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抱住她身子,在她耳边说:“卓明月,给我生个孩子。” 从长安到北稷山的路上,他问副将李远:如果一个女人不喜欢一个男人,但是男人想留住她,怎么办? 李远说:睡了她呗。女人很看重清白的,睡了她,她就不会离开了。 宴清风接着问:睡了也没用,怎么办? 第73章生个孩子,是上上策 李远诧异惊讶地看着他。 这么追根究底,肯定有事。 宴清风连忙掩饰道:不是我,我替一个兄弟问的。 李远想着也是,以他的条件,怎么可能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 李远说:那就让她生个孩子。女人都把孩子当成命的。 宴清风觉得李远说得很对。 让卓明月生个孩子,是上上策。 他不确定卓明月有没有听到这话,等他从畅快淋漓的余潮中抽身,发觉她人晕过去了。 - 卓明月醒来已在营帐中。 宴清风坐在矮榻边,淡声问:“后悔救我吗?” “我既然做了,就不后悔。” 他是将军,救他便是救万民,她不后悔。重来一百次她还是救。 什么事大,什么事小,她心里有数。 宴清风轻抚她的脸颊。 “让青菱安顿小兰,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逃走时了无牵挂?” 卓明月别过脸,呼吸一紧。 “提她做什么?” 她尽力装作毫不在意。 可她听到小兰的名字下意识的慌张,尽管被她竭力藏了去,却被宴清风尽获眼底。 很好,她并不是无牵无挂。 “放心,你好好在我身边,我不会动她。” 卓明月挥开他的手。 又是威胁那一套。 从前宴清风以她的性命和羞耻心来威胁她,经历她割腕寻死之后,如今换个路子,拿小兰为威胁她了。 “我会更厌恶你。”她真心实意的道。 若是以前,她越反抗他越是要得到,早就按着她欺负一番了。 但是现在,宴清风饶她一回。 “鸡汤熬好了,喝点?” 她没搭理。 鸡汤仍然被端了来,宴清风看她大有绝食的模样,“要我喂你?” 卓明月立刻回想起之前她胃口不好,他说的喂她,就是用嘴。 他要做的事,无论如何都要达到目的。 她立刻坐起来把汤碗拿过去。 “慢慢喝,”宴清风的手掌搭在她肩上,“不急。” 卓明月问:“你确定把我留在营中?” 她虽是女子,可军中无女子的道理她懂的。 将军带个女子随身并非不可,凯旋归来或许还能成一段生死相随的佳话。 一旦战败,这位女子就是扰乱军心的红颜祸水,会被天下人逼着谢罪。 谁会深究她是否身不由己? 宴清风的手就没消停过,时而抚她的脸颊,时而把她微凉的手放在掌中磨搓。 卓明月麻木道:“你在山洞里说的,都是骗我的。” 宴清风没有问她指的是哪句。 一个失忆的人所承诺的事,怎么能当回事? “我骗你的多了,青楼里我就骗了你。” “……” “我完全没必要演那出戏给梁王看,是我,我想要你。” 什么康敏苏非要嫁给他,什么给皇帝看个态度,统统都是借口。 他就是想对她做不轨之事。 他不屑于骗人的,可他那回就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个理由。 卓明月后来也猜到了。 凭他根本没把皇帝放在眼里的样子,又岂会为了做戏给皇帝看,勉强自己做那种事。 “还不腻吗?” “对,还不腻,在我腻之前识趣一点,”宴清风扶着她后颈,让她靠近自己,在她额上重重一吻,“还倔,我会让你失忆。” 山洞里朝夕相处了这大半个月,他更加不想失去她了。 这事也给了他启发。 若失忆的是她,她不再记得他干过的事,只会乖乖呆在他身边了。 只是现在的卓明月很生动,很有意思,欺负起来更有劲,没到那地步,他不会那么做。 但她若是倔得让他烦不胜烦了,到时候,他就会让她忘掉一切,从头开始。 卓明月身子一颤。 “你在山洞里答应我的,还记得吗?” “记得,”宴清风的手从她颈边游走而下,拂开她衣襟,“但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 “我会放过你?” 他手探入她里衣,轻咬她耳垂,“前几天我偷偷出山洞,看到你在河里洗澡,想下去,在水里要你。” 卓明月握住他胡作非为的手。 “下一次,我一定任由你去死。” 她自己都过不好,天下关她屁事,战事关她屁事。 没有金刚钻,她还要揽瓷器活,她只怨自己活该。 宴清风动作顿住,眸色深深地盯着她。 “我救你两次,你救我一次,算起来你还欠我一次。” 卓明月徒劳瞪着他,无言以对。 这么说来还是她狼心狗肺了。 宴清风看了眼她的里衣,言简意赅地命令道:“脱了。” 卓明月不动。 “穿那种去勾引皇帝的人,装什么矜持?” 宴清风最不喜欢她拒绝他,她该主动点才好,最起码要听话。 她别过脸去,只当他在放屁。 宴清风眼眸沉沉。 “这么说你是不想小兰好过了?” 卓明月恨恨地看他一眼:“你要欺辱她,有种就去做,她是个烈性子,万一被你逼到寻了死,我也随她去。” “行,我来。” 宴清风不遗余力地一推,就把她按倒在榻上。 她紧闭着眼,听着衣料撕裂声,胸前一凉,一只大手覆了上来,与她肌肤相贴。 “你再动一下,我就喊了,”卓明月威胁他道,“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在军营中做这种事吧?” 宴清风并没有如她所愿地放过她。 “你知道有一种身份,叫做军妓吗?”他在她耳边说,“只要不沉迷女色,偶尔解决需求,这在军中是被允许的。” 卓明月的确不知道这样的事。 她咬紧牙关,忍受那只手在她胸前胡作非为。 “不叫了?”宴清风嗓音低哑,“我喜欢听的。” 他要是不碰这个女人,还千方百计留在身边做什么? 别的都能哄着她,唯独这件事,他想要就要,不会因她的抗拒而妥协。 营帐外侍卫唤道:“将军,副将有要事相商。” 宴清风看了卓明月一眼,抽回手,瘸着腿起身往外走。 - 他这一去,她清净了大半个月,大半个月里宴清风都没有过来。 副将李远来过一回,欲言又止。 卓明月等了会儿,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样难以启齿,想必是无关紧要的事,李将军就不必说了。” 李远叹了口气,“你就不问问宴将军去哪儿了?” 第74章我不是宴清风的女人 卓明月道:“战场上的事,我怎能问?” 她对宴清风的去向不感兴趣,去这场战事的进度倒是有兴趣,可这不是她能问的事。 多了嘴,被人怀疑居心叵测便不妙了。 李远道:“没让你问战事,让你问宴将军去哪儿了。” 卓明月感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我没什么好问的。” 她不问,李远就没有开口的机会,扫兴地离开了她的营帐。 过了几日,李远派人过来请她。 她走进议事的营帐中,里头立着两位将领模样的男子,两位铠甲相似难辨区别,盔帽上的红缨长短倒是明显不同。 宴清风并不在。 卓明月向那位盔缨较长的男子颔首道:“李将军。” 李远没有同她多作寒暄,拿出一幅图来,在她面前拂开。 画上是一位明媚皓齿的青衣女子。 “卓姑娘,这是狄国元帅文桑的发妻,是夏朝女子,名叫云月瑶。” 画上的女子与卓明月有八分相似。 确切地说,她更像卓明月的阿娘,尤其是画中女子唇下那点红痣。 可当年府里的人管她阿娘叫赵姨娘,阿娘说自己叫赵清清,也从未提过她嫁过人。 卓明月无法想象究竟发生过什么,但她恍惚明白了,为什么宴清风会去卓府找北稷山舆图,或许与她阿娘有几分干系。 阿娘若是与狄国元帅有过往,那么,阿娘手里握有舆图确实很有可能。 云月瑶。 幼时,她问过阿娘自己名字怎么来的。阿娘说:是我给你起的,我喜欢月字。 卓明月敛去心中异样,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画上挪开。 “许多男子视发妻为糟糠,故而有糟糠之妻一说,李将军认为,一个肖似发妻的女子,能有何用?” 卓明月心知,李远叫她来的目的无非如此。 凭仗她肖似云月遥的相貌,对文永桑用美人计,这是成本最低的计策,然而往往没有任何用处。 谁也不是傻子,会轻信一个突如其来的女人。 李远不紧不慢道:“文桑的发妻新婚后早逝,之后他每一位妾室,都与云月瑶有几分相似。但,都不及姑娘你更像。” 卓明月明白了。 一个执着于找替身缅怀发妻的男人,对这样的人,她这张脸的确有用。 “这到底是性命攸关的事,单凭姑娘意愿,本将绝不强求,”李远又意味深长道,“但我认为,宴将军的女人,不该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可以去。” 她对阿娘的事确实有兴趣。 阿娘的来历,阿娘的过去,她都一无所知。 她陪伴阿娘的人生实在太短,若是能接近一个同阿娘有过去的人,她不会拒绝。 再者,这些天她呆在军营里,见无数伤亡的士兵抬过眼前,心中有畏惧,也有震撼。 她就这一条命,一个死了也无足轻重的人,何不死得其所? “但有一事我必须同你说清楚。” “姑娘请说。” “我并不是宴清风的女人。” 李远诧异地挑了挑眉,误解了她的意思。 “……你从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