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心里一惊,油腻的脸上冒出冷汗。
他一直不把薄严城放在眼里。 他王彪掌握着城南港口,这小子八成的物流都得过他这一关。 自己苦心经营半辈子的人脉,怎么可能被他说拿下就拿下! 看着人被带走,自己被绑了个结实,王彪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的人都没出现,估计早就被控制住了。 而且这个薄严城,根本不是传说中的文弱小子。 这几拳,打得他脑袋发懵! 薄严城不打算和他耗太久,他心里还记挂着温晚栀。 她一个人,到这来做什么? 刚才屋里那个女人,应该也是盛唐的人,她和温晚栀是什么关系…… 越想越乱,薄严城恨不得马上抓住温晚栀质问一番。 “王总,动了不该动的人。” 薄严城轻描淡写地说着,人蹲在了王彪面前,语气平淡无波。 “啊——” 下一秒,王彪的惨叫声传出了包间。 薄严城的弹簧刀就插在王彪的掌心,把他的右手死死钉在地上。 “我不喜欢暴力解决问题,但王总似乎喜欢。” 薄严城站起身来,坐在王彪对面的椅子上。 修长的手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放在王彪面前。 王彪看了一眼,大惊失色。 “我的港口……你什么时候!” 王彪看着自己手下的亲信,正跟着薄严城的人,大肆清理着他自己的人手。 整个港口,已经落在了薄严城的手里。 王彪喘着粗气,双眼发红。 他一生的心血,京城的老巢,就这么被翻了个底朝天! “王八蛋,你别得意!我的人能跟你走,总有一天也能背叛你!” 薄严城一只手指动了动,就打断了王彪的话。 “别急,慢慢看。” 视频里,眼看着港口上上下下都被换了一拨血,薄严城的人把王彪的内鬼带到港口海边,二话不说,打晕踹下了海。 薄严城神色如常,像是在看路边一株不起眼的植物。 “我自然信不过,所以不劳王总操心。” 薄严城收了手机,重又蹲在王彪面前。 “王总,咱们再算算今天的事。” 薄严城言语间嗖地抽回了弹簧刀,王彪又是一声惨叫。 一片鲜红漫开,染红了地毯。 王彪面色发白,嘴唇颤抖着:“薄严城,做人留一线,别赶尽杀绝!你已经占了我的港口,还……还想怎么样!” 他是真的小看薄严城这个毛头小子了! 但是到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薄严城哂笑一声,手起刀落。 包房里又是阵阵惨叫。 程通在门口等到薄严城出来,赶紧递上温热的湿毛巾。 薄总最是洁癖,从来没亲手处理过任何人。 这次亲手收拾王总,也是头一次。 王总断了几根手指,人已经吓晕了,裤子都是湿的,被保镖三两下抬了出去。 薄严城接过毛巾,细细擦着手:“温晚栀呢?” 程通擦了擦头上的汗,硬着头皮带路。 “夫人暂时在盛唐安排的地方休息,情况……不太好,薄总跟我来。” 程通说完,就感觉一股威压从身后传来。 薄总遇到和夫人有关的事情,似乎很难像平时那么冷静。 cici姐的休息室里。 温晚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 cici姐熟练地给自己处理伤口。 在风月场所干得久了,什么事情都遇到过,也就见怪不怪了。 她去敲门的时候,王彪破天荒让她进了门。 结果她没想到,温晚栀被下了药,人压根没什么意识。 她不仅没把人带出来,还差点也折在里面。 好在联系上了程助理,薄严城那边也算是及时来了人。 一阵敲门声响起,cici姐起身开了门。 看了一眼程通,又扫了一眼他身后面色冷峻的薄严城,cici姐一言不发,回身继续上药。 温晚栀人没大事,她就算对得起温瑾了。 其他事情,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薄严城进门,浓烈的香水激得他蹙起了眉。 来到床边,看到一脸潮红,安静躺着的温晚栀,薄严城眸色一深,拳头又不自觉地收紧。 他还是太便宜了王彪那浑蛋。 cici姐扫了一眼薄严城。 男人站在床边,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她淡然开口:“我看了,人没被怎么样,被下了点药。你不管她,明天也就没事了。” 薄严城没看cici姐,语气冷硬地问道。 “她来这里做什么?” cici姐手里一顿,盘算着要怎么回答才好。 温晚栀既然只身一人来找她,恐怕是想暗中调查母亲当年的事。 面前的薄严城,又一直想和温晚栀离婚。 这件事,恐怕还是温晚栀自己和他交代比较好。 见女人犹犹豫豫没回答,薄严城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开口质问,声音低沉阴狠。 “她缺钱?” cici姐不愿多说,不置可否:“等她醒了,你自己问她。” 薄严城眼里一片盛怒。 他知道温晚栀缺钱,可没想过她能够如此不择手段! 宁可到风月场所来冒险,也不肯和他低头。 明明那么有设计才华,居然这么作践自己。 薄严城越想越怒意上涌,用大衣裹着床上的人,不由分说地塞进怀里。 粗鲁的动作牵动了温晚栀身上的淤伤,她蹙着眉,下意识扭了扭身子。 薄严城低头看到女人胸前大片的雪白,眼神黯下来。 一手替她裹紧了大衣,收紧了手臂。 “程通,备车,走。” 程通把黑色库里南贴在了大门口,薄严城抱着温晚栀上了车。 一路上,程通等待着薄严城的指令,但男人一言不发,面色如寒冰。 开到半山别墅,薄严城怀里的温晚栀已经热得发烫。 浴室里的浴缸放满了水,薄严城把本就支离破碎的裙子扯了,人轻轻放在热水里。 温晚栀被水温刺激,下意识地扑腾了几下。 薄严城西装上和脸上都被溅上了不少水渍。 “你老实点。” 男人嗓音喑哑,极力隐忍着,正打算离开,叫佣人来帮忙清洗。 刚一转身,温晚栀伸手拉住了薄严城的西装下摆。 “老公,你去哪……” 声音软糯,撒娇一般的嗓音,像是猫爪一样挠在薄严城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