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满脸无措,阮母眼底闪过心疼,但很快又绷着脸恢复强硬:“等你什么跟秦锦年离了婚,再来叫我妈!” 说完,她“砰”的将门关上。 “……妈。” 阮骄低喃,却没有勇气再次敲门。 楼外,才停的雪又在风中飞舞,雪花从楼道的窗外飘进来,落在阮骄的手上,好一会儿都没融化。 她一时不知道,是雪更冷,还是自己更冷。 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寒风阵阵,路口行人稀少。 绿灯亮了,阮骄魂不守舍地朝前走。 秦锦年和阮母的话在耳边交错,搅得她思绪混乱,整个身体似乎一点点麻木…… 等她发现不对劲,整个人已经僵在马路中央。 周身像被倾注了水泥,用尽力气都动不了,甚至,连张口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 “滴滴!” 车辆在催。 阮骄惊恐盯着不远处的路灯,“哒,哒”,绿灯进入倒计时五秒! 5、4、3、2、1! 红灯亮起,“滴——” 一辆转弯的大卡车鸣着刺耳笛,径直朝她撞来—— 第6章 车辆急速冲来,阮骄急出冷汗依旧无法动弹。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命丧此处之际—— “骄骄!” 熟悉的呼喊,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阮骄被一双有力的手抱起,两人滚向人行道的花坛,卡车从他们身侧呼啸而过! 剧烈的心跳像是冲破了桎梏,让阮骄找回了知觉,她终于能动了,可双腿却止不住的发颤。 二十六年中,她从没离死亡这么近过。 后知后觉抬起头,就撞上封行朗紧张的目光:“有没有摔到哪?我扶你起来。” 被扶起来后,阮骄才慢慢恢复镇定,后怕道谢:“谢谢你啊行朗……你是回来看你外婆吗?” 他们小时候都住这一片,家里人都认识。 “嗯,今天不值班。” 顿了顿,封行朗话锋一转:“你还不打算接受治疗?如果再出现刚才的情况,你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阮骄眼神渐暗:“我……” 除却安慰,她很清楚渐冻症基本上无法治愈,治疗只能让她延缓病情,但代价却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她手不自觉覆在小腹,泛红的双眼满是挣扎。 她想活下去,但更舍不得这个好不容易到来的小生命。 封行朗看着阮骄放在小腹的手,终是忍不住问:“秦锦年呢?他是什么意见,难道就不管你吗?” 听见这句话,阮骄眸光一颤。 她和秦锦年的婚姻状态,没有人知道。 良久,她才扯开嘴角:“你去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阮骄就快步离开,怕再被追问。 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封行朗的手慢慢握紧。 …… 接下来几天,秦锦年都没有回家,也没有出面解释谣言的事。 越来越多不堪的流言在师生群中传开,阮骄的停职被无限延长。 入夜。 空寂的卧室,桌上放着几次被打开却始终没吃的药,阮骄抱膝坐在床上发呆。 她不敢睡,因为梦里都是秦锦年和母亲决然离开的背影。 眼眶的酸涩慢慢发胀,阮骄埋头藏起狼狈。 忽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骤然抬头,秦锦年回来了吗? 擦掉眼角的湿润,阮骄立刻起身下了楼。 可刚下楼,便看见余孟佳半拖半抱着满脸醉意的秦锦年,倒在沙发上。 还旁若无人亲昵说:“下次不用替我挡那么多酒,有你在身边,我醉了也没关系。” 听了这话,阮骄心如锥刺。 她再也忍不住上前,握紧双手走到沙发面前:“谢谢你送我老公回来,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 话落,余孟佳直起身,有意撩了一下头发。 灯光下,她指间戒指的光芒刺的阮骄脸色一白。 她不由想起那天被送到家的戒指,秦锦年向余孟佳求婚了吗?可他们还没离婚啊。 见状,余孟佳勾唇,轻蔑扔下了句:“那就麻烦阮小姐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 阮骄强压下被余孟佳挑起的挫败,上前想把秦锦年扶回房。 谁知两只手刚相触,他反手攥住她的手腕。 “锦年……” 她还没看清男人的神色,人就被推倒在沙发上,火一般的身躯隔着衣料压了过来。 炙热的吻雨点般落下,从她脖颈一路往上,最后覆盖住她的双唇。 细碎的碾磨伴着朗姆酒的醇香,电流般透过皮肤渗进阮骄大脑,让她慢慢沉沦。 但想起才离开的余孟佳,阮骄心猛地一紧。 四年来,无论两人怎么动情,秦锦年从不吻她。 难道他把自己当成余孟佳了吗? 忍着心尖的涩痛,她偏开头喘息:“我是阮骄。” 秦锦年动作滞了瞬,嗓音低哑:“我知道。” 第7章 阮骄怔住。 腰被箍住后,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护着肚子,下意识推开秦锦年。 面对男人冷凝的眼神,阮骄凝着男人深邃似火的眸光,她才颤着声解释:“我不舒服,还去了医院,这事能不能缓一缓?” 秦锦年眼底一暗,阮骄从没拒绝过他。 去了趟医院,她就不要了? 裹在腰上的手忽然朝下划去,炙热修长的手指放肆撩拨,点火,让阮骄忍不住扬起天鹅颈轻吟。 “不舒服?” 男人忽然抽出黏腻的手指,俯身轻咬她的耳尖,戏谑又暧昧问,“阮老师也学会欲情故纵了?” 目光也越来越放肆,情动如狼,昭示着不容抗拒。 而阮骄,就是他今晚必吃的美味。 衣服剥落,锁骨上的吻印下的越来越多。 阮骄呼吸发颤,搭在秦锦年肩上的手缓缓收紧。 她不明白今晚秦锦年为什么这么急色? 她躲不掉。 但绝不能伤害到孩子…… 下一秒,阮骄迎上秦锦年的掠夺目光,勾腿翻身,缠坐到男人的大腿上。 又抬起湿润微红的双眼,妩媚如丝撒娇:“老公,这一次我想自己来。” 窗外,雪落无声。 屋内,诺大的客厅,只有两道沉瓮的呼吸声。 阮骄努力的在脑海中刻画秦锦年爱她的模样,垂头学着秦锦年,吻上他的喉结,一路往下。 生涩的撩拨头一次击破秦锦年历来的主导地位,他有些急迫挺腰吻上。 却见灯光下,阮骄双眼含泪,柔美的眉眼尽显破碎。 凝在腹部的火忽然被浇灭。 无声了片刻,秦锦年将人推开,冷着脸扣上衬衫衣扣。 跌坐在沙发上,阮骄有些愕然:“你……” 秦锦年站起身:“我还不至于强迫女人。” 居高临下,他眼底残留的醉意只剩冷漠:“既然这么不愿意,七天之内,跟我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