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限量的高定商务车空间十分宽敞。
赵韫珠坐下时,动作自然地轻提了下旗袍的后襟,一举一动都充满大家闺秀的优雅端庄。 “乔小姐。安全带。”耳边突然响起男人低磁的嗓音。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倾身靠近,长臂从她腰间环去拉起安全带,然后再绕了过来。 距离倏然被拉近。 熟悉的乌木香再次笼罩过来,猝不及防地渗入她的呼吸里。 赵韫珠微滞,目光不由往下一移。 便看到了他骨节分明,冷白修长的手握着安全带,帮她扣上时,手背蜿蜒的青筋性感微微暴起,无形的彰显出苏欲的性张力。 赵韫珠的注意力不由被吸引过去。 这手,好适合抓床单啊。 “.....!!!” 脑里蹦出的大胆想法,直接让小绵羊当场变成粉红色。 停停停! 乱想什么呢! 岑先生他端正儒雅,清风明月,她怎么可以随便亵渎! 赵韫珠只觉耳朵变得更加发烫。 心中的小人再次咚咚咚地狂敲木鱼。 “咳。” 她怕自己的异样被眼前的男人注意到,连忙轻咳了一声。 视线移开,软甜的音调杂着一丝难为情的慌乱,“三哥,您不用再称呼我乔小姐了,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我叫赵韫珠。” 脸颊粉扑扑的女孩瞳仁清亮地望着他,红唇微弯,“知道的知,荡漾的漾。” 齐书聿望着她唇角轻翘起的弧度,一双幽深如墨的双眸借着镜片的掩饰,早已涌出狂热偏执的痴迷。 荡漾的漾。 确实荡漾在他的心上。 就是不知道,她这只小绵羊什么能够在他身上荡漾。 齐书聿喉结微滚。 将眼中那份滚烫熟练地藏好。 依旧是她面前的禁欲清贵的正人君子。 他点点头,搭着修劲有力的长腿,双手交叠,坐姿慵懒优雅,薄唇轻弯,“好的,我知道了。” 小绵羊以为他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 殊不知在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她的名字刻在心里千百遍了。 久到就算让他倒着写出来,他也能二话不说,落笔流畅。 齐书聿幽深的双眸紧紧锁定着她。 像极一个蓄谋已久的恶狼,盯着他早已虎视眈眈已久的小羊咩,病态爆棚的占有欲一触即发。 以前,只能靠想着她的名字,缓解所有的渴望。 现在,她整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所以这一次。 他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小知漾。” 他勾唇轻笑一声,突然朝她往前倾了倾身。 抬手。 指尖轻勾起她耳边掉下的几绺软发,动作温柔地帮她别到后面。 镜片下的凤眸深邃得像暗涌的海面,微压低的嗓音性感缱绻,略带着克制的低哑。 “以后请多多指教。” 男人温热的指腹带着薄茧,撩向她的耳后时,若有似无地在她那小块肌肤上掀起了点酥痒。 伴带着亲昵的称呼,像是一场极致的法学反应,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赵韫珠呼吸骤乱。 他怎么突然.....! 但她抬起眼,就发现眼前的男人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 如刚才般坐姿慵懒笔直,看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清白温润,“怎么了?” 仿佛刚才的举止,只是一个长辈礼貌性地帮晚辈将碎发别回耳后。 顺便再以轻松的口吻给她打个招呼而已。 赵韫珠眨了眨眼,心里马上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她误会了。 她就说嘛,像岑先生这般光风霁月的佛子,怎么可能对她有别的逾越心思。 刚才一定是把她当做小朋友逗着吧。 — 离开机场后,回到市区的路上开始变得拥堵。 赵韫珠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深呼吸了一下,鼓起勇气从小包里拿出手机。 刚打开。 一条条信息和电话,瞬间毫不意外地轰炸般地涌向了屏幕。 【赵韫珠,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竟敢离家出走!】 【我养你这么辛苦,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回报我是吧?你的良心是死了还是拿去喂狗了?敢这样对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啊!】 【我这么严格管教你,还不是都为你好?你可是我们乔家的千金小姐,是代表着我们所有人的脸面,你这么一闹,知道害了多少人没了面子吗!】 【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偷认识了什么人?才会把你教得这么上不了台面!】 【你赶紧给我滚回来,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混账女儿!】 对方显然是气坏了,完全没有顾忌到他们是一家人。 辱骂的字词一个紧接着一个,沉重得让人完全透不过气。 赵韫珠双眼猛地一红。 像是多年自虐的习惯,她紧咬着下唇,仿佛感觉不到痛意。 她早就猜到家里会短信和电话轰击。 所以刚才她没有将手机打开,是不想那些狼狈在其他人的面前摊开。 现在她一个人去面对,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害怕了。 但现在看到这些短信,她才发现。 原来自己还是那个软弱没用的胆小鬼。 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勇气,瞬间如同被刺破的气球,失去方向地飘荡着。 巨大的无措感疯狂直涌。 赵韫珠咬紧着下唇,双手无力地握着手机,刚还充满生机的眼眸此时变得无神空洞。 她疲惫地望着窗外的天空,脸上不由露出渴望向往。 “在想什么?” 一道温和低磁的嗓音在身旁忽然轻轻响起。 齐书聿望着侧着身,努力掩饰着自己情绪的女孩,眉眼微蹙。 向来足够坚强冷漠的心脏像是被锋利的刀划过一下,传来阵钝痛。 他没有强行让她转过来,也没有直接逼问。 而是以一种成熟稳重的方式,耐心又温柔地安抚着她,“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你可以说出来,不要自己憋在心里。” 背对着他的赵韫珠心尖不由一颤。 这种被人察觉到难过的关心,一下让她双眼难抑湿润了起来。 但多年在高强的管控下,她早已无助习惯将所有的心情都自己承受着。 赵韫珠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地转了转身,对上他眸子,牵强地弯了下唇,“我没事,我只是.....” “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就在她艰难用沙哑的声音勉强着自己时。 眼前的男人已经垂下眸,认真耐心的目光像是对待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你不要觉得有太大的负担,只是我想告诉你。” 齐书聿对上她因隐忍而微红的双眼,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顶。 沉稳有力的嗓音盛满了只对她的温柔溺色。 “不要习惯受委屈。” “因为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