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可以帮她,除此之外,她既不能善舞,也不能去卖弄其他,丢了阮家脸。 察觉南温眼里的失落,贺沂随意的揽过她的肩膀:“先生,知夏是我远方表妹,今儿正和我闹脾气呢,怎会来历不明。” 几番话过,南温抬头看着他。 “她既是喜欢,您就留下她吧,我妹妹才学尚可,定能为您分担一些的。”贺沂的头发还有些凌乱,兴许是刚才着急,无从在意。 这一刻站在那,却让人有种心安的感觉。 “既然是贺府的人,自当是没话说的,只是这姑娘好生的倔脾气,诗书倒是极好的,就是不愿和我说来处。”老先生笑着责怪。 “尚可,留下吧。”他年事已高,本身就有些吃力,南温来,倒也不是个坏处,不过每月多出些钱财罢了。 临走前,贺沂跟在南温身后:“你要去哪?” 今日,自己刚得到私塾先生的收留,可住处,却依然是个问题。 “今日谢谢你。”南温淡淡道,“不过,出来这么久,铺里没生意么,还是早些回去吧。” “你又要赶我。”贺沂有些恼:“若不把你安定下来,我是不会走的。” 自己方才已经犯了一次蠢,这会让怎么还能继续由着她。 “你——”话在口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怎么如此冥顽不灵。 “其实,你若是想要出来找份差事,留下贺家也是可以的,铺里还需要几个卖茶的,你若是不介意……” 贺沂看着南温的神色,说的小心翼翼。 “贺少爷,难道您还不明白么?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继续打扰下去。”南温看了一眼他怀里的斗篷,天色渐晚,自己倒是怕冷。 她伸手接过了衣服:“这个斗篷我便收下了,日后攒了钱一定会还你一个新的。” “还?不打扰?你要怎么还?是还我救你的命,还是还了我的心?若是要还,你就一并还了,若是不还,就一个都别还我!” 第二十六章:替你守门 只道贺家少当家是个好脾气,心性也好。这还是南温第一次见贺沂发这么大的火。 清澈的眸子,带着不解,南温看着他,生生是说不出话来。 几番言语高了,贺沂才又开始后悔。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难以控制情绪。 他明明不是想凶她的,只是想她好好安定下来,哪怕不是在贺家。 只要能让自己知道,她在哪,她是否安好。 罢了,真是个磨人的…… 磨人的妖精。 贺沂的心,七上八下,一会儿开心,一会儿自责,一会儿又是委屈,几番下来,竟是不知所措,只能站在南温的身后,就像来福守着他一般。 看着贺沂那张好看的脸,却满是委屈,南温忽而笑了。 这人,真是—— 罢了,留得青山,不怕没柴,自己总不能因为这些事就困在商都。回去告诉父亲,依着阮家的势力,倒是也能护着贺家安好。 这份情,怕是要慢慢还了。 “方便的话,我倒是想有个住处。”良久,南温想了想,如实说道。 贺沂听后,松了口气,笑着看她:“我现在就去替你安排。” 望了一眼山脚,他还是不放心。 “这里偏僻,不如你先跟我回商铺,待我打点完,再送你去住的地方,如何?” 经过上次的纠缠,南温对山野,确实是有些后怕的。那夜的漆黑,和那刺破夜空的星火,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好。”南温笑。 如此,贺沂倒是也安心了,他不敢离得太近,一路上都和南温保持了些距离。直到来了商铺,来福才隔着门唤了一句:“今儿阮小姐出门啦?” 满心的欢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沂扶着南温在账台后坐了下来,那寓味倒颇有些‘夫人’的姿态。 来福瞧着欢喜,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就被贺沂拦了住:“我去附近找个住处,你在这里照顾她,莫要乱说话。” 来福不明所以,这么一说,他才觉得,今儿的气氛,怎么有些怪怪的? “是,我知道了,那今天还是如时打烊么?”来福询问。 “暂且一直开着吧,等我回来再说。”看了铺里的女人一眼,贺沂转瞬即笑:“去替她泡一杯最好的茶,要我上次从南下带回来的。” “好嘞!”来福道。 这一去,就是数个小时,直到夜色更深,贺沂才从外面回来。 “知夏,我已安排妥当了。”他本满是匆忙,可看见南温的霎那还是心满意足的笑了出来。 “府里的张妈,在我这铺子附近有一所小别院,她日日住在贺府,倒是暂不需要,我已叫人去收拾了,另外来福去给你看门。” “啊?”来福刚疑惑,贺沂却反手轻轻敲了敲他的头,在他耳边悄悄道:“替我照顾好我媳妇。” 霎那,来福才明白贺沂的用意,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一副:你放心,包我身上,的样子。 他就说呢,自己是从小就跟着少爷的,这会儿怎么舍得把他往外赶。也就阮姑娘,才能让少爷这么花心思。 “来福是你的贴身人,如此怕是不便吧?”南温倒也是知道这些大家少爷的,少了来福在身边,贺沂多少都会有些不顺手。 第二十七章:熟悉的黑衣人 “无碍,我难得清净,你那里,还是需要个男人看院子的,若是嫌弃来福不行,我去也可以。” 半真半假的一句玩笑,让南温又红了脸,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倒不是贺沂油嘴滑舌,他是千真万确的巴不得~ 如此说来,倒还是便宜来福那小子了。一个女儿家,又是异地,除了来福,他还当真信不过旁人去。 这夜,出奇的安静。 南温躺在床上,看着崭新的棉被,心里暖暖的。 她不过是觉得冷,贺沂就生生搬了四套新被褥过来,一层一层的叫丫鬟给他添着。 二个丫鬟在屋里守着,来福就睡在正门旁的小屋子里,倒是委屈了他。 这么一看,自己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住,还是没有逃开贺家的照顾。 数日授课,老先生完全对南温放了心。贺沂时不时的会过来,却不敢走近,只是远远的坐在私塾的后院,隔着窗户,听着南温在里面解释书文。 书卷翻落的声音,声声落在贺沂的心里,他不敢想,若是早些年,依照南温这副容貌才学,会有多少人眼巴着踏破门槛。 嘴角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瞧到人,他也就放心了。 顺着山路往下走,不过刚出了私塾没几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男人。 “对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让贺沂为之一震。 那声音从口中发出,却充满寒意,似乎是个外乡人。黑色的帽子压的紧,之前好像也从未在商都见过。 本未放在心上,可贺沂没走几步便觉得心里慌的厉害。 每每浮现的,都是第一次见到南温她命悬一线的样子。 自己这是怎么了? 心里一咯噔,越想越不对,贺沂忽然像疯了一样的跑了回去,一路追进书院里。 瞧着贺沂这么慌忙,南温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连忙走了出来:“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方才,可见到什么人?”贺沂穿着粗气。 人?她刚刚才放学,孩子们刚走,眼下都还没出了私塾的院子。 “未曾。”寻思了会儿,南温才问:“你怎么了?” “我方才瞧见一个外乡人朝这边过,这山脚下,除了私塾也无他,怕有什么不妥便回来看看。” 外乡人? 南温沉了沉:“长什么摸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