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除职务……
逐出部队…… 永不录用! 这十二个字像一道接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砸在莫金艳头顶! 她像是被人掐着脖子按进水中,四肢冰冷发麻,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 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让她在这里受千夫所指! 领导的讲话还在继续:“望广大同志洁身自好,不要像莫金艳同志一样……” 莫金艳焦急忙慌的打断:“詹树泓!别的先不说,但我们结婚的事情,你很清楚我有没有造谣!” 她直直的看着詹树泓,眼里忍不住的升起期望。 即使曾经他不愿意公开关系,但现在情况特殊…… 可詹树泓却面色无波地看着她,薄唇轻启:“莫同志,我对你只有战友情谊。” 莫金艳脸色一白。 这句话没明说,但就差没直接否认。 彻底给她扣上了一顶“作风不端、四处造谣”的帽子! 台下一阵骚动,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看看,都被当众批评了,还不肯承认错误,脸皮可真厚!” “上次人家乔同志和詹营长散步的时候,她就冲上去横插一脚来着,不要脸!” “这样的作风不正的人怎么配做记者?” 流言蜚语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将莫金艳牢牢锁在其中。 她面无血色地站在台上,绝望地摇头:“不!我没有撒谎!也没有造谣!什么新闻稿我根本不知道……” 她扭过头看向詹树泓,眼神悲戚:“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到她身败名裂、被赶出部队,也无动于衷。 詹树泓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最后:“关于你写报道中伤污蔑乔同志的事情,希望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 莫金艳绝望的向后退了一步。 恍然间,她突然看见付师长坐在台下! 莫金艳顿时想起,当年她和詹树泓结婚,付师长是证婚人。 她眼中重新亮起希望,激动地上前:“付师长!我和詹树泓的结婚……” 话未说完,付师长严肃站起身:“莫金艳同志,请你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 闻言,莫金艳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连当初的证婚人也不肯为她作证! 在场的人,都是默认了她有错的…… 莫金艳白着脸,眼眶的红的可怕,几乎是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她像提线木偶般僵站在台上,台上的批评和台下的议论交织,字字刺在她的心上。 原来,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段婚姻,只有她一直傻傻的坚信,以为能打动詹树泓。 大会又持续了许久才结束,她像被抽走了灵魂,迎着各异的目光麻木地走出会场。 詹树泓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皱了皱眉。 莫金艳却没看他,自詹自的回了家。 她拉开床头柜,拿出那张薄薄的结婚证。 鲜红的纸张,看起来格外讽刺。 莫金艳却仍是拿起来,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摩挲着两个并列的名字。 她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实已经彻底脱离梦境。 但她却还是在一步步走向梦里的结局,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殊途同归”四个字。 “莫金艳,今天的事……” 詹树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穿着军绿色的军装,依旧丰神俊朗。 可莫金艳再看他,心里却只有涩然。 她轻声念着结婚证上的内容:“詹树泓与莫金艳于1976年1月1日自愿结婚……” 自愿结婚。 詹树泓薄唇紧抿,神情复杂。 莫金艳转过身,将结婚证举到他面前,声音颤抖:“詹树泓,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所以才不愿意相信我,可是在结婚前,我根本不知道你这么不愿意……” 她死死捏着结婚证,双目赤红:“你要是早直接了当的拒绝我,我又怎么可能会强迫你?” 詹树泓见她情绪激动,皱起眉:“你冷静点,先把结婚证放下……” 他说着,伸手就要将结婚证拿过来。 “不要!”莫金艳顿时警惕,慌张收回手,使劲一拽。 刺啦! 结婚证被撕成了两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