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下课铃声响起,萧珩又喊她两声:“喂,小前桌,笔袋还要不要。”
池时笙转过身来,抬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眸看他,声音清澈空灵:“要。” 这是萧珩第一次看到她的正脸,险些在她那双澄澈勾人的眼睛里丢了魂。 所谓一眼万年,不过如此。 其实也不怪萧珩会沦陷,毕竟池时笙那双会蛊人的桃花眼看狗都深情,萧珩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想要?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萧珩手里拎着她的笔袋,一副无赖模样。 “我叫……凭什么告诉你,这本来就是我的笔袋。” 萧珩盯着她那张清透白嫩的小脸,眯了眯眸子:“那你不告诉我的话,这笔袋就是我的了。” 她语气里透着不情愿,眼睫轻颤了下: “池时笙。” “池时生?你是池天生的吗?” 萧珩觉得这名字挺有意思的,调侃道:“我是春天生的,是不是该叫春时生?” 池时笙撇撇嘴,你爱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 她伸手迅速从他那里抢过笔袋,没跟他继续废话。 …… 池时笙对萧珩的第一印象属实不怎么好,自从认识萧珩以后,每周都能在校广播里听到他的名字。 只要有通报批评,必定少不了“萧一”同学。 不是迟到就是逃课,不穿校服,不参加考试…… 要说她第一次对萧珩有好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高一开学第二个月的那次意外。 十一月份的天已经开始冷了起来,学校的校服也换成了长袖长裤,可偏偏是一身白色。 因为这身白色校服,学校挺多同学都吐槽过,说白色容易脏,很难洗什么的。 那天下午,放学铃声打响以后,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教室。一阵嘈杂声吵醒了正在睡觉的萧珩,他满脸倦意的抬起头看了一眼。 “笙笙,别写了。你哥今天从学校回来,咱们跟世琛哥都好久没见了,赶紧回家呀。”江羽妙催促池时笙。 “行行行,回家回家。”池时笙轻笑了下:“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期待见到哥哥呢?每次我哥一从学校回来,你都必须要来我家吃饭,要不然让我爸收你当干女儿?” “我才不要呢,我才不要当叔叔的干女儿。” 她合上笔盖,把练习册收进桌洞里,整理好课桌以后,刚站起来就被后面的萧珩按着两只肩膀给按了下去。 池时笙一脸茫然回头看他,她好像没惹到这家伙吧,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看这架势,江羽妙以为萧珩要打池时笙,立马慌了,语气里又怂又怕:“萧珩你干嘛?我警告你,你可别冲动,笙笙没有招惹过你。” 江羽妙用最怂的语气说着最强势的话,她还挺怵这位脾气暴躁的萧爷,自然不敢态度强硬的命令他。 池时笙挣扎着想甩开他两个大掌的禁锢。 “坐好。”萧珩声音沉冷,脸上是少见的严肃正经。 池时笙整颗心都在悬着,她跟萧珩坐了半学期前后桌,俩人也没什么过多的交集,不过就是借个笔的交情,萧珩不会真的要打她吧? 她心里惴惴不安,长睫轻抬,扭头朝后问道:“萧珩?” 萧珩垂眸看她一眼,没应声。 踹了旁边元野一脚:“赶紧滚。” 元野以为他珩哥要对校花同学下手了,一副很懂的表情,朝萧珩比了个“OK”的手势。 “走走走,谁要是再不走我他妈就要揍谁啦!”元野一边朝门外走着,一边催促班里还没离开的那几个同学。 班里同学都走空了以后,萧珩才把手从她肩膀上拿开。 他把身上那件黑色夹克脱了下来盖在了池时笙脑袋上。 扑面袭来的薄荷烟草味萦绕在她鼻尖,这是他身上的味道。 池时笙伸手去扯那件蒙在脑袋上的外套,她心里尽是疑惑,也不知道萧珩抽的哪门子风。 萧珩把手放在腹部,对着江羽妙使了个眼神,随即就出门离开教室。 江羽妙瞬间会意,明白了萧珩是什么意思。 池时笙烦躁的把他的外套从头上拿了下来,语气挺不耐烦的:“萧珩,你到底干嘛?” 她回头跟他说话时,才发现身后的人已经离开了。 江羽妙在池时笙耳边低声问道:“笙笙,你生理期是不是来了?” 池时笙闻言一怔,她生理期每个月都不准的,没有固定的日子,她也不太清楚。 “笙笙,你站起来一下。” 江羽妙手里拿着萧珩那件黑色夹克,在池时笙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立马迅速把外套系在了她的腰间。 “笙笙,裤子脏了。” 池时笙顿时明白了萧珩刚才的反常举动,他是发现了她把裤子弄脏了,所以才按住她的两个肩膀让她坐下。 萧珩怕池时笙尴尬,所以没有明说,暗示了江羽妙,又把教室里的同学都清走了。 如果是别的男同学无意中看到了,多半就会当做没看见,或者是特别尴尬的过来提醒。 池时笙心里骤然一软,萧珩好像没有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么混账。 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能这么妥帖的处理这件事,让她避免尴尬,真的蛮加分的。 从这件事情以后,池时笙对萧珩改观不少。 如果要问她真正喜欢上萧珩是从什么时候还是,应该是他为校篮球队队友打抱不平的时候,又或者是他帮路边乞讨的老爷爷教训混蛋的时候。 她喜欢萧珩,喜欢肆意张扬正直坦荡的萧爷,因为萧爷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