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舍一手捏住斧头锋芒处,颇为感叹道: “不愧是在战场上沾过血的,杀气着实重。” 陆擎天眯眼,加重手中力道。 “谬赞!” 二字吐出,巨斧便随之扬起。 陆擎天所用之法皆是杀人的招数,招招致命! 斧头的风声擦着耳边吹起发丝,陆擎天已然是动用了本源之力,厚重的压力无声影响着局势变化,到现在为止,云舍还未出手。 转身之际陆擎天瞅准时机,拦腰横扫而过。 云舍衣炔翻飞掌中灵气涌动,陆擎天便只感觉整条手臂像是被震麻了,差点握不住手中巨斧,他一咬牙还是坚持往上砍去。 位于半空中的云舍扭转之时,双脚立于巨斧之上,硬生生将那斧头压下去三分! 老者分明看上去不重,可在陆擎天看来,此人脚下轻点却有千斤之重。 “侯爷,还需继续吗?” 云舍笑眯眯的问。 陆擎天没有答话,而是卸下力道,任由着巨斧落地。 半空中的云舍也自然轻盈回到地面上,扶着胡须看着陆擎天,不愧是武尊的境界,哪怕是自己步伐瞬时挪移也能看出踪迹。 也许修炼武道至顶尖,真能和仙人硬碰硬,只是受困于寿命而已。 不过本源之力和灵气二者不相融合,只能选其一,否则便不顺应自身脉络,迟早会爆体而亡。 下人早已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老者竟然真的是个深藏不露之辈,这样的人物为何在京城之中他们从未听说过? 且是能和侯爷有来有往,甚至力压一头,这是何等高人? 陆擎天看着云舍,郑重道: “从今日起,阁下便是我侯府客卿,受侯府重礼。” 侯府自建成之日起,还从未有过客卿,云舍是第一个。 不过云舍也没忘记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他从袖口处凭空掏出一把长剑,递给陆擎天。 陆擎天神色一凝,这剑他自然是认得。 是他亲手交给古蔺琥的。 “阁下去了武道院?” “莫不然先前我为何要造访侯府呢?侯爷。” 云舍点头承认。 有了这剑做担保,陆擎天便再无顾虑,他相信古蔺琥不会无缘无故的相信一个人,所以此人应当是来帮侯府的。 收起这剑,陆擎天就打算先给云舍安排居住之所。 “咳咳……” 云舍的双眼还放在那剑上,欲言又止。 陆擎天看出他有话要说,于是又抽身拿出那剑,问道: “是有何不妥之处?”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老夫建议,这剑若是侯爷不介意的话还请埋于主厅内,至于原因老夫是希望侯爷莫要问才好。” 既然自己都来当客卿了,那这些事情也无隐瞒的必要。 侯府之内埋剑? 尽管有些不吉利,但陆擎天还是依他所言,让人去做了。 待到所有事情处理完后,云舍才和陆擎天去了书房,有了此人的助力,陆擎天竟然觉得自己会不会死这件事还尚未可知。 暗中盯梢的探子早已注意到这一幕,立即去回禀了自己主子。 四皇子和五皇子年纪合适,自然是去了武道院,可已经从武道院内顺利归来的其他三位皇子可是还在京城之中盯着陆擎天呢。 二皇子的居所内。 得到探子的消息,二皇子脸色发青。 他满脸不悦的看着来报之人。 “没有查到此人是谁?” 自己那个四弟之前就接待了一位绝世高人,如今已逐渐掌权,比自己年幼许多的四弟都是如此,那么其他人可想而知。 人在武道院不假,心早就在皇位之上了! 探子自然是查过之后才将情报奉上的,当即便摇头。 “说来也怪,此人就像是凭空冒出一般,根本没有任何踪迹。” 二皇子冷笑连连。 “呵呵,凭空冒出?本殿那个好四弟的帮手不也是凭空冒出的?怎么,只有本殿无人相助?” 这些个不把父皇看在眼里的,真以为父皇让他们对付陆擎天,是为了测试他们的实力吗? 不过就是将他们当成石头去消磨陆擎天罢了! 跪在地上的探子几乎要把脑袋低垂到地上了,哪敢说半句冒犯言语。 二皇子身边的谋士在此时斟上一杯茶,轻轻推到二皇子手边,缓缓道: “陆侯爷有人相助又如何,我等也不是并无把握,若是说谁此刻是最着急的,还轮不到殿下。” 二皇子收回烦躁的心神,将茶水一饮而尽。 确实,自己可不是最头疼的那个。 他的好皇兄今年已经二十了,要是再不能做出点什么,怕是就要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了。 思索到此处,二皇子看向探子。 “如今是什么情况?” “回禀殿下,陆侯爷好似是在府内测试了此人实力,属下离去之时已确定此人成了侯府客卿。” “至于举荐之人,据说是……小侯爷,陆封。” 陆封? 这次二皇子和谋士对视一眼,陆封在京城之中名声向来不好,他们的疑惑和陆擎天一样,都是不信。 最终是谋士下了定论。 “许是为了扰乱我等视线,陆封殿下不是没派人过去监察过,并无异常。” 主要是陆封才十四岁,不具备此等心智。 若说是其养子陆云天所为,那他们倒是信的。 第27章 大比 几日已过。 武道院外门弟子从清晨便开始着手准备大比之事,于几个山峰中央位置,摆上了足有十几米宽的擂台,周边皆是已经摆好的桌椅,外围的就只能席地而坐了。 传言,这擂台颇有年份,也代表着对此次大比的重视。 其中四皇子萧景明和五皇子在武道院新弟子之中最为夺目,其次才是陆云天等其他天资较好之辈。 当然,若是有人掩盖自身实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国之人也有来武道院的,不过对于强盛的萧家皇朝而言,这些人都只能位列其后。 负责准备这些的弟子大多是常年待在武道院却无什么资质的,他们对于武道院感情最深,也最依附武道院。 年纪最小的,不过二十。 日头初升,便有一朴素衣衫哼哧哼哧的搬着属于长老的椅子来到正前方。 那外门弟子头顶光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和尚。 不过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