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当田地分给村民,你说行不?你帮忙看看风水,能种地吗。” 我说:“没问题,土地种成庄稼才是正规用途。” 村支书大喜,当场就朝庙里的人喊,回家拿家伙,把这草该薅的薅,把破庙该扒的扒! 我和黄小爷,兰兰就回家来。 路上我说:“这是咱们捉鬼以来最痛快的一次,碰到这么通情达理的鬼。” 兰兰说:“人家鬼就是等着咱去超度她的哦,当然好说话了。” 我往车座上一靠,说:“要是这个世上的鬼都像她一样,咱们也不用这么累了。” 兰兰歪歪头:“这么说没意思了哈,要是人人都是好人,那世上得多少人失业呀。” 我哈哈笑了。 到了家,家里还有几个等着看事的,当然,还有李翡翠死皮赖脸地耗在我家里。 打发走那几个看事的,我正要招待李翡翠中午在这吃饭,胡青山从牌位上下来了,他跟我说:“香香,我带她出去说话。” 我疑惑地看看他说:“好啊。” 俩人刚走,胡同里一个奶奶来了,她拿了一把香,进来就给仙家点上了。 说头疼病又犯了,找我给她治治。 她头疼病是治不好的,因为是几十年的老毛病了。 年轻时,她要强,没命的干活。不管再热的天,再毒辣的日头,她照样在地里劳作。 热得要中暑了,她到家压一盆井拔凉水兜头往下浇,把汗毛孔给激着了,汗腺不通了。 从此一到暑天就头疼欲裂。 我用祝由术给她治治,也不能除根,但保证她当下头不疼了。 我给她治疗完,就嘱咐她:“奶奶,你别那么俭省,这暑天这么热,你空调得24小时开着。你汗腺不通,不能排汗,热气排不出来,头就疼了。” 这个奶奶长叹一声说:“孩子呀,你不知道奶奶的条件,奶奶哪有钱天天开空调啊。” 我说:“奶奶,你四个孩子,两儿两女,日子过得都不错,他们还供不起你用空调吗?” 这位奶奶苦笑:“孩子,我两儿两女是过得都不错,可俩闺女的孩子都得结婚,盖房了,都是花钱的地儿。再说年轻时我把挣的家业都给俩儿子了,也不好意思花闺女的钱呀。 俩儿子呢,倒是真有钱,可还有儿媳妇呀,我也不敢花他们的。” 我摇头:“奶奶,你这闺女的不该花儿子的不敢花,那你养一群孩子有啥用啊?” 我一句话戳到奶奶心痛了,她擦擦眼睛说:“孩子,我也问我自己呀,年轻时候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他们图个啥呀?” 我见她难过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改变话题,摸摸她新理的头发说:“奶奶,你头发理的很好看,在哪理的?” 老太太叹息一声说:“去我大儿子店里理的。” 她大儿子在镇上开理发店。 我故意打趣说,“你大儿子理发不收您钱吧,这样一年也可省下好多呀。” 老人听了我的话,连忙摇了摇头说,“收,哪能不收呀,别人十五,他收我十块,比别人省快一半。” 我大吃一惊:“这天底下,还有给老娘理个发收钱的!” 我就替老人打抱不平:“奶奶,以后理发别给他钱,他难道就不该给当娘的理发吗!” 老人难过地摇摇头:“不给他让孙子问我要,或者让孙子找我买吃的,这一买吃的比这理发的钱贵多了。” 她还说,小儿子在村里开诊所,自已有病,不论吃药打针,小儿子也都是收她半价。 兄弟俩都是相互学着,谁都不吃亏,他们这样做,都已经好多年啦。 我简直无语了,真特么不要脸。 我问她,“那平时两个儿子给你钱花不?” 老人说,“给,过年时每人给200块,自己每个月还领国家发的280元,再加上自己的一亩地收入,一年有4000多,省着点花,每年还能剩下点。但要是夏天开空调就不够了。” 第712章早产了 那位奶奶走后,我气不过,就跟黄小爷说:“想办法教育一下她两个儿子,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孝道。” 忽然,我头猛地一阵刺疼,好像被大头针在头顶扎了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下利痛。 我“啊”一声尖叫出来。 “香香,咋了……”我妈跑了过来。 “香香姐……”兰兰跑了过来。 赛潘安和黄小爷从牌位上下来了,山妖从牌位上下来了……他们都迅速把我围了起来。这时候我已经疼得天昏地暗了。 “你们让开,我给她诊断一下!” 我听见赛潘安的喝叫声。 但是一阵又一阵的利痛加倍加速袭来,我疼得死去活来,叫得嗓子生疼。 “铁柱,快点叫女婿来呀!”我妈的声音也变了。 