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皮厚度还可以,不怕丢人。” 时泞笑出了声。 她握紧了他的手,心下安定。 这回聚会的发起人是关屹,说是聚会,其实也是关家的酒庄开业,关屹请人来暖场。 靳宴领着时泞到场时,法式草坪上正在做着格格不入的烤全羊。 应承禹咬着肉串,不给面子地吐槽:“下回谁聚会再挑蚊子窝,跪下求我都别想我来。” 刚说完,他眼尖,看到了靳宴和时泞。 俊男美女,全场最佳。 他吹了声口哨,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白色帐篷下,梁子期也看到了。 她听到有人打趣地问:“靳总,这美女是谁啊?” 第159章 “时泞。” “谁问你她叫什么,人家问你,她是你什么人。”应承禹抄着手说。 众人也好奇,等着靳宴回答。 靳宴接过关屹递过来的酒,看了眼时泞,反问道:“你觉得她是我什么人?” “那还用说?女朋友呗。”应承禹勾唇,玩味道:“我们靳总是正经人,从不玩弄女性感情的。” 时泞被一圈目光盯着,呼吸紧张。 靳宴当过陶慧儿那些人说过她是女朋友,可今天这些人不一样,他们都是他圈子里的人。 他总不会…… “知道我是正经人,以后就少问这种多余的话。” 靳宴的声音落在她耳边。 时泞微愣。 周围一片热闹,已经有人问她在哪儿工作。 她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已经不得不回应对方。 “长丰科技。” “还真是女朋友啊,放在眼皮子底下护着。”对方打趣。 时泞神色腼腆,耳后却是微微发着热。 靳宴牵着她,去了白色的大帐篷下。 期间,他掌心的温度,一直是她的定心石。 帐篷很大,四面都开着,只是遮着月光而已,灯光昏暗,氛围感很好。 时泞将礼物递给了关屹,“关总,开业大吉。” “多谢多谢。” 有人过来,找上靳宴说话。 时泞站在靳宴身边,有些安静。关屹很照顾她,示意她可以去跟女生们坐,吃一点东西。 靳宴拍了下她的腰,“去吧。” 时泞其实不太想离开他,可也不想黏着他,让人看笑话。 她去了边上坐下。 那一桌,全是年轻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 时泞坐下,女孩子们就很热络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跟她交换联系方式,不出几分钟,就邀请她明天一起参加派对。 “抱歉,我不太适应参加这些。” “没关系啦,下次约啊。” 对方态度倒很好,转头又继续聊天。 时泞松了口气,她默默吃着东西,眼神却不自觉往靳宴那边看。 他态度矜持,在人群里,却仍是中心。 即便是关屹的主场,众人捧的,也是靳总。 不远处,傅修把这一幕看到眼里,不动声色地走到靳宴身边。 “她喜欢你。” 正巧,关屹领着一圈人刚走。 只有应承禹听到这一句,忍不住调侃地笑。 “难得啊,连傅律师都看得出。” 他往时泞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问靳宴:“什么情况,你也喜欢人家?” 靳宴将酒杯放下,眸色淡淡。 “不喜欢,我把人放在身边?” 应承禹嗤了一声。 “你喜欢的是人家的身体、感情,人家喜欢的是你,能一样吗?” 靳宴不否认。 时泞的一切,他都很喜欢。 但也仅限于喜欢,再往上,那就没意思了。 “都是喜欢,没什么分别。”他随口道。 应承禹喝了口酒,“别一副断爱绝情的样子啊,苏栩不是东西,配不上你的爱,不代表别人也不配。当初你能真心对苏栩,说不定哪天就真心爱上时泞了,别到时候哭着求人家啊。” 靳宴心里一派平静。 他口吻笃定,自觉理智清醒:“有些蠢,犯一次就够了。” 应承禹:嘁~ 第160章 天色愈暗 关屹领着人进了酒庄内部,在二层的平台上品酒聊天。 时泞喝了一肚子的水,去了趟洗手间。 刚到门口,她就听到里面人议论。 “装得真正经,还不愿意跟我们玩儿呢。” “她不会真以为靳总说的女朋友是真的女朋友吧?” 女孩忍不住笑,“应少跟我睡了第二天,连我名字都不知道,遇到他朋友,不照样说我是他女朋友?” 时泞站在外面,如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一晚上的喜悦,都被人无情浇灭。 她快速转身,在那群人出来前,走上了楼。 有些麻木地去完洗手间,她撑着水池边沿,往脸上泼了两次凉水。 她一直告诫自己要清醒,可自从确认自己喜欢上靳宴,靳宴又无下限地宠着她以后,她就开始没了判断力。靳宴在众人面前大方承认她是女朋友,她竟当真了。 她怎么忘了,以靳宴这些人的身份,做事都讲究一个体面。 女朋友三个字,只是让床上那些事,变得合理化罢了。 风从走廊里吹进来,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大脑清醒过来,她整理好自己,回到平台上。 中央位置,靳宴等人坐在桌边,正在聊事。 一圈男人,只有梁子期一个女人。 她开口时,淡定从容,看得出,靳宴等人在认真听她的观点。 时泞不动声色走到边沿处,靠着栏杆吹风。 她几次看过去,都只看到靳宴的背影。 忽然,应承禹从座位上起来,似乎是烦了他们的话题。 时泞收回了视线,不料,应承禹拿了酒,却是往她的方向来了。 “应少。”时泞打了声招呼。 “别这么见外,叫我小应就行。” 时泞扑哧一笑。 “我哪敢啊。” “怎么不敢,像你这种大美人,在我这里有豁免权。” 应承禹把水果递给她。 时泞伸手去拿。 微风吹过,发丝飞起,她不得不用手去别到耳后。 不远处,靳宴往这边看了一眼。 应承禹不知跟她说了什么,她笑得很甜。 “靳宴?”梁子期叫了他一声。 他波澜不惊地收回视线,继续刚才的话题,“价格太高,市场比较难打开。” “我也是这么想的。” 对面,应承禹发现时泞在偷看靳宴和梁子期,悄悄跟她咬耳朵。 “吃醋啊?” “没有!” 时泞立刻否认。 “你看你,一点都不坦诚。” 时泞抿抿唇,转身趴在了栏杆上,精致的侧脸在月色下,惹人怜爱。 应承禹都有点心动了。 时泞忽然看向他,问:“应少,你们男人宠一个不爱的女人,能宠到什么地步?” 她的问题,在应承禹的意料之中。 他笑了笑,说:“你这话太傻。” 时泞看着他。 他视线下移,落在时泞的戒指上,“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的钱在哪儿,心就在哪儿?有多少宠,就有多少爱。” 时泞扯了下嘴角,“如果那个人不缺钱呢?” “不缺钱?不缺钱他也没给别人花,就给你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