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眼竟看见许谦安和付秋蕙穿了情侣一样的白色衬衫,他还亲自给对方别上一朵鲜艳的红花。 不等她缓过神,就听付秋蕙冲她甜蜜喊出一句—— “沈同志,麻烦你帮我和谦安拍一张结婚合照!” 第5章 白清慈怔在原地。 手颤,心也颤。 他们要结婚了? 这么急? 望向许谦安,才发现他周身冷峻的气质因为付秋蕙而变得柔和,他任由付秋蕙亲密挽着,没有反驳。 付秋蕙说的是真的。 他们……是真的要结婚了。 一瞬间,白清慈感觉自己好似被溺进了水里,呼吸被滞住,心肺也跟着难受起来。 似乎是她愣神太久,许谦安冷硬的声音传来,如同在命令他的兵:“可以拍了。” 她这才回神,眼前溺住她的水消失不见,可那难受的感觉却依旧存在。 僵硬点头回应,随后缓缓举起相机。 镜头里,男人的五官线条都是英挺凌厉,白色的衬衫下是穷扎结实的肌肉线条。 她在镜头中看过他无数次,可这一次,手却不停颤抖。 “咔嚓!” …… 半小时后。 白清慈将洗好的相片取出来,付秋蕙便抬手拿了过去,可下一秒,她却皱起秀眉,一脸义正言辞。 “沈同志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白清慈一愣,扭头看去,才发现照片拍糊了。 大概……是她的手控制不住发抖。 许谦安也看了过来,瞥见模糊的照片,眸光扫了白清慈一眼,没什么情绪说:“重拍吧。” “算了,我看还是找别人吧。”付秋蕙看着满脸遗憾,但话却阴阳怪气,“如果沈同志不是对我有意见,那这样的拍照技术应该再练练,不要急着当采访员。” 白清慈一时难辨。 “清慈拍照技术很好,如果拍的不好看,不妨想想是不是被拍的人有问题。” 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几人回过头去,便看见穿着一套卡其色西装,戴着墨镜的慵懒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他一来,就将手搭在白清慈的肩上笑道:“清慈,不是说好了一早给我拍照,让我给你介绍报社的工作吗?怎么为个不识好歹的蠢货磨蹭怎么久?” “你——你太过分了!” 付秋蕙涨红了脸,一脸屈辱的模样,攥紧了手转身就走。 来人是季怀照,许谦安的侄子,白清慈小时候的玩伴,和她一样的年纪,刚留学归来不久。 白清慈不傻,知道季怀照是为自己解围,故意说了两人有约。 便没有接话。 之前为了许谦安,她长大后便和别的异性都保持了距离。 可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是赌气一般没有推开肩膀上的手。 很快,许谦安锐利目光,落了过来。 “季怀照,少把国外的那套浪荡的风气带到这里,严肃一点,不要勾肩搭背。” 季怀照掏了掏耳朵,指指他的身后:“七叔,现在不是教训小辈的时候吧?那位同志已经被气走了,你不去追吗?” 许谦安一顿,转眸望了一眼白清慈,两人目光对视。 白清慈的心忽地一跳,手下意识收紧。 看见她和季怀照这样,他训斥了……会不会是因为在意自己,吃醋呢? 可只一秒,他却转了身,往付秋蕙离开的方向走去。 白清慈的心跳猛地滞住,眸光黯了下去,将季怀照的手推开。 “谢谢你替我解围,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你要去哪里请自便。” 说完,她也匆匆离开,并未注意到季怀照脸上一闪过去的在意。 时间滴答而过。 很快,夜色发沉。 白清慈的心更沉。 她独自一人在外面走着,街上人烟散尽,她却迟迟没有回去。 那个家里面有太多她和许谦安曾经美好的回忆,她怕回去憋不住眼泪,被爷爷看出来什么。 直到月亮高悬,她才终于缓解情绪,拖着沉重无力的步子,一步步回到了卧房。 可刚推开门,却愣住了。 许谦安正在她的屋中,好像在等她。 而他沉下去的眉眼,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归家。 白清慈刚一别开视线,头顶就响起了训斥:“季怀照从小就纨绔,不是靠谱的人,你不要和他走太近了。” 他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如果你是为了报社的工作,更应该考虑靠自己的实力,而不是托关系走后门。” 这一副长辈说教的模样,叫白清慈好不容易缓解的情绪又溃散开来。 她讨厌他这副模样,不喜欢她为什么又管她?要给她错觉呢? 憋不下心中的那一团气,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和谁走的近都是我的自由,只要我自己喜欢就好了。” 闻言,许谦安的眸色蓦地沉了下来,拧紧了眉:“喜欢?” “你就这么任性不懂事,感情在你这里只是儿戏吗?” “七叔!你又不是我,凭什么说我的喜欢是儿戏!” 女人的倔强,刺得男人一时无话。 看着她坚定的模样,许谦安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阵烦闷。 再开口时,已经是不想再管的冷漠:“既然如此,那你不后悔就好。” 第6章 这场争论,白清慈占了上风。 可她并没有觉得多开心。 许谦安走后,她缓缓关上了门,无力靠在门边。 她故意说喜欢季怀照,其实就是想看看许谦安会不会为了她吃醋,哪怕只有一点点。 现在看来,果然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这次不欢而散之后,接下来半月许谦安都呆在军营没回来。 即使白清慈告诉自己应该放手,可每天都会忍不住去看屋外,去想今天许谦安会不会回来。 失落也随着时间一点点积压在心头。 期间季怀照来找过她,她借口身体不舒服推拒了。 这晚,她又做起了噩梦。 梦里—— 她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许谦安签下婚书的时候。 男人冷漠的将婚书丢在她的面前,昔日护她的人,最后变成了伤害她的利刃:“白清慈,如果还可以选择,我宁愿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不要,七叔——!” 猛然惊醒,她才发现原来是梦。 天光大亮。 “白清慈同志在吗?有你的信!” 邮递员的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