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哭得哽咽:“我找不到他们了……” 程星岁抬眼看了一圈,想着小女孩的父母有可能受了伤在做手术,于是她把小女孩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切了一块蛋糕递给她。 “你不要哭,我去帮你找爸爸妈妈,他们一定会没事的,好吗?”她安慰着小女孩。 小女孩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谢谢护士阿姨。” 程星岁笑了笑,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小女孩的发顶。 她想,如果她和温庭白能早点有个孩子,想来长大应该也是这样可爱。 正这样想着,温庭白的声音倏地在外面响起。 “程星岁——” 程星岁一惊,连忙跑出办公室。 只见温庭白满身血迹点点,正焦急地四慕。 “我在这!怎么了ⓨⓑγβ ?”程星岁没有多想,向他挥了挥手。 温庭白的目光终于落定。 他看着她,声音坚定地说道:“我需要你。” 第二十六章 不一样的他
如果要问,谁和温庭白一起做过的手术最多。 那答案一定是程星岁。 需要手术的伤者太多,轮到温庭白接了个脑部受伤的病人时,已经没有护士留给他辅助做手术了。 情况紧急,他没有办法,刚准备自己开始手术,一个路过的护士说护士长刚刚还往办公室走了。 温庭白拔腿就大步跑过来,寻找程星岁。 听到他说需要自己,程星岁便知道是因为手术的事,她二话不说立马跟着温庭白去了手术室。 帮温庭白穿好无菌服,程星岁抿抿唇,心里总是打鼓一样,便轻声问:“只有我们两人,真的可以吗?” 这一刻,他们之间仅仅只是医生和护士的关系,生命面前,没有旖旎的感情。 温庭白调整了一下手套,听见她的声音,转过头看向她,眼神深邃:“你不相信我吗?” 程星岁微微一怔,看着他的面容稍稍出神。 她当年,就是被他这种沉稳的自信吸引住的,他从不因为自己的优秀而狂妄自大,却也不过分谦虚。 片刻,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从这种情绪中拉出来,轻轻摇头:“不,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句情话,但是温庭白知道她的意思,是相信他的医术和他对待病人的态度。 即使这些年两个人之间总有间隙和隔阂,但他们始终默契。 “那我们开始手术吧。”温庭白沉声道。 伤者全身上下有多处伤口,但都是一些皮外伤,最严重的伤在头部,也许是撞击到重物,导致颅骨有骨裂的迹象。 “不能排除脑出血的可能,应该要先拍个片子的,但时间来不及,我们随机应变。”温庭白拿着手术刀,严肃地看着程星岁。 程星岁同样认真地回看他,点了点头:“好。” 手术时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幸运的是病人的情况不是很棘手,而两个人的默契程度,使得温庭白一伸手,程星岁便知道他需要什么。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一位年迈的老妇人牵着个小女孩在外面等了很久。 程星岁看见小女孩,有些意外,因为正好是手术前她在医院大厅里遇见的那个哭泣的小女孩。 小女孩也认出她:“护士阿姨。” 程星岁蹲下身,笑了笑:“这是你的家人吗?” 小女孩点点头,攥紧了握着老妇人的手:“这是我奶奶……护士阿姨,我爸爸没事了吗?” 这时,头部受伤的病人被推出来,温庭白也跟着走出来。 程星岁看向病床上的男人,问她:“爸爸?他是你爸爸吗?” 小女孩点点头,眼眶又红润:“爸爸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你爸爸已经没事了,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不要担心。”温庭白蓦地出声,语气是少见的温柔。 程星岁怔了一瞬,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看向他。 小女孩和老妇人同时露出浅笑,她松开奶奶的手,上前一步抱住了程星岁,柔柔道:“谢谢你,护士阿姨。” 说完,她怯怯地看向温庭白,也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谢谢你,医生叔叔。” 小女孩和奶奶跟着病人去了病房之后,程星岁看向温庭白,缓缓开口:“你怎么……” 记忆中,温庭白从不安慰病人家属,他只会说“手术很顺利,后续还要看病人自身情况”,或者是“手术没有意外”。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病人已经没事了,很快就会醒来,不要担心”的话。 温庭白无声地动了动喉咙。 片刻,他淡淡地开口:“我只是想起,当年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说以后,想生个女儿。” 第二十七章 负重前行
闻言,程星岁喉间一哽。 原来他还记得。 还没等她回应,温庭白先开口道:“辛苦你了,早点去休息吧。” “等一下。”程星岁下意识出声阻止。 温庭白身子一顿,又转过身看着她,问:“怎么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希冀,但只有一瞬,程星岁没看见,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程星岁从衣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递给温庭白:“你看起来很累,吃一颗提提神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多跳了一下。 因为她想起在救灾的时候,他拒绝了自己的薄荷糖。 温庭白的眼帘颤了颤,他接过来,拆开糖纸将薄荷糖放入口中,清爽的薄荷味道就在口腔中蔓延来开。 “谢谢。”说完,他便离开。 但他转过身走去的时候,唇角是带着浅淡的笑意的,他摩挲着掌心中的糖纸,悄悄地将糖纸放进了口袋。 程星岁的目光投过去,长长的走廊上,方才还嘈杂吵闹,此刻却剩下寥寥几人,而温庭白的背影在其中显得格外高大。 一些病人看见他,向他颔首致谢,他同样颔首,还时不时叮嘱几句话。 身为白衣天使,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负重前行。 每一次救治,都是一场战斗。 战斗前前后后持续了两天,医院里的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大家开始轮休。 轮到程星岁的时候,她回到了老宅。 她怀中抱着爷爷留给她的铁盒,倪清把它保存的很好。 在老宅中好好地睡了一觉之后,醒来时程星岁全身清爽,恢复了精力。 她将家中打扫了一遍,又洗了衣服挂到阳台上。 此时已是黄昏,太阳西垂山下,只剩下一缕刺眼的光芒,程星岁倚在阳台上的栏杆旁,闭着眼享受一天中最后的暖意。 夜色降临之后,程星岁准备到附近的超市去买些蔬菜回来做饭。 她刚穿好鞋子,手机却蓦地响起来。 是倪清。 “岁岁,你吃饭了没有?” “没呢清姐,怎么了?”程星岁笑着回道。 “正好,咱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歇,就不想自己做饭了。”倪清说着。 程星岁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这种闲暇的小聚会的确不多得。 倪清说了个地点:“那我们等会儿就在那里见。” “好。” 半小时后,程星岁看着坐在一起的三个人,诧异地愣在原地。 “程星岁,快来坐下啊。”程舫笑得一脸灿烂,向她挥了挥手。 倪清站起身,神情无奈:“岁岁,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听到了就非要跟过来……”她指着程舫说道。 程星岁愣愣地点头,又看向无声无息的温庭白:“那他……” 程舫立马举起手:“慕医生是我带过来的!” 温庭白跟着郑重地点头。 可程星岁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倪清选的地方是个烧烤店,四个人坐在马路边简易搭起的桌子板凳上,面面相觑,相慕无言。 点菜的时候,程星岁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