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沉闷无比。
半山腰贺沂一群人一惊。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难道是?” …… 贺沂顾不得那么多,赶忙向着山顶跑了过去,几次摔倒在地又几次站起,脚腕扭的生疼,却还是再次抓着一旁的木棍站了起来。 泥土脏乱一身,都未曾察觉。 知夏,你千万要好好的。 “时至今日,你还想跑?” 夜色下,南温在地上连连后退:“她就这么想我死,我都已经离开席府了,她还想怎么样!” 究竟是多大仇,才能非要她的命。 “只要你活着,段星皓就永远不会对她动心。”一句话,犹如利剑,让南温睁大了眼。 他不是,不是一向宠爱她? 他不是,盼着自己早些让出位置? 他不是…… 一声枪响,闷哼一声,血液肆意,却不是落在南温的身上。 待到回神的时候,贺沂不知何时出现,生生的挡在了南温的身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身形渐渐不稳,贺沂慢慢抬头,和南温拉开一些距离,瞧见怀里女人好无大碍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笑了出来。 “少爷!”来福一行人,还在身后,瞧见了吓的大气不敢出,一群人带着家伙把黑衣人围了起来。 人群里,不知是谁在黑衣人稍不留神的时候拉箭,直直刺入了他的心口,准确无误,眼见着局势无利,他便纵身一跃,从崖边跳了下去。 贺沂慢慢没了力气,他松散着身子趴在南温的怀里,额前碎发揉擦在南温的颈边。 “贺,贺沂?”南温唤了句,却无人回复:“贺沂!” 男人躺在南温怀里,慢慢跌落在地。 血,浑身,都是血。 她不止一次见过这样的场面,却独独这次最惊心。 周遭的人群开始集聚,吵闹不堪,来福更是一跪在地,哭的惊天泣地:“少爷~” 这伤,若不及时处理,就算无碍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来福,别哭了,你去把大夫找来,你们,把少爷抬着送去贺府,快!”南温的心,七上八下的,安排好来福,又指着一同前来的两个壮汉吩咐道。 夜里三更,贺家大院却灯火通明。 “大夫,怎么样了?”贺夫人和贺当家的都在,看着大夫的满头大汗只能干着急。 “这,这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伤,颇有棘手,棘手的很呐!”大夫说着又擦了一把汗。 那伤口在心房下方,又陷得极深,稍有差池,贺沂的这条命可就没了。 贺夫人哎呦一声,哭的撕心裂肺的趴在贺当家的身前:“老爷子,这可如何是好?” 贺沂,可是贺家唯一的儿子啊。 若是他出了事,贺家今后又该如何? “让我来吧。”空气沉浸良久,南温开口。 说罢,就已经脱去了外衫,撩起袖子开始清晰手臂。 “你?”大夫还是之前给南温医病的那位,显然是不相信南温有这能耐的。 “你没有见过这种伤,我却是自小就接触的,让我来吧。” 时间,已经耽误不得了,若是再耗下去,贺沂可就真的没命了。 南温毫不犹豫的接过大夫手里的小刀,镇定自若:“给我一把镊子,重心备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