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贞鼻子抽了抽,像变了个人一样,对着叶栀桃“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一跪,不仅叶栀桃惊了,就连梁越泽也是瞪大了双眼。 叶栀桃反应过来,忙上前扶她:“江医生,你这是干什么?” 此时此刻,江玉贞将所有的尊严与高傲都踩在脚下, 她卑微地祈求道:“叶大夫,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能没有骁寒,求求你不要介入我们俩之间成吗?” “介入?”叶栀桃感觉有些可笑,“我什么时候介入过?” 她松开江玉贞的手,神情变得冷淡了些。 “之前,我和沈骁寒是夫妻,要介入也是你介入我们之间,现在,我和沈骁寒也没任何关系,又哪里来的介入之说?” 叶栀桃心里有些生气,她甩开江玉贞的手,神情变得冷淡了些。 江玉贞一听这话,心里愈发着急了。 “你走吧,我可以给你钱,你要都少我都可以给你,去一个谁也不知道你的地方,以后永永远远,不要再出现在骁寒的面……” 她话还没说完,被身后一个冷厉的声音打断。 “江玉贞!” 江玉贞心里一惊,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 她愕然地转过头,身后赫然就是沈骁寒。 他的眉头紧锁,拳头也紧握,指关节泛起白色,眼神中透露出的怒火让人无法忽视。 “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玉贞有些无措,又有些慌乱。 “骁寒……” 沈骁寒走上前来,低眸冷淡又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早在五年前就说得清清楚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这四个字,就如同从天而降一个耳光,朝着江玉贞的脸上狠狠扇过来。 她平日里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军区医院的主治医师。 无数人心中的女神,爱慕她的男人排着长队想要同她约会。 江玉贞起身来,一双眼死死盯着沈骁寒:“我到底哪里不好?” 沈骁寒深吸一口气,无奈地闭上了眼。 “你很好。” 她手指被自己捏得发白,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阴狠一眼扫向叶栀桃,咬牙切齿地问。 “为什么五年了,你依然不肯接受我?” 第32章 沈骁寒神情冷沉。 他早已将话说得明明白白,可不知道为什么,江玉贞一个高知女性,就像听不懂话一样,还要做这种无谓的执着。 沈骁寒一字一顿:“因为我对你从来没有过一丝感情。” 叶栀桃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有些意外这个答案。 “诚然你很好,可这世界上有这样多的好人,难道我都要接受吗?” 这一席话,将江玉贞堵得说不出来。 “我尊重你,现在还叫你一声江医生,希望你能让我们之间有最后一丝体面,反之,我不介意彻底撕破脸皮,现在,希望你离开。” 他话里话外的警告再明显不过了。 江玉贞双拳握紧,满含恨意的看向叶栀桃,带着最后一丝骄傲转身离开。 当江玉贞走后,叶栀桃也含了一肚子的火。 她再也没有给沈骁寒一个眼神,转身走进里屋。 沈骁寒见状也赶紧追上来,梁越泽不想看到两人独处,也赶紧走进了些。 见叶栀桃还在继续往前,沈骁寒快走一步一把拉住她的手:“栀桃!” 叶栀桃侧过脸,冷睨沈骁寒:“沈团长,请你放开。” 她这样生疏的称呼让沈骁寒语塞,手指一顿,慢慢放开了她的手。 沈骁寒想解释关于江玉贞的事:“我也不知道江医生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并且我对她真的没有一丝感情……” “没有一丝感情?”叶栀桃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可笑。 那天在沈家门外,她可是亲眼所见呐。 “可是我们还没离婚的时候,你们明明举止亲密,好几次,我都看到她扑进你的怀中。” 