开半合的樱唇……紧接着,画面无法自控地往另一个方向发展,白花花的身子猝不及防就出现在脑中,只是一瞬间就将心火点燃。 微微蹙眉,谢无凌重重落下一子,道:“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双勾人的眸子。” 白誉堂有些惊讶:“哦?下次不防带过来给我瞧瞧,当真有那般勾人?就连夜兄都把控不住?” 谢无凌半晌没说话,最后白誉堂又收走了他几粒棋子,才忽然开口。 “我打算将她收入房中,做个通房。” 白誉堂动作一顿,十分诧异:“夜兄……该不会是对那姑娘动了真心?” 谢无凌:“怎可能?本王只是不想落人话柄,毕竟,那是一个姑娘的清白。” 白誉堂蹙眉看着面前的棋局,悠悠然道:“那夜兄打算何时给她名分?你母亲那可不好过。” 宫清月身份尊贵,谢无凌又是她的独子,整个侯府就他一个独苗,就算要纳通房,也要她亲自为他挑选才是。 谢无凌道:“先等等。” 等她何时愿意给他说实话,他便何时给她名正言顺的身份。 费尽心思进入侯府,又爬上他的床,不就是为了做个通房吗? 他想,要不了多久,她肯定就老老实实对他说实话了。 白誉堂笑笑,不再对此事多言,而是及时岔开了话题。 “今年的科考,皇上让你我二人共同监考。” 谢无凌随后落下一粒黑子,神情淡然道:“年年科考都是如此,今年若再不出个人才,白兄身边可就无人能用了。” 白誉堂笑道:“今年可说不定,夜兄推荐的那篇文章,我看了,的确有治国之道。” 谢无凌接着说道:“家世本王也替你查了,身世清白,品行端正,家中尚有一母,寒窗苦读十年,在村里口碑极好,若今年能参加科考,凭借他的才能,定能高中。” 白誉堂唇边笑意不减:“有夜兄为我把关,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谢无凌道:“可不是全然是为了你,本王只是不想错失人才罢了。” 白誉堂落下一子,笑道:“自然,不知那人姓甚名谁?我也好留意留意。” 谢无凌跟着落下一粒黑子,将白子围剿,淡淡道:“齐铭。” 第28章:主动送上门的 程欢儿烧得浑身难受,冬梅说要给她请大夫,程欢儿怎么也不肯。 见她这般固执,冬梅无晚.晚.吖计可施,只得用毛巾汲了凉水,一遍遍给她敷额头。 “欢儿,我还是给你请个大夫吧,高烧不退,人会烧傻的。” 程欢儿意识模糊,依稀能听清冬梅的话,她摇了摇头,抓着冬梅的手,道:“别,熬过去就好了,别请大夫。” 冬梅心疼又无奈:“暴露就暴露,有什么大不了,出了什么事,姐姐给你扛着,我们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不信,这侯府这般不容人!” “别请大夫,求你了,我可以熬过去的。”程欢儿不敢请大夫,侯府的规矩森严,若是被人发现她的身份,不仅她会被处以死罪,说不定还会连累赵嬷嬷和冬梅。 程欢儿道:“冬梅姐姐,没关系的,明日我便好了。” 以往她也不是没发过烧,刚来侯府的时候,她身子本来就弱,大病小病不断,只要她躺在床上休息一晚就会好,她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冬梅拿她没办法,只能自己去药铺抓了些退烧的药,拿去厨房煎煮后喂给她喝。 喝了药,程欢儿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睡至半夜,程欢儿摸着黑起身,脚步踉跄地朝门外走去。 云轩房中,男人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正被困在一场梦里,无法自拔,不断沦陷…… 梦境中,如月光皎洁的女子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手指微挑,女子身上的衣衫缓缓滑落,他看到她在他面前展露无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白的发亮。她的声音如同天籁,渐渐化作耳边旖旎呢喃。 梦中的他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将她压在怀里深吻。 恍惚中,一只柔软冰凉的手一寸寸探入他的里衣,如一条灵活的蛇在他身上游走。 似梦似幻,耳边的声音真实却陌生。 谢无凌蹙了蹙眉,冰凉的触感在他身上一点点点燃火焰,激起他越来越强烈的渴望。 太真实的触感,倒不像是梦。 那只手越来越大胆,逐渐往他腰下移走…… 谢无凌猛一睁眼,黑暗中,一女子正衣衫半解地站在他的床前。 仿佛梦境成真,谢无凌有一瞬的恍惚,还以为身处梦中。他不受控制地擒住那只想要逃离的手,用力一拽,将眼前的女子狠狠压在身下。 谁知,那女子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慌,反倒像是如愿以偿。 一双纤纤玉手缓缓抬起,搂住他的腰身,不由分说地向他献上粉唇。 她声音娇媚如丝,仿佛一只诱人沉沦的狐狸。 “王爷,让奴婢伺候你吧。” 陌生的声音让谢无凌瞬间清醒。 俯身,谢无凌将头埋在女子颈间嗅了嗅,浓烈的脂粉味刺鼻又难闻。 不是她! 谢无凌狠狠蹙眉,眼里的欲火瞬间熄灭,只余七分寒,就如同崖上抖落的寒冰,寸寸带着必死的杀招。 “你是谁!” 黑暗的房间,秋菊根本看不清谢无凌的眼神,只觉得他声音有些冰冷。 主动将身子往上贴了贴,秋菊的声音更显柔媚:“王爷,奴婢是秋菊啊。” “秋菊?”谢无凌蹙眉更深。 他哪认识什么秋菊,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他梦境中的女人。 哪怕秋菊贴身伺候了他好几日,他却从未正眼看过她,更别说问她的名字。 可秋菊却听不出谢无凌声音里的厌恶,更看不见他冰冷锋利的眼神。 她只知道,为了到谢无凌身边伺候,她费尽了心思,花了半年的月钱讨李嬷嬷的欢心,李嬷嬷便时常去主母前面替她说好话,她才有机会被调到谢无凌身边伺候。 若是讨了谢无凌的欢心,将来被抬为妾室,那便是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正这般想着,手腕处却传来阵阵疼痛。 耳畔谢无凌的声音冰冷:“谁让你进来的!” 秋菊脸上的娇羞顿时凝固,所有的幻想顷刻破灭。 “王爷,奴婢是看您……”还不等她说完,谢无凌忽然提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如同扔一块破布丢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