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是臣弟说您,不管如何忙碌,都要保重龙体。”祁景翊给皇兄倒了杯热茶放在他身边。 他面对面看皇兄,心中百感交集。 说实话,他以前总觉得皇兄就是无所不能,任何事情在他那里,都不是事。 但今日瞧见皇兄那副样子,他就觉得难受,甚至认为自己太混了,帮不上皇兄一点,还尽是添乱。 “皇兄,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臣弟去做。” 祁景恒见他开口,难得这般积极,嘴角露出一丝笑,“你啊,朕吩咐你去监督胡场的,你怎么在这里。” 说起这个,端王面露尴尬,随后打着哈哈掩饰过去,“臣弟这就去。” 他总不能说自己回来睡午觉的吧。 祁景翊往外头走,就听到后面皇兄出声唤他,立马笑着回头,“皇兄,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期待的眼神,直直望着祁景恒,等待他吩咐。 只瞧见祁景恒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去吩咐人唤宓嫔过来。” 祁景翊笑容凝滞在脸上。 都什么时候了?皇上还想着女人呢? 不过吐槽归吐槽,端王还是老老实实地让人去唤。 出去的时候就见着一名女子正在那里张望着,似乎在惦记什么,女人正是辞箐。 “你在瞧什么?”祁景翊打量着她,显然是不太认识。 她瞧见祁景翊,忙上前行礼,解释着,“奴是舞娘,方才碰到皇上似乎很难受,奴慌了神,本想去请太医........” 辞箐是个机灵的,解释清楚后,便也不继续啰嗦,只是迟疑地看了看祁景翊,“奴就是想瞧瞧皇上好点没,心中担忧,才走到这里。” 祁景翊听她这么说,才有点印象,在那里碰到皇兄,确实看到女子的身影。 “皇上就是劳累,无碍,你下去吧。”祁景翊本来是想警告她不要胡说八道,但反过来想想。 越这么说,像是欲盖弥彰。 反正量她也不敢多嘴。 “那就好,奴告退。”辞箐像是松了口气,规矩行礼,打算退下。 这时,底下人领着宓嫔已经到了。 辞箐抬眸望去,就见着走来的一名女子,她披着白色的狐裘,整个人包裹其中,只露出精致小脸,未施粉黛,绝世佳人。 她是见过宓嫔的,在那天的宴会之上,一舞倾城。 辞箐对自己的舞很自信,可那天瞧见她后,相形见绌。 “奴见过宓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辞箐在一旁行礼。 祁景翊看着洛书然,他记得,那天垂钓的小嫔妃,正是她。 那个时候,她似乎还不是宓嫔,短时间内,就爬上了嫔位,显然不简单。 不过,得了这样一个美人,皇兄爱怜些也是情有可原。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洛书然与端王互相见礼,目光还是扫视了一眼站在那里的辞箐。 最近碰到她的概率很是频繁,看来,离皇上召她入宫的时间不远了。 “皇兄正在等着宓嫔娘娘,本王便告退了。”祁景翊有礼地说着,不过没等走,还是有些迟疑地小声开口,“皇兄身体劳累,还望娘娘多照料些,勿要皇兄胡来,保重龙体。” 他说的很轻,但洛书然还是听清楚了。 她颔首,其实刚刚来人传皇上话的时候,她都有些迷茫,皇上身体不舒服,叫她作甚,请太医啊。 如今听到端王的话,虽是关心皇上,但她怎么感觉怪怪的。 带着几分不解,洛书然进了房间。 一进去,就听到了咳嗽声。 洛书然脚步加快了些,看到靠在床榻上的皇上,面露焦急,“皇上,您怎么了啊?” 她说着,就冲到床榻前,关切地查看皇上的身体。 祁景恒见她这么紧张,轻咳了一声,摇头,“就是头疾犯了,没什么大碍。” 祁景恒承认自己很恶趣,就喜欢去观察眼前女人的表情,控制不住想去了解这美丽皮囊下藏着什么。 就如此刻,看到她隐藏不住的紧张,他内心竟会有一丝的窃喜。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不像他。 洛书然听他这么说,疑惑算是展开了,她是知道皇上有头疾的,而且她那按摩手法,皇上是受用的。 那这会召见她,就说得开了。 洛书然想着,解开自己的披风,放置在一旁,双手放在嘴边呼呼,等没那么冰,才缓缓来到皇上身边。 “嫔妾给您揉揉,皇上就是太累了,也没有好好休息。”洛书然小手一边在祁景恒头上按揉,一边说着。 祁景恒很享受,轻闭双眸,她的小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能够消除他的疼痛,疲乏。 洛书然见他舒适,手上加了几分力气,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动作微微迟缓,试探开口,“皇上,刚刚嫔妾看到了那天献舞的舞娘,还来皇上这里了,皇上与她.........” 她是半猜测半开口,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舞娘与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舞娘有没有施展她那套手法。 若是用了,现在皇上召她,莫不是想问问手法的来处,那自己该怎么说呢。 洛书然的脑海里涌出无数的思绪。 这边的祁景恒睁开双眸,眼里闪过几分幽暗,这人出现的有些蹊跷。 见皇上不说话了,洛书然倒是没继续按,而是探头往前打量皇上脸色,“皇上瞧上她了。” 她这话带着几分醋意。 第0082章 哭到你心碎 祁景恒回神,低垂眼眸瞧她,见她流露出的占有欲,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 不解释。 洛书然撇撇嘴,哼了一声,到他身后,手上的力气加重了。 “皇上怎么不让她来给您摁,想来她的手法定然比嫔妾好。”洛书然醋意正浓。 她其实没有吃醋,只是为了试探皇上,看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舞娘会这一套手法。 又或者,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祁景恒听着她的话,脑海里想起方才在外头,头痛加剧的时候,那舞娘倒是真想给他按揉。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有人与她说过自己的头疾。 所以,抱着什么目的,又是何人在幕后操控。 祁景恒陷入沉思,长久的不说话,倒是让洛书然觉得,皇上已经知道了。 既是如此,洛书然甩开了手,气呼呼地转过身,坐在一旁的软垫上。 她就当自己对这一切全然不知,反正皇上头痛这一事,很少人知道,想来皇上再怎么怀疑,也想不到自己未卜先知。 祁景恒被她的小脾气拉回思绪,见她手肘撑着,小脸嘟嘟的,像只小虎幼崽,正在发怒。 “你与她作比,岂不是自降身份。”祁景恒对于哄人这方面,是全无天赋的。 这一句,让洛书然更加别过脸,哼哼唧唧,“嫔妾才不管她什么身份,只知道皇上与嫔妾在一起,还牵挂着她,嫔妾就难受,皇上让嫔妾过来作甚。” 祁景恒见她如此,无奈地笑着,走下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这么跟朕说话的。” 他走到洛书然面前,扶住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对自己。 只是没等他说话,女人的泪水一滴滴地落下。 像是珍珠滚落,明明是哭,却美得不可方物,乱了帝王心弦。 祁景恒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也没有处罚她,更没欺负她。 最终还是擦拭着她的泪水,柔声,“哭什么。” 洛书然眨动睫毛,委屈地抖动身子,“皇上以后心里想着谁,别再让嫔妾过来皇上身边瞧着,嫔妾不争气,觉得这里很难受。” 她指了指心口,一双柳叶眼泪水沁湿。 祁景恒感觉到一股复杂地情绪涌上心头,有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皇上对嫔妾就是太好了,从来没有人能像皇上这样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