我两手攥紧拳头朝头上砸,双手被兰兰紧紧攥着,她哭着说:“香香姐,忍着点忍着点,贺将军一会就来了……” 我眼睛已经发昏了,我意识都在涣散,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我头疼…… “香香,忍着点,我给你用灵力止疼……”赛潘安的声音。 “香香,我会查清到底是谁在害你的……”黄小爷的声音。 “香香,我来了,别怕,我来了一切都好了。” 是他来了,我的男人来了。 我猛地把头扎向他的怀抱,可是他的怀抱并不舒服,我头还是刮骨般的疼,火烤般的疼,锥子刺般的疼……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将军,她刚才好好的还跟我说话呢,忽然就疼起来了。我给她全身诊断了,她哪里都没问题。”赛潘安笃定地回答他。 “贺将军,我觉得她头疼得诡异,我去叫我那个懂降术的哥们来。”黄小爷急急地说。 “香香,我来给你止疼,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贺松柏声音里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和焦灼。 我不想叫,我也想表现得坚强,可是我疼啊!我疼啊!我疼啊! “啊!啊!”我叫得嗓子出血了,我双脚也搓出血了。 忽然,我感觉身下一热,随即听到兰兰尖叫:“啊香香姐下面出血了!” “哎呀我的闺女啊这是要早产了,快点送医院吧……” 我听到我妈嘶声裂肺的叫声。 “香香,别怕,有我在,我送你去医院……”贺松柏在我耳边哄我。 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看见满眼洁白,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墙壁,穿着白衣服的人,我不知道这是再干什么,我脑子一片混沌。 “醒了,我的宝贝,你可醒了。”我眼睛和一双幽深的眸子对视了。 在跟他对视的那一刻,我眼泪哗的流了出来,因为这双眸子里承载着太重的心疼,他被它“疼”哭了。 “香香,你已经没事了,我已经将一切解决了,你现在好好生孩子,配合医生的话,我一直在你身边守着。”贺松柏攥着我两只手贴在他脸上。 忽然一盒温热的奶送到我嘴边,温声说:“来,喝口奶润润嗓子。” “生孩子?”我哑声说出口。 “对对,你在医院,你要生了,羊水已经破了,你看,这是产房,医生和护士都准备好了给你接生。” 他的话刚落,我肚子传来一阵利痛,那种从来没有过的痛。 我尖叫一声,死死攥住贺松柏的手。 “没事没事,只是产前阵痛,你大口呼吸,往下用力!”一道温和又威严的女声在我头顶响起。 我下意识地松开贺松柏的手,往外推他,“你出去,不要看我生孩子。” 贺松柏却稳如泰山地立在我身边,把胳膊伸到我脖子下,温声说:“我陪着你。” “不要……不要……啊疼死我了老公……”我疼得又攥紧了他的手。 这一刻,我好矛盾,我想他陪在我身边,又怕他看到我生孩子的惨烈瞬间…… 我在新闻里看到过太多男人亲历妻子生产后无法抹去心理阴影,导致婚姻破裂。 而且,女人生孩子这一刻好狼狈的…… 一轮阵痛过去了,我理智又恢复过来,我又使劲推他走,坚决不许他在产房。 他犟不过我,喂我喝完一盒奶出去了。 看着他一离去,我眼泪又涌了满脸,我是真的想他留在我身边的。 随即,我听到产房外面一阵骚乱声,是爸妈的声音,他们问我怎么样了,想不想吃什么…… 这时一位年长的女医生跟我说:“闺女,饿吗,最好吃点东西,一会有力气生孩子。” 被她一提醒,我还真饿了,但我此刻别的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白馒头。 我就说:“大夫,我想吃馒头。” 经验丰富的大夫温声说:“这个时候想吃什么都有,我去跟你家属说,让他们去买。” 医生出去了,我这才想起我之前为什么会剧烈的头疼,现在为什么又不疼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不等我继续思考,又一轮阵痛开始了,我疼得再次发出惨叫声。 “香香,我在,我在。”贺松柏又冲进来了,紧紧抱住我。 “别叫,叫会耗费体力,忍住,朝下用力。”医生在指导我。 “馒头来了。”一个护士把馒头接过来递给我。 此刻我哪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