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再次抱紧她,脸埋在她颈窝处深吸了几口,方才一番耳厮鬓磨,怀里沉甸甸的香软使他连日来的郁燥烦闷一扫而空,眉目舒展,显然心情好得很。 “主子,到了,已经安排好人家了。” 马车停了下来,十四在外头提醒。 李行驭应了一声,抱起赵连娍下了马车。 他没有放开赵连娍,而是抱着她,往那户农家小院子走去。 赵连娍也没有挣扎,她怕她下来了,云蓉他们会看到李行驭身上的凌乱狼狈,那多尴尬? 虽说她和李行驭是夫妻,但也没有人在马车上做那样的事情吧?真要是叫他们察觉了,李行驭反正是脸皮厚无所谓,她只怕她自己要无地自容。 她靠在李行驭怀中,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户普通的人家,三间泥瓦房,旁边带着个小厨房,门口的小院子是用竹杆围成的,简单朴素,打扫的干干净净。 院子里有一口井,另一边摆着一张磨盘,磨盘边上有几个不起眼的泥碗泥盘,想是小孩子用水和泥做的。 普普通通的人家,看着没有什么异常。 李行驭抱着她进了堂屋。 十四他们已经打点过,此刻堂屋里亮着不少蜡烛,将整间屋子照的亮堂堂的,房梁上的蜘蛛网都看的清清楚楚。 “主子,这一家是夫妇二人。”十四上前道:“属下给了一锭银子,他们很高兴,眼下正在厨房里,拿了不少他们平日攒的野味。 属下让人收下了,您和夫人先沐浴,属下晚些时候便让人去做饭。” “你看着安排。”李行驭抱着赵连娍,便要往东侧的房间去。 “等一下。”赵连娍忽然开口。 她的眼神落在屋子角落处一个灰扑扑的小沙包上,那个小沙包磨盘边的泥碗一样,都在角落处,不仔细看都留意不到。 李行驭顿住脚。 十四问:“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这家真的就只有夫妇二人?”赵连娍转过脸看他。 她小脸上酡红还未散去,稠丽的小脸艳若桃李,十四不敢多看,连忙低下头去:“是,属下派来的人,只见到这里有夫妇二人。” 看样子,主子和夫人是和好了?那大家也能松口气了。否则,主子再像前两日那样赶路,大家可有吃不完的苦头。 “不对。”赵连娍转而看李行驭:“你看那个。” 她指着那个旧沙包。 门口的泥碗,屋子里的沙包,都是小孩子惯常玩的东西,这家不可能没有小孩子。 那十四所说的夫妇二人,为什么要骗他们?这对夫妇很可疑。 眼看着没几日就要到南疆了,她不能出现丝毫差错,但凡是有一丁点疑点,她都不放心在这里住。 李行驭也看见了那个沙包,他自然明白赵连娍的意思,遂朝着十四道:“你去让主家来一趟,就说我们要亲自感谢他们。” “是。”十四转身出去。 李行驭动了动,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赵连娍:“你就打算赖在我身上不下来了?” 赵连娍偏过头不看他,两只手臂依旧紧紧环着他脖颈,没有松开的意思。她要是下来,李行驭身上的痕迹就露出来了! 李行驭笑起来,不仅不恼,反而还将她往上颠了颠。 “老爷,夫人。” 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带着穿戴朴素的农妇,走进了堂屋。 两人看着都是老实的庄稼人,进了门对着李行驭和赵连娍就磕头,一副紧张不已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必客气。”李行驭打量着二人。 赵连娍也看过去,男子她没有见过,但看到那女子的脸,她不由浑身一僵,很快便转开了目光。 这两个人,装扮确实天衣无缝,从表面看他们就像地地道道的庄户人,半分破绽也没有,但其实根本不是。 “我们这里简陋,委屈二位贵人了,有什么需要的贵人尽管吩咐……”那汉子说着,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 李行驭自然察觉到赵连娍身子的紧绷,他若无其事道:“我妻子身子不适,能有休息之处便很感激了。 十四,再拿些银子给他们。” 那夫妇二人顿时又磕起头来,感激不尽。 