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这么紧,崔家真的很慌呢。 苏迎眼底闪过一抹戏谑,故意扬声道:“没什么,皇上不是要来用膳吗,怎么还不到?” “皇上令人把鸡汤送来了,他自己又被吴大人请回了御书房,说是有要事呢!” “不吃饭怎么行?白芷,把鸡汤带上,我们去看皇上。”苏迎抚了抚云鬓。 主仆二人到达御书房时,吴大人已经离开了。 苏迎径直进来,朝谢行渊抚了抚身,“皇上不用晚膳吗?” “不急!”谢行渊立刻将桌子上一堆工具扒拉到了抽屉里,只剩一截红色流苏露在外面。 苏迎隐约看到有木块、皮毛、刻刀之类的。 他莫不是又在做人皮灯笼? “看、看什么?”谢行渊又偷偷把两颗指甲盖大的小银铃塞进了抽屉缝里。 苏迎回过神,关上了门,笑着走到他面前,“没什么,就是来感谢阿渊亲手做的鸡汤,所以我也给阿渊送些好吃的来。” 谢行渊指头紧抵着抽屉,清了清嗓子,“我不饿。” “有些东西,没瞧见自然不饿,瞧见了也许就饿了呢?”苏迎眼尾上扬,双目盈盈含情。 她今日穿着轻薄的月白色齐胸襦裙,脖颈前的白皙圆润若隐若现。 从谢行渊坐着的角度平时,是无法忽视的旖旎春光。 “这是要做什么?”谢行渊避开了眼神。 苏迎捧过他的脸,在他嘴角轻吻了下,“多谢阿渊亲手熬的鸡汤。” “只是顺便。” “那阿渊对我的回礼可满意?” 谢行渊感觉一丝香甜从嘴角没入口腔,久久不曾散去,是她唇脂的味道。 苏迎俯身在他白净的衣领上又落下一个唇印,对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轻声道:“唇脂是用阿渊院子里的合欢花瓣和……消肿的玫瑰膏调制的,可香甜?” 轻柔的声音抚过谢行渊敏感处。 玫瑰膏是他之前给她涂抹那里的药膏…… 谢行渊呼吸一滞,将她拽进了怀里,掐着她的下巴,“苏迎,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她对他好,从来不是单纯得对他好。 她越是这般,谢行渊越是恍然若失。 苏迎看了眼门外,勾住谢行渊的脖颈,“你我孩儿都有了,我还能打什么主意?” 谢行渊蹙着眉,还是不信。 苏迎又道:“阿渊都要让我的孩儿做太子了,我自然要好生伺候你啊!” 这个理由,谢行渊还信了几分,嗤笑:“我何时说过让这孩子当太子了?” “可天降福星的传言不是阿渊放出去的吗?你不是早早就为我腹中孩儿盘算了?” 苏迎倒是聪明! 谢行渊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梁,揶揄道:“那你就不怕我去母留子吗?” “所以,我才更要伺候好你,但求皇上留我一条性命,将来母凭子贵当皇后。”苏迎窝在他怀里,小脸在他胸口轻蹭着。 像蜷缩的猫儿,那般依赖他,好像永远不会离开他一般。 谢行渊一直压抑着的心终于还是生出一丝悸动,扶在她腰肢上的手微微扣紧,“现在愿意当皇后了?” “我若知道上次阿渊要我当皇后,我便是被人害死,也是不走的!”苏迎娇哼了一声。 谢行渊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中的狡黠,“就这么现实?” “阿渊认识我的时候我不就是这样吗?”苏迎圈住他的脖颈,在他下巴上轻轻一吻,“只要阿渊让我们的孩子当太子,我,从来都是任阿渊摆布的。” 任他摆布? 纤柔的声音像咒语,让人笃信。 盈满春水的眼里,都是他。 谢行渊头脑发昏,蓦地扣住她的后脑勺,深吻入喉。 甘甜的唇脂在彼此口中交融,谢行渊乱了呼吸,手不由自主攀上她的裙摆。 “别!”苏迎抵住了他的胸口,红着脸道:“好好说着话,怎么又来?” “不是说了任我摆布吗?”谢行渊低磁的声音在唇齿交融,循循善诱,“放松。” 这人平日看着冷冰冰的,怎么在有些事上就没有节制? 苏迎这一个月,腰和腿就没好利索过,“现在不可以!有、有孩子呢……” “这点波澜都承受不了,他做什么太子?”谢行渊拉过她的手,隔着衣服触碰,在她耳边尾音拉长,“迎迎,我都忍了十二个时辰了。” “你!” 十二个时辰也算忍? 苏迎闷闷地推他,“你以前也是这般折腾别家姑娘?” “哪里有别家姑娘?”谢行渊贴在她耳边低笑,“都是看着你的画像……” “哎呀!下流!”苏迎赶紧捂住耳朵,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喝你的鸡汤吧!” 仓皇而逃,脚差点崴了。 谢行渊扶了她一把,瞧她实在不经事,且今日受了惊吓,也就没再强求,随便拿了封奏折看平复心情。 苏迎在一旁盛汤,恰瞟到了吴大人的奏折上有“少帝”两个字。 少帝坟冢有异,不少人看到了少帝魂魄在宫中…… 第73章 去桦城 “魂魄?”苏迎蹙眉,摇了摇头,“吴大人他们意欲何为?” 谢行渊抬眸,饶有兴味看她眼中的情绪。 她被盯得不自在,避开了眼神。 谢行渊眼底几不可见暗了一瞬,将奏折放在桌面上,指尖轻敲下谢执礼的名字,“太后想把谢执礼的墓迁到桦城去,即刻就迁。” “桦城?”苏迎面色凝重起来。 谢行渊指尖微扣,一边观察着她的神情,一边道:“太后觉得少帝生前体弱多病,又英年早逝,所以想葬在桦城白云寺的后山。” 照理说,皇帝死后都应葬在皇陵,可白云寺后山据说龙脉所在,人杰地灵。 太后大约对少帝的死耿耿于怀,期盼他来世过得好些,才甘愿冒大不韪有此提议吧。 大庸重视孝道,太后金口玉言,谢行渊没有反驳的余地。 苏迎点了点头,问道:“皇上亲自护送少帝去桦城吗?” “我不去。”谢行渊扫了眼她的小腹。 但苏迎倒是想去一趟桦城。 崔家的人正对她紧盯不舍,她要是突然去了桦城,崔家不明所以,更会阵脚大乱。 到时候,崔雪凝亲自去桦城和当铺的胡二见了面,那可就精彩了。 苏迎心底盘算着,执起谢行渊的手,“阿渊若不去,只怕又会被群臣、太后诟病,不如我陪阿渊一起去桦城散散心?” “你想去?”谢行渊眸中起了波澜,迟迟道:“是去陪我?” “是啊,我在宫里闷得慌。”苏迎撒娇地摇晃着谢行渊的手,“我听说白云寺很灵验,刚好可以去给孩儿求个平安符。” 谢行渊探究地目光打量着她,沉默了许久。 握了握她的手,“你先回去,我考虑考虑。” 苏迎也不好强求,福身先退下了。 谢行渊送苏迎出门后,心事重重站在二层阁楼,凭栏吹风。 沈宥走过来,抱臂靠在栏杆上,“行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