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的,但一定有迹可循,你让我养猫,不让我做家务,安慰做噩梦的我,会尊重我所有的想法……牧燃,我真的……很喜欢你。” 一瞬间,牧燃发现自己极度想要喝水,他喉咙干痒,下意识吞咽了下,喉结滚动间涌起一抹酸涩。 这会儿要是哭了那就真的太丢人了。 牧燃反握住岑星的手,捏得很痛,岑星也没吱声。 十二年情系一人,临近悬崖深渊却峰回路转。 牧燃手掌向上移动,握紧她的手腕将人往怀中一带,两具身躯紧贴,一股温情萦绕着彼此。 雨过天晴,我依旧还是喜欢你。 岑星将眼泪默默擦在牧燃的肩膀,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 爸爸走了,牧燃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前半生受父亲庇佑保护,后半生有牧燃爱护守候。 “婚礼……”岑星窝在他颈间颤声道,“婚礼没了。” 牧燃轻笑:“婚礼仓促,没了就没了。” “被你藏起来的那枚钻戒呢?你不是要用来求婚?” “不求了。”牧燃说,“等过了今年再说。” 今年家里有丧,一年内不宜办喜,婚礼只能延后。 两人静静抱了片刻,再分开时却不能直视对方眼睛,不约而同将视线落在了珍珠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又尴尬的因子,飘散在各个角落。 牧燃清了清嗓子,说:“三天时间,可以在附近找个地方转转,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陪你。” 他这话还真把岑星难住了,其实她自小家境还不错,岑家华生意做大之后,她不缺钱就喜欢出去跑。 高中时候就和同学将附近跑的差不多,国外留学那几年也走遍了欧洲。 国内其他较远的地方她去的比较少,但牧燃的假期也走不了多远。 其实岑星喜欢海,但大冬天的只能跑到南方去,那也太远了。 “不着急,慢慢想。”牧燃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说,“十二点了,要睡觉吗?” 岑星摇了摇头:“不困,看电影吗?像上次那样。” 牧燃说了声“好”,特意避开了亲情大片,专挑喜剧的放。 起初岑星还能撑着身体看,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珍珠要来碰她,被牧燃一把抓住肉垫爪子撵走了。 …… 翌日。 岑星觉得胸口一闷,她睁开眼睛,和珍珠大眼瞪小眼。 “喵~” 岑星闭上眼睛推它的头:“下去,你重死了。” 身边牧燃早已起身,不然这颗珍珠也进不来。 床头的手机嗡嗡响起,岑星抬手接起:“喂?” “祖宗啊,你终于接电话了。”陈清姿说,“今天我去陪你?” 岑星:“牧燃在家,我没事了。” 陈清姿终于松了口气:“算他厉害。” “姿姿,前几天不好意思。” “哎呀,咱俩谁跟谁啊,我理解的,人烦躁的时候本来就不喜欢有人围着自己转,你再提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岑星心里一暖:“谢谢,等他归队后我们再约吧。” “等等。”陈清姿连忙道,“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元旦节前一天你约我喝酒,其实牧燃喜欢的不是别人,是你,真的,我从徐暮那儿知道的。” 岑星倏然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姿姿。” 陈清姿深藏功与名挂了电话。 岑星掀开被子起身,手机有短信提示音,她随后点开,下一秒愣在原地。 牧燃进来看见她盯着手机被惊到的样子,上前看见了手机上一张被放大的照片。 轮椅、墓园、鲜花…… 是农惜文! 第44章 错过的公交车 这张农惜文祭拜岑家华的照片是张朔发来的。 岑星看向牧燃,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她……”岑星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像被棉花糊住了一样,“她来过。” 牧燃“嗯”了声,说:“要不我们去临宜镇?” 岑星侧眸:“去临宜镇?” “嗯,我陪你去,她见你,你就和她聊聊,她不见你,我带你逛逛。” 岑星很心动:“那我现在订酒店。” “我来吧,我们还是坐高铁去。”牧燃说,“你给家里阿姨打个电话,她很担心你。” 岑星点了点头,十分感谢他的贴心。 这些日子她自顾不暇,恐怕刘蕊自己也是,她和父亲夫妻情感深厚,父亲这一走,自己还有牧燃。 只怕继母整日里除了岑锐就是在公司里忙碌,每天还要抽空来担心她。 岑星打电话和刘蕊说了要去临宜镇的事,聊了二十分钟才挂断电话。 两人早早吃了个早餐,两个小时后坐上了高铁。 因为订的当天的,商务车没坐,两人沦落到了二等车厢。 牧燃无所谓,主要担心岑星,但二等车厢除了挤点也还好。 可以和牧燃贴着坐。 两人全程牵着手,让旁边的单身狗心梗不已。 一到站,那位小哥拎着行李箱飞奔,一头扎进茫茫人海,晚饭都不用吃了,因为吃狗粮吃撑了。 两人住的还是上次的酒店,这次有牧燃在,岑星不用再给某人发什么消防图了。 牧燃职业病犯了,整个楼层被他那双眼扫过,得出一个消防过关的结论。 到这边已经接近傍晚,两人打算明天再去农惜文家里。 晚上,岑星躺在床上睡不着。 牧燃将人抱在怀中亲了亲额头:“别担心,再坏的结果也就是见不到人。” “我知道。” 牧燃:“你是不是担心她见你,你不知道怎么面对?”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牧燃轻笑:“不是蛔虫。” 只是爱你,所以能感知到你细微情绪下的担忧。 忽然,窗户玻璃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岑星一愣,微微起身道:“下雨了?” 牧燃嗯了声:“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伞,这两天这边天气不太好,都有雨。” 一旦有雨这边游客便要少很多。 岑星突然心血来潮:“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下雨天?” “是下雨了,高二开学之前,八月二十日。” 岑星一愣:“八月二十日?那不是……” 牧燃:“是我们领证的日子。” 岑星起身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选那天领证的?我记得当初我说领证的事,你说20号那天才有空。” 都到这会儿了,牧燃自然也没什么隐瞒的,便嗯了声:“这事确实是我心机。” 岑星重新枕着他胳膊:“你说吧。” 那天下午,他从图书馆出来回家。 那会儿公交车站很多人,牧燃刚踏进公交站台,细雨绵绵而下。 那天本就阴天,细雨一打还有点冷。 站台就那么大点,一窝蜂冲上来三四个女生躲雨。 牧燃一个大小伙子淋一会儿雨没什么,便将位置让给了那些女生,因为雨势越来越大。 只是下一秒,一个白皙甜美的女生哭哭啼啼抓着手机进了公交站台。 “你说好来接我又放我鸽子,你知不知道现在下雨了。” “呜呜……我刚买的鞋都脏了。” “你开你的会,我一点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