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股雾气,雾蒙蒙的,“我只是一个乡野村妇,从未去过京城,不曾学过那些礼仪,怕是要给你丢了脸面。” 话语顿了下,凌霜又说,“从始至终,你知晓我的所有,我却只知您的名字,其他一无所知,我又怎能不惧怕?” 风凛吟眉眼微松,“到时我替你找个教养嬷嬷,且你是我的人,他们不敢欺你。” 看着她那张娇媚湿漉的脸庞,风凛吟眸色晦暗漆黑,嗓音不急不缓,“我从前不告知你身份,是怕吓到了你,当初会流落到小河村,是因我遭遇皇兄刺杀.......” 风凛吟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凌霜。 凌霜早已知晓男人的身份,乃当今的太子殿下,如今还是有些惊愕,“您......是要带我回东宫吗?” 风凛吟缓缓颔首,“我已向父皇请旨,封你为良娣之位。” 凌霜低垂着眼睑,心底没有丝毫触动,于她而言,若是跟着风凛吟回京,怕是落入囚笼。 更加难以逃脱。 “那.....宝儿怎么办?”事到如今,她也知晓自身势单力薄,尤其她的身份更是危险重重。 风凛吟以为凌霜是在担心他不要宝儿,“孤允你将他带在身边。” 他并不打算告知凌霜宝儿的身世,若是被人知晓宝儿是太子之子,怕是会引来危机。 凌霜错愕,没想到风凛吟竟是丝毫不介意她带着一个孩子,甚至允她带进东宫。 一时有些不解。 她不过一介乡野村妇,为何如此待她? 凌霜的纤手攀爬上男人的手背,用着一种祈求的语气,“……我现在还不想走,可以再多待一段时间吗?我有些不舍得。” 如今她能做的便是拖延时间。 京城于她而言是陌生的,她若是想要逃跑,定是难于登天。 风凛吟眸光不自觉落在她那一身雪色肌肤上,留下了点点绯红,喉结滚动了下。 “看你表现。” 凌霜咬唇,心一狠,双手搂紧了男人的脖颈,身子贴了过去...... 第56章 肆意妄为 晨光熹微。 凌霜醒的时候,发现身侧的男人早已不见,只剩一片凉意。 刚想要起身,那一处更是难受的厉害,像是被碾压了般,撕扯着。 莫名的熟悉。 想到昨夜在水中的举动,哪里像是清冷矜持的太子,那男人......简直是肆意妄为。 凌霜脸颊不由发烫,更隐春色,妩媚动人。 听到外室的动静,碧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笑,“薛夫人,您终于醒了。” 凌霜半撑着身子起来,衣衫滑落,露出香肩,如玉的肌肤上满是红痕,清晰可见,“碧水,现在几时了?” 碧水看了眼,她虽还未许人,却也早懂了,那些分明是卫公子留下的,脸颊忍不住红了,“回夫人的话,现在已是未时了。” 凌霜惊愣,“这么晚了?怎么不叫醒我?” 她还是头次这么晚醒来。 都怪那人将她折腾得如此晚,几乎快要天明,勉强餍足,这才放过了她。 她已不记得对他说了多少声求饶,这才答应了她的要求。 碧水笑道,“是卫公子让奴婢不叫您的,说是您昨晚过多操劳,该多歇息会儿。” 凌霜虽性子简单,却也是尝过男女之欢的人,又怎么不懂风凛吟那番话的意思,脸庞潮红一片,连带着眼尾的媚意更甚。 碧水伺候着凌霜换好衣服后,一直放在小厨房温着的午食也端了过来,虽说菜色不多,但甚在精致可口。 凌霜刚吃了一两口,风凛吟不知何时出现在门槛处,身姿挺拔,一进去,视线紧紧落在凌霜的身上。 碧水很懂眼色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风凛吟坐在凌霜的身侧,想到昨日做得实在有些过分,不过也不能怪他,他太久未沾过这档子事,这妇人又太会勾人心魄,寸寸肌肤如锦缎般滑腻,让人爱不释手。 不由轻咳了一声,“昨日是我太过了,你身子如何了?” 凌霜有些羞窘,知晓他问的是何处,轻咬着唇瓣,“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其实她那里还难受着,尤其是大腿处,稍微走起路,像是被生磨了般。 但这话她自然也不好说。 风凛吟却记得凌霜娇嫩得很,也没揭穿她,拿了一管子药递给她,“待会儿你叫婢女给你涂下。” 凌霜突然觉得那洁净瓷瓶有些烫,想扔了。 日光倾洒了进来,落在凌霜身上,妍姿艳质,乌鬓如云,漆黑如墨,却没有丝毫珠钗装饰,连同那洁白的耳垂也是空荡荡的。 风凛吟眸子微眯,带着凛冽,“怎么没带那些金钗?” 凌霜意识到男人是在问他昨日一掷千金买下的珠钗华服,抿了抿唇角,“那些首饰太贵重了,我怕摔坏了,而且我担心宝儿不小心抓到那些珠钗,容易划伤,便叫碧水收了起来。” 风凛吟依旧有些不悦。 此时,云剑快步走了进来,拱手道,“殿下,魏大人有事禀报。” 凌霜此时也不太想和风凛吟多待,背脊微松,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愉悦,“太子殿下这就便离开吗?” 落在男人眼中,那是对他的依依不舍。 风凛吟面色惯有的冷寒少了一丝,“孤现在有公务在身,不能陪你,孤晚上再过来。” 凌霜乖顺点点头。 书房。 风凛吟端坐在案前,扫了眼密信,“你是说镇北侯之所以派人到京城,是在寻人?” 魏淳点头。 “回殿下的话,下官派过去的人亲眼看到那些人虽是‘逃走’,却一直乔装打扮留在京中。 在各大花楼、牙行等处都探察了个遍,下官这才断定他们在寻人!此人对于镇北侯而言,定是极为重要。” 魏淳不知是想到什么,双眼泛着狠厉的光芒,“若我们在镇北侯前寻到此人,也算对镇北侯有了恩情。 即使不为我们所用,也可以人为质,要挟镇北侯为我们做事。” 风凛吟眸子漆黑锐利,藏着锋芒,“孤曾过在北疆见过镇北侯一面,此人杀伐果断,绝非鲁莽之人,不可能为孤所用。” 他还尚不是太子之时,父皇为了夺走镇北侯的兵权,稳固皇权,用了计召镇北侯回京。 后来突厥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突然侵犯边境,朝中无人可用,父皇又不愿将兵权还给镇北侯,最终是他领命前去,远赴北疆。 等他抵达北疆不过一年,镇北侯也来了,却仅是传达皇帝的旨意,让他继续驻守北疆,抵抗突厥。 那时,风凛吟知道父皇的意图,是想将他驱逐京城之外,永不能赴京。 他又怎么肯甘心屈服? 直到他将突厥杀光了,父皇这才不得不将他召回,谋得了太子之位。 “魏淳,你继续派人跟着,务必查出此人是谁。”风凛吟下令。 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