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歌顿时蹙起了娥眉:“不用了。请侯爷放手!” 连南屿哪里又舍得松开他牵着的手:“歌儿,我们是夫妻。” “我们已经……” “和离书上没有我的印章,就做不得数!”连南屿知道谢楚歌会说什么,他抢先把她要说的讲了出来。 见谢楚歌仍是对他这话冷眼旁观的态度,连南屿便作势一副难受的模样,道:“歌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大夫不是说了吗?我这伤口得两个时辰就上一次药,我怕到时候我找不到你。” 果然,他的法子是有用的,谢楚歌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即便她现在厌他了,但想到自己这次欠连南屿一命,她终还是随了他的意思。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谢楚歌和连南屿可以说是同吃同住同榻而眠,谢楚歌对此是多加忍受,相反连南屿却是喜不自胜。 一月过后,连南屿终于是能自己下榻走动了,而谢楚歌也松了口气。 “侯爷的伤总算是好了大半,如今不需要民女伺候,那也侯爷也该回自己的去处了。” 第三十五章 连南屿的笑容僵在脸上:“歌儿,你是想赶我走吗?” 一句问话,反倒是谢楚歌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本是他的侯府,就算要走也是她走…… 就在谢楚歌呆愣的时候,连南屿上前把人给抱住:“歌儿,我原以为这段时日的相处,你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 谢楚歌的双肩却开始了挣扎:“民女不明白,请侯爷松开民女。” 连南屿却将谢楚歌抱得更紧了,他微低下头,柔声深情的话语一字一句流入怀里人的耳:“歌儿,你若不明白,那我便再对你说一遍!歌儿,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承认我之前做了很多的混帐事,我辜负了你曾经对我的付出,但我已经知错了!我向你保证,侯府今后只你一个人,整个侯府的一切都是你说的算,我连南屿也一切都听你的!歌儿,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生我的气了,我对天发誓,今后我连南屿若再负你,便天打五雷轰!” 谢楚歌的心一震,她不曾想过连南屿会对她发这样的誓:“侯爷,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连南屿抿了抿嘴,道:“歌儿,我对你是真心的,誓言也是真的!” 谢楚歌深深地呼了一气,连南屿某一方面的执着有时她真的会觉得很困扰。被连南屿圈得有些难受的她,抬手就要将人推开:“侯爷,民女现在没有心情和侯爷谈这些情情爱爱,还请侯爷先放开民女。” “歌儿,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自称‘民女’了,我们是夫妻,你还是我的夫人啊。”连南屿最后无奈地松开了手。 “夫妻”二字是谢楚歌近段日子来听得最多的两个字,她多想堵住连南屿的嘴。 见身前的人不愿再与自己多说的模样,连南屿便又妥协了一次,他让自己退了一步:“歌儿,我知道你现在最关心的是岳父大人翻案之事,那……等此事了了之后,我们再谈我们之间的事?那时,你不许再避着我了,我的心也会痛的……” 恰逢这时,连南屿的近身侍卫来报:“侯爷,几位大人已经在书房等着侯爷多时了!” “侯爷,赶紧去吧,不要在梧桐院耽搁时辰。”谢楚歌趁机催促着。 连南屿自然知道谢楚歌的心思,思及到他养伤养了多日,想到那些朝堂中事连南屿即便不舍也不得不先去书房一趟。 侯府书房,几名身着白衣的男子看到连南屿的出现,便立即将手里的文书呈了上去。 连南屿一一看过之后,神情显出了一脸的肃杀之意:“好啊!咱们这两位浩王、辰王胆子真是不小呢!” 几位幕僚此时见到文书被重重地拍到书案上,他们面面相觑,都是第一次见这位主子发这么大的怒火。 只见,连南屿拿起那一摞文书就要往外冲去,几个幕僚都纷纷劝阻: “望侯爷冷静,此事侯爷万不可插手啊!” 连南屿怒声质问:“不可插手!青天白日,他们都敢在本侯府上行刺,本侯难不成还得忍下!” 第三十六章 “侯爷,听属下一言,如今,太子、浩王、辰王三人斗得厉害,侯爷若此时牵涉了其中,怕是得步谢丞相和大理寺卿的后尘啊!” “尔等鼠辈!”连南屿怒指着跪在一地的几人。 “属下不仅是为了侯爷着想,也是为了整座侯府考虑啊!若侯爷此时忍下不再追究两位王爷的行刺之举,也不再追查谢丞相的案子,想来两位王爷是不会再行妄举,侯爷也想想夫人啊……” 原本就要冲出屋的连南屿的,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停住了脚。 整个书房骤然间安静一片,连南屿深深地呼吸着,他双拳紧握了起来:的确,浩王和辰王不仅想要他的性命,他们还想要谢丞相之女、他夫人的性命…… “砰——” 一声巨响,打破了此时的沉寂。 “谁?”连南屿尖锐的目光定在了紧闭的房门上。 不见回应,连南屿赶紧推开了书房门去探个究竟。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他无比熟悉的汤药味入了鼻息,随即而见的是那流了一地的汤药,还有那碎了一地的汤碗。连南屿赶紧向左瞧了去,终是在那墙角的转弯处看到那抹他熟悉的身影,他连忙地追了过去:“歌儿,歌儿……” 前方的谢楚歌听到声声急唤,也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反而走的更快了。 连南屿只能又小跑起来这才得已追上谢楚歌:“歌儿,你等等我啊!” 被一把拉住的谢楚歌,此时红着眼睛盯着面前的人。 “你……刚刚都听到了……”连南屿心疼着,轻声地开了口,之后又忍不住地把人揽在了怀里:“歌儿,你放心,答应过你的事我连南屿说到做到,绝不反悔!我定会为岳父大人洗清冤屈,你相信我!” 方才书房发生的事谢楚歌不巧地听到了,她不知道此时连南屿的话她能不能信,但如今除了他,她又还能信谁呢? “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