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他不想这个姐姐死。 而另一方面,国师呢,怎么还不来? 听着在场官员的附和,繆牧蓉亦是忐忑不已。 可就在这时,宫殿外内监的通传响彻宫殿:“国师大人进殿——” “温少将军进殿——” 随着内监的通传,殿内寂静无声。 繆牧蓉转身望去,只见池宴忱与温向烛并排进殿,两人各自占据着一左一右,保持着相同的步伐,一文一武。 “拜见陛下。”温向烛与繆牧蓉并排跪下,行礼。 而池宴忱径直向着小皇帝走去。 小皇帝看着池宴忱,眼神亮晶晶,好似看见了救星。 “国师,你来得正好,繆牧蓉究竟该杀还是该留?” 繆牧蓉的目光追随着池宴忱,只见池宴忱在龙椅旁位置上落座。 两人相隔甚远,她却好似能清晰的看清他的眼神。 视线在空气中碰撞。 再见,恍如隔世! 繆牧蓉心中一紧,池宴忱不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这时,池宴忱懒懒开口:“杀——” 第26章 一个字,瞬间传遍整个角落。 繆牧蓉浑身骤僵,看向池宴忱。 他的决定早在自己意料之中,也不算难以接受。 可下一刻,却听池宴忱开口:“她犯的是欺君之罪,欺骗的是陛下,理应由陛下定夺。” 看起来漠不关心,可他说话时,目光却直勾勾落在繆牧蓉身上。 小皇帝可以说是池宴忱一手带大的,顿时接受到他的信号。 他直了直身子,摆出了一副威严的样子:“繆牧蓉代父出征一事,朕知晓,现在朕便下旨,放了温府上下所有人。” “这……”朝臣面面相觑。 便连繆牧蓉都惊呆了。 没想到小皇帝竟然会包庇自己。 小皇帝却不管朝臣是何表情,带点讨好的看向池宴忱:“国师,您看这样可好?” “陛下决定就是了。”池宴忱一副全听陛下吩咐的样子。 小皇帝见池宴忱没反驳,一脸骄傲,嘴角的笑意无论如何都压不下。 繆牧蓉没想到池宴忱没反驳,压下心底震惊。 连忙叩首谢恩:“多谢陛下恩典。” 小皇帝小手攥了攥,掩唇轻咳:“既然如此,繆牧蓉作为主帅,打了胜仗,朕便加封她为……” 他还没想出给繆牧蓉封个什么官,便被池宴忱阻止了:“陛下,今日是为温少将军凯旋准备的宴席,开宴吧。” 小皇帝哪哪都好,就是容易嘚瑟。 池宴忱看着那群吹胡子瞪眼的老顽固,大手一挥:“开宴。” 很快宴席开始。 终于尘埃落定,繆牧蓉与温向烛落座。 而另一边的摘星台。 繆牧蓉‘死而复生’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 昭和长公主正在弹琴,宫女匆匆进来,附在她耳畔,说了朝阳宫之事。 “你说真的?”昭和长公主美眉蹙起,看向宫女。 宫女点头。 昭和长公主起身:“走,去宫宴。” 朝阳宫,宫宴上。 繆牧蓉在宴会上,小皇帝时不时问繆牧蓉和温向烛一些边关的问题。 “边关是弋椛怎样的?” “冬日是不是没有棉衣?” “那些北疆人长得什么样?” 繆牧蓉一一做答。 由此可见,小皇帝被池宴忱养得很单纯。 单纯好啊,才易被掌控,不会想着卸磨杀驴。 繆牧蓉正想着,低头却见温向烛夹了菜肴放在她面前:“吃吧。” 随手还将她桌边的酒拿走了。 繆牧蓉才回过神来用餐:“哥哥,宴席结束后我们便回府吧,我好久没见到父亲了。” “好,等会我便陪你回府。”温向烛应道。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了池宴忱眼里,他脸色越来越冷。 而这时,外间又传来了内监的通传:“昭和长公主入殿——” 昭和长公主入殿,请安后便吩咐宫人在池宴忱身边加了一个位置,一同入座。 关于池宴忱的风流韵事,一众朝臣也敢怒不敢言。 繆牧蓉不由看了一眼,只见昭和长公主一直在与池宴忱说话,两人之间气氛和谐。 她收回视线:“哥哥,我想出去透透气。” 随即便悄悄离开了席面。 繆牧蓉刚离开,来到宫殿外站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 转身时,她却愣住了。 只见如墨立在那里,做出了请的手势,不容拒绝道:“温小姐,国主大人有请。” 第27章 宫殿内的音律传入耳畔,带来一抹喧嚣。 繆牧蓉怔愣一下,没想到这么快,池宴忱便会按耐不住找自己。 找自己做什么? 质问自己为何没死? 想到此,繆牧蓉目光沉下来:“我还得回宴席,就不便去了,麻烦你帮我告知国师大人一声。” 她称呼‘国师大人’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些许讽刺。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如墨说出了池宴忱早已交代好的说辞:“国师大人说,温府上下三百零六人的姓名还在他手上,若是在释放前,出了点什么问题……” 点到即止。 繆牧蓉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垂了垂眸。 便是她不愿意,也得去见池宴忱,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带路吧。” 如墨带路,引领着池宴忱来到了摘星台。 摘星台下,守卫重重。 过了守卫,如墨便没有跟上去了,繆牧蓉独自上去。 她瞧见池宴忱背对着,立于栅栏前。 “国师大人唤臣女前来,有何事?” 繆牧蓉开口,满是疏离。 池宴忱蹙了蹙眉头,转身,目光落在她脸上打量:“怎么这么生疏了?之前不是还缠着本国师娶你。” 如今他这么问,是何意? 繆牧蓉猜忌的看着池宴忱,她一向是看不透他的。 “国师大人说笑了。” 话落,繆牧蓉捕捉到池宴忱一向冷淡的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和困惑。 她继续道:“国师大人是臣女恩人,臣女只不过是想报恩,国师大人若是心有所属,臣女也不好恩将仇报,非要嫁给您。” 一口一个臣女,您,池宴忱听得烦闷极了。 繆牧蓉说罢便抿了抿唇。 忽然,池宴忱动了,他走上前,仔细端详着她。 那如鹰隼般能看透一切的目光打量着繆牧蓉,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半晌,池宴忱抬手了,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薄唇轻启:“恩人,你若说我是你仇人还有可能,我可不记得救过你。” 于繆牧蓉而言,冰冷的温度像是架在她脖子上剑刃。 能随时一刀要了她的命。 繆牧蓉说的是前世的事情,这辈子他还没救过她,再加上他的眼神,让她有压力,心中一慌。 “我说的是,国师大人于我的教导,师恩也算恩情。” 繆牧蓉的心虚映入池宴忱眼底,他修长的大指和食指改为掐住了她的下巴。 “怎么不自称‘臣女’了?” 繆牧蓉在他眼底看到了明晃晃的戏谑。 她被激怒了,用力将他的手掰开,将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 池宴忱看着她愤怒的眼神,笑了:“生气了?我还生气呢,这些日子,竟然装死,在云来镇的时候,你们是不是过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