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击必杀是运气,可这运气不会一直跟随你,我多教你几招自保可好?” 清醒后他问询过周太医那日的情形,至今不敢细想若非一击致命,江晚会受到何等伤害。 见他一脸紧张,江晚轻笑着反手拍了拍他的手安抚,“成,待你身体好些就开始。” 赵知行点头应下,“好。” 略一思索,扬声喊来王全,“尽快去找块桃木来。” “是。” 江晚好奇托腮,“要桃木做什么?” 赵知行唇角微扬,“以你的身份,一般刺客近不了身,你常带着匕首防身,我打算教你匕首杀招,可你回头要在我身上练,总不能拿真的吧?” 江晚眉眼弯起,语带调侃,“真的假的有何区别,你若是真能被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伤到,也不必再习武了,不如洗手学作羹汤。” 赵知行挑了下眉,还想说什么,外间传来墨竹的声音,“王爷、王妃,午膳好了。” 江晚看了眼赵知行,笑着应声,“进来吧。” “是。” 用过午膳,王全将桃木块也送了过来,“王爷要的急,奴才只找到了这百年桃木块,不知是否能用?” 赵知行垂目看了眼,满意点头,“够了。” 说罢,侧目看向一旁走动的江晚,“要不要让人把两两带过来?” 江晚略一犹豫,轻声拒绝,“我过会儿还有事要忙,顾不上他。” 赵知行疑惑,“什么事?不是都安排下去了?” 江晚犹豫一瞬,低声说道,“我先前跟韶韶说了些事,她前两日便说要见我,正好今日空了。” 赵知行微微点头,冲王全摆了下手,“去把两两抱过来,就说王妃想孩子了。” 王全瞥了眼瞠目结舌的江晚,笑眯眯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江晚哭笑不得地抿了下唇,到底没忍住,“你想两两让抱来就是,何必老打着我的幌子。” 赵知行摸了摸鼻尖,嘴硬说道,“我是为了教他。” 第140章 和离 江晚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赵知行轻咳一声,逃避般抓起桃木块,“那把匕首呢,拿来用用。” 江晚笑了笑不再打趣,回内室取出匕首拿给他,在金木相交的琐碎声响中继续走动起来。 不多时,容嬷嬷笑眯眯地抱着两两前来,“小世子刚醒,正精神着。” 说着,想把两两抱给江晚,就被赵知行抬手拦下,“王妃身子弱,还是给我吧。” 容嬷嬷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江晚,看她一脸无语却没拦着,笑吟吟地转手将两两放到他怀里。 小孩似乎都是一天一个样,只几日不见,便感觉长大许多,抱在怀里也沉甸甸的。 赵知行正担忧着两两日后会不会成为一个肉球,便瞧见他不满皱脸,微微睁眼瞪他,“不许哭。” 正巧江晚从他身边走过,顾不上容嬷嬷还在,伸手在他肩上轻拍,“别吓唬他。” 赵知行猛地想到什么,顺手扯住她的袖子,扬了扬下巴示意容嬷嬷出去。 容嬷嬷似是没看到他们拉拉扯扯,笑眯眯地安顿一番,轻声告退,“奴婢去隔壁候着,有事王爷王妃喊一声就是。” 江晚噙着笑站在他身侧,看他一手匕首桃木,一手扯着自己的袖子,怀中还躺着要哭不哭的两两,如此手忙脚乱都不肯放开自己,不由无奈问道,“你到底要干嘛?” 赵知行很是嘴硬,“不干什么。” 江晚坐到他身侧,笑吟吟地倒了杯茶饮着。 赵知行清了清嗓子松开她,垂目削起桃木块,漫不经心地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挺好。” “还困吗?” “不困。” 干巴巴聊了几句,眼看赵知行越来越心不在焉,江晚笑着提醒,“当心木屑弄到两两身上。” 赵知行看也不看地应了声,又削了几下,才停下动作,“江晚。” “嗯。” 赵知行垂目看了眼两两,到底没忍住,低声问道,“父皇托曹将军跟你说了什么?” 江晚唇角微扬,笑着打趣,“原是想问这个,难怪从昨夜到今日一直犹犹豫豫。” 赵知行耳根微红,“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想问什么。” 江晚托腮轻笑,语气戏谑,“嗯……自然是知道的,可你也没问,万一猜错,岂不是我自作多情,那多不好。” 赵知行颇有些恼羞成怒,随意将东西放到桌上,抱着两两怒气冲冲地回了内室。 江晚笑吟吟地紧紧跟在他身后,柔声问道,“赵知行,你生气了?” “没有。”口中说着没有,却在江晚去扯他衣袖的时候,轻哼一声背过身。 江晚耐心跟着转了一圈,抬手搭在他肩上,好脾气地说道,“好了,别生气了。” 赵知行唇角隐晦轻扬,旋即按了下去,紧绷着脸看她,她似是毫无察觉,轻笑着说道,“也没说什么,就是给了几个人和一道旨意。” 赵知行眼前一亮,神色激动地问道,“父皇把昭告天下的那封圣旨给你了?” 江晚踮脚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道,“父皇给了我一道和离旨意。” 第141章 护不住 赵知行呆滞一瞬,侧目看向江晚,见她一脸认真显然tຊ不是打趣,沉默着将两两放下,拉着江晚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衣裳。 江晚被他这动作唬得一愣,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赵知行随手将一身月白衣裙塞到她怀里,“去换衣服,咱们即刻回京。” 江晚哭笑不得地将人拦住,“外头还下着雪呢,你身体也没大好,别闹。” 见赵知行还想去翻找衣裳,笑着抱住他,“行了,现在翻出来,一会儿还得你收拾。” 怕伤到江晚,赵知行哼了一声不再动作,只不满嘟囔,“父皇怎么能这样。” 江晚唇角微扬,仰起头看着他,认真问道,“那你会纳旁人吗?” 赵知行瞪大眼睛,连声否认,“我绝无这个想法。” “那日后呢?” 赵知行装模作样地思索起来,眼瞅着江晚眼中的怒火渐盛,方才笑着抱住她哄道,“日后自然也是不会的,我不需要旁的女人巩固势力,更不是好色之徒,有你就够了。” 江晚鼓了鼓脸,拍开腰间的手,“你既不会对不起我,又何必在意父皇给我的这道旨意,权当不存在就是。” 说罢,把衣裙递给他,让他去收拾翻乱的衣裳,自己抱起两两逗弄。 赵知行心不在焉地草草收拾好,就坐到江晚身侧,一脸欲言又止。 江晚佯装不知,察觉两两在身前蹭来蹭去,轻咳一声让赵知行出去。 “怎么了?”赵知行好奇问道,“要取什么东西?” 江晚面上微红,无奈说道,“两两饿了。” 赵知行闻言,耳根微红,起身去了外室,“好了叫我。” 静坐着等待一阵,赵知行不由浮想翩翩,打断思绪随意在桌前翻动起来。 最下方的抽屉里放着一叠纸张,看字迹是江晚写下的,似乎涂涂改改过很多次,不少字迹都被一笔划去,草草看去,一页纸似乎只有短短几句话留存。 赵知行顿时心生好奇,取出翻阅,江晚向来是胸有成竹才落笔,像这般不断修改的,似乎还是头一次见。 内室。 等两两吃饱喝足,江晚拢起衣襟轻拍他的后背,“过来的时候顺便给我带杯水。” 久久听不到回应,江晚又叫了声,“赵知行。” 停顿片刻,外间才传来赵知行的声音,“嗯?怎么了?” 江晚手下动作不停,“给我带杯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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