沈骁寒浓眉一皱,想了起来。 “江医生的亲哥哥那段时间出了事,她整个人都几近崩溃,我不太好伤她的心,所以每次……” 江玉贞靠上来,沈骁寒都不好推开她,所以才导致了这一场误会。 叶栀桃的脑子很乱,此时此刻,她不想再面对沈骁寒。 因此,叶栀桃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抱歉,沈团长,我现在很忙,如果你不是来看病的话,请你离开。” 沈骁寒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叶栀桃不悦的神情,还是选择尊重她。 他颔首一下,声音有些低落:“好。” 沈骁寒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开。 见他真的离开,叶栀桃的心中又充满了失落。 晚上一个人黯然坐在沙发上,叶栀桃没有开灯。 任凭潮水般地黑暗将自己侵袭。 叶栀桃紧紧闭上双眼,她的思绪杂乱纠缠,一下想到结婚的时候,沈骁寒刚结婚的时候对自己冷淡至极。 一下想到上世被关在地下室里即将病死时,沈骁寒的出现就如同一束光。那个时候,自己躺在他的怀中,奄奄一息,向他讲诉自己这些年的遭遇时,沈骁寒眼底地心疼和愤怒紧握的双拳,甚至后来,收集证据亲手替她将恶人送进监狱,这一切都让叶栀桃觉得,他是爱自己的。 一下又想到重生以后,沈骁寒的冷漠与疏离,那些也都不是假的,所以,她最后才会心灰意冷同意离婚。 可为什么,现在又给她感觉,让她觉得他是爱自己的? 第33章 叶栀桃辗转到半夜还没睡。 大清早,她挂着两堪比熊猫的黑眼圈到了妙心堂。 刚开门,便来了个不速之客。 是沈骁寒。 叶栀桃依旧不想面对他,于是冷着张脸:“沈团长,我不是说了,你不是来看病的话……” 刚起了个头,沈骁寒便打断她:“看病。” 叶栀桃噤声,咽了咽口水,耷拉着眼皮:“什么症状?” “我受伤了。” 叶栀桃皱皱眉:“哪里?” 沈骁寒伸出手,只见粗粝而骨节分明的手上赫然是一道血痕。 只不过不深也不长,压根没了来看的必要。 叶栀桃有些无语:“沈团长,你这伤口,若是再来晚一些,只怕都要痊愈了。” 沈骁寒唇边含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开口:“但也需要处理,不是吗?麻烦叶大夫了。” 叶栀桃顿了几秒,还是转身去拿了药箱。 叶栀桃拿起一只消毒棉球,小心翼翼地为沈骁寒清洁伤口。 动作熟练而轻柔,让沈骁寒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缠好纱布,叶栀桃正收拾药箱,邮差又在外面喊道:“叶医生,有你的信。” 叶栀桃心里一咯噔,走上前去:“你好大哥,能知道寄件人是谁吗?” 邮递员摇了摇头:“叶大夫,那没法知道。” 叶栀桃心事重重地“哦”了一声,拿过了信件。 她吸了一口气,撕开信封,取出信纸。 里面是熟悉的字迹,上面写着—— 栀桃,我昨天等你到舞厅关门,你怎么没来见我? 看到这句话,叶栀桃瞳孔一缩,因为害怕手一抖,信纸掉落在地。 沈骁寒感觉叶栀桃有些异样,狐疑地走上前来:“怎么了?” 他弯腰下去捡起来看了一眼,表情一僵,视线也凛冽起来。 “这是谁写给你的?” 叶栀桃脸色惨白,一字一顿地说出一个名字:“肖振辉……” “肖振辉?”沈骁寒眉头一凝。 叶栀桃抬眸看着他:“这是他的口吻,我记得。” “可是肖振辉和付亚静都被判了死刑。” 叶栀桃嘴唇动动:“会不会,他们没有死?” 沈骁寒思忖了片刻:“我确定肖振辉是真的死了,但付亚静不一定。” 叶栀桃的手指骤然抓住沈骁寒的手,她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不是都被判了死刑吗?” “因为……”沈骁寒话语一顿,“你那时候已经离开东海市了,不清楚也正常,付亚静在进监狱不久就检查出来怀孕了,所以免除了死刑。” 叶栀桃神情愕然不已:“什么意思,她怀孕了,所以执行死刑了?” “嗯。” 叶栀桃捏住指尖:“竟然是这样!” 沈骁寒敛了敛眉,他捏紧信纸。 叶栀桃猜测道:“之前我也收到过以肖振辉口吻写来的信件,这些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