李行驭抱着赵连娍进了东侧房。 房间里,十四已经命人布置好了,床上床下都换了新的床幔床单,热水也打在浴桶里了。 李行驭俯身将赵连娍放到床上,自个儿也没有起身的意思,贴在她耳畔问:“你认识那对男女?” “男的我没有见过。”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廓上,痒得赵连娍往边上躲了躲,小声回他:“那个女的,是朱曜仪的人。” “你确定?”李行驭抬起头看她,语气正经起来。 赵连娍点头:“无比确定。” 这一次,朱曜仪安排的很稳妥。 但朱曜仪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她是重生而来的,她认得这个女子。 这女子是朱曜仪手下的一个暗卫。上辈子,也是在朱曜仪登基之后,她才见过这女暗卫几次,据说这个女暗卫长相普通,身手却了得,就没有她完不成的任务。 李行驭抽身而起,赵连娍听到他打开了门:“十四。” 接着,两人说了什么,她便听不见了,估摸着李行驭在让十四暗中行事。 片刻后,李行驭便回床沿处坐下了。 赵连娍没有看他。 李行驭拉过她的手:“赵连娍。” 赵连娍侧过脸看他,便见他俯身过来,笑得一脸轻佻:“我们去沐浴。” 第264章一口咬在他肩上 “我自己去。”赵连娍躲开他的手。她身上黏黏的,自然想沐浴,但她不想和李行驭一起沐浴。 “你手上有伤,我帮你。”李行驭不管她的挣扎,俯身将人抗在了肩上。 赵连娍挂在他肩上,捏着拳头捶了他两下,李行驭毫不在意,她自己倒是手疼的不得了,气得一口咬在他肩上。 李行驭笑着将她丢进浴桶内,自个儿也跨了进去。 赵连娍起身往外爬。 李行驭坐下来,捉住她脚踝:“赵连娍,我今日高兴,别扫兴。 否则,就算到了南疆我也把你带回去。”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赵连娍顿时不动了,缓缓坐了回去。 “这才乖。” 李行驭将她抱进怀中坐着,手落到她领口处,缓缓推开,左侧锁骨下,“李行驭印”四个字露了出来,红红的字在莹白的肌肤上很是显眼。 李行驭指尖落了上去,缓缓摩挲那几个字。 赵连娍低头看过去,时隔许久,那四个字依然清晰。她之前还想着,或许时日久了,这疤痕会慢慢消掉,字也就没有了。但看这情形,除非是割了这块皮肉,否则这字绝不会自己消掉。 李行驭一个字一个字的摸过来,甚是愉悦,唇角微微勾着:“赵连娍,你是我的。” “快洗吧。”赵连娍只想早点洗完,远离这个疯子。 但李行驭缠着她,岂会当真只是为了和她一起沐浴?说是替赵连娍沐浴,却借着沐浴的名义上下其手,可谓占尽了赵连娍的便宜。 见赵连娍羞愤,却又咬着牙隐忍着,他反倒愈发觉得有趣。 折腾了半晌,沐浴的水都凉了,他才肯抱着赵连娍回到床上。 赵连娍飞快的脱离了他的怀抱,拉过寝衣裹着自己,警惕的看李行驭。 但见李行驭正偏头查看自己的手臂上的伤。 赵连娍想起自己手上的伤,抬起手来查看,见那烫伤处皮都被水泡开了,指尖已经长好了,只是皮肤的颜色还有些红,但大致已经恢复了。 她有点意外,没想到这烫伤好的这么快,还以为得要个六七天的。 难道是李行驭给她用的药好? 想到这里,她又迅速抛开了这个念头,悄悄瞪了李行驭一眼,李行驭就是罪魁祸首,给她用好药是应该的,就当赎罪了。 接下来,可以给父亲和哥哥们准备护袖和护腿了。 “我疼。”李行驭坐到她跟前,给她看自己的伤。 赵连娍看过去,大概是碰水碰的太早了,那伤口上的痂掉了,伤口泡的发白,又流了一些血出来。 她看在眼里,觉得渗得慌,忙转开了目光。 活该! 赵连娍解气的在心里骂了一句,起身道:“我去取药粉和纱布。” “这里有。”李行驭将床头十四他们预备好的东西递给她。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赵连娍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情,能看出来她分明是不忍心看他伤口的,所以赵连娍心里还是爱慕他的,不愿意和她亲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