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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和林岁重蹈覆辙，也不想看着林岁投入别人的怀抱里。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我看着他的脸色，一个大胆的猜想逐渐清晰：“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想起来什么了？” 程明洛摇摇头：“没有。” 他不想失去了，也好像越来越能理解过去的他自己的想法了。 我有些失望：“好吧。” 程明洛看着这样的林岁，心中莫名生出烦躁：“过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笙笛，我们真的不可以重新开始吗？” 良久的僵持后，还是程明洛败下阵来：“对不起。” 第40章 这三个字一说出口，程明洛就好像又变成了我最陌生的模样。 “爸爸！”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宝就悄悄从他自己的房间里跑路出来。 看见小宝后的那一刻，我的表情缓和温柔起来。 只是，下一秒，程明洛的脸色就变了。 他清楚地看见，小宝摇摇晃晃的爬上了客厅的茶几上。 他几乎反射性就冲到了茶几面前，一手拎起了小宝：“我不是说了，不准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自己出来玩吗？” 小宝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脸色如此难看的程明洛，竟被吓的大哭了起来：“呜呜……爸爸坏……” 我走到程明洛面前，伸手接过了小宝，轻轻抱着回了小宝回了小宝的房间内。 我心中满是惊疑不定，就在刚刚，我刚刚好像是听见程明洛说到了一句话。 “我不是说了，不准在没有大人的的陪同下自己出来玩吗？”  这句话，是只有还没失忆的程明洛会这么说的吧？ 我本来一时间很相信程明洛还没有恢复记忆这件事，但是却现在有些不确定了。 我一边安抚着小宝的情绪，一边暗自思考程明洛到底恢复了记忆没有。 小宝终于停止了哭泣，我只觉得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 关于程明洛那边，我一定会搞清楚的。 电话突然响起，我拿出手机瞧了瞧，是覃澈打来的电话。 “喂。” “笙笛，我这边的文件……” “巧了覃澈，我这边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 “你是说，许菲菲的父母在你家家门口拉横幅，还想利用舆论来控制都不知实情的围观群众，来加深对姜氏的坏印象？” 覃澈饶有兴味的问出了声。 我点点头，声音里带上了一些严肃：“我想要你拟一份律师函发给他们。” “想做坏事，就得付出一些相应大的代价。” 覃澈叹了口气：“你还是太温柔了，现在的人……都不把律师函当回事。” 我无奈笑笑：“没关系的，这是只是一个警告罢了。” 覃澈知晓她的性格，不再多说：“好吧，我之后拟好会发你邮箱的。” “嗯，谢谢你。” 覃澈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我……” 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电话挂断。 我眯了眯眼，接下来，还有些事情要去问一问程明洛了。 挂了电话之后，刚巧程明洛正推门而入。 他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平静：“电话打完了？” 语气有些微微的凉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放下手机：“嗯。” “程明洛，我们也聊聊吧。” 程明洛挑挑眉，似是不明白林岁的意思。 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刚才我就一直很想问你……” 我深呼一口气。 “你是不是早就恢复记忆了？” 时间好像被按下了静止键，程明洛没有开口回话，我也没有任何动作。 房间内的气温似乎降到了冰点，对视的瞬间就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是程明洛先败下阵来，这也是他难得的示弱时间。 “我自认我瞒的还算不错，你怎么知道的？” 第41章 室内好像没关窗，不然我为什么觉得浑身都是寒意呢？ 沉默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尴尬的味道。 程明洛的表情有些生硬的不知所措，但是这样的神情在他的脸上还是很少见的。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垂下眼眸：“从你刚刚抱起小宝的说的那句话开始，我就觉得很不对劲。” “小宝不准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出来玩，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 我扯了扯嘴角：“我可没教过小宝这些，失忆后的你更不可能。” “要是我没问，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这样瞒着我？” 程明洛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又变回了正常神色。 “不是这样的，笙笛。” 我攥紧了自己的袖口：“那你告诉我，这是哪样？是不是就连我第一次见到小宝那天起，你就打算继续一直这样瞒着我？” 我久违的感受到了把心里话说出来的畅快感：“我第一次见到小宝的那天晚上，你一反常态就出门了，你打从那个时候开始，是不是就排斥我和他见面了？” “我那天晚上，是去寺庙祭祀覃沥了。” 程明洛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眸色满是晦涩。 “我不是排斥你和小宝见面……我只是觉得总归要拥有一个合适的见面时机。” “笙笛，其实我一直很遗憾，我们之间彼此的交流太少了，对不起。” 过少的交流造成了他们彼此的误会。 这是他的错，他知道。 不然也不会让笙笛遭受这么大的伤害，不是吗？ 我怔怔的看着他，这么多年，这是程明洛第一次主动在我面前承认错误。 我就这么直直盯着他，似乎在辨别他说的话得真假。 话语在嘴边徘徊，却无法说出口。 程明洛自嘲的笑笑：“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了。” “笙笛，我知道，你甚至已经恨上我了，但是，就算是有一丝解释和弥补的机会，我都还是不想放弃啊。” 明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我却感觉眼眶有些微微湿润了。 无言对视中，我看见他眸间涌动着情绪，被误解的落寞，想要解释的急切，还有那分辨不出是歉意还是难过的神色…… 程明洛的情绪太过沉重，我有些喘不过气。 胸口就像被压着千斤巨石一般，隐隐作痛。 攥紧的袖口传来让我陌生的拉扯感，一低头——程明洛扯住了我的衣袖。 他似乎有些过于急切了，声音哑然。 “笙笛，不要拒绝我，不要推开我……” “不是你需要我，是我非你不可。” 这句话一点都不比惊雷贯耳带给我的冲击力小。 程明洛是一个很少在我身边讲情话的人，在我的生活里，他从来都是扮演那个默默做事的实干派角色。 沉默半晌，我捡回了自己的声音：“程明洛，原来你也会求我。” 这句话似是讥讽，更像是低叹。 我沉默着，把程明洛攥住我衣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抽离开来。 就像是要把程明洛整个人剥离出我的生活一样。 “可是我好像，不稀罕了。” 第42章 我说出这番话时的语气，几乎是把程明洛平时说话的方式拿捏了九成。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和程明洛，原来还真的是一对夫妻。 我也知道用什么样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才最伤人。Finition citron 我抽出手后，转身离开了房门。 程明洛惜字如金的习惯我比谁都清楚，结婚三年从不见他对自己半分示好。 我都不能平静，程明洛更不行。 在这结婚都形同虚设的三年里，程明洛甚至都不曾得知我午夜时分有多少次为他辗转反侧。 我怎么原谅呢？ 我怎么给机会呢？ 老话说的确实没错，失望是一点一点攒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