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问题并不大。
是前段时间过度疲劳加上最近心神不稳,导致低血糖昏倒。 等到夏烟晕晕乎乎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季时礼高大宽阔的背影。 他站在窗边,似乎在打电话。 这样静谧的氛围让夏烟鼻子一酸,好像忽然回到了初二那个午后,她发烧烧到四十度,父母却不在家。 后来,是小叔带着她到了医院。 也是他陪了她一整晚,生怕她烧糊涂,一晚上连闭眼都不敢。 过往那些温情回忆闯进脑海,夏烟马上就忘了什么婚房什么参赛,脑子里只剩他的好。 “小叔……” 一出声才知道嗓子有多嘶哑,季时礼背影一僵,随即挂了电话转过身来。 她一副可怜样子,季时礼无奈的走到床头,给她倒了一杯水。 “慢点喝。” 夏烟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才感觉喉咙里舒服了一点。 喝完,她又重新躺下,直直盯着季时礼。 “小叔,我以为你不会再管我了。” 季时礼放回水杯的手一滞,神色莫名的看向她:“小烟,我永远不会不管你。” 她还来不及高兴,却又听到他说:“可我管你,只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是基于我跟你妈妈的情谊,也基于我们两家的关系,其他的……没有。” 气氛一时凝固,夏烟心密密麻麻地开始痛了起来,半晌,她才自我安慰般开口:“这样啊,那也好,至少……至少你还会关心我。” 虽然我并不想要,你这样的关心。 只可惜就连这样责任式的关心,都没有维持多久。 很快,季时礼的助理小王快步走进病房,神色焦急:“季总!温小姐练舞的时候不慎摔倒,有些严重,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几乎是瞬间,夏烟看到季时礼变了脸色,他似乎是要立刻转身就走。 而夏烟却鬼使神差的,猛地坐起来抓住他的手腕,抬眸哀求的看着他:“不,不要走,小叔,你再陪陪我吧……” 就如同初二发烧住院的那年,在医院没有一个亲人陪同的她,绝望而可怜的抱着季时礼。 “小叔,我好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吧,我不要一个人在医院。” 当时的季时礼刚接管季氏,正是最繁忙的时候,却在看到她泪蒙蒙的双眼时,心软点了头。 可如今…… 夏烟清楚的感觉到他拨开了她的手。 “别任性,温雅受伤了!” 俨然一副温雅比她重要得多的样子。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偌大的房间只剩夏烟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推开她时的温度。 她一双翦瞳盛满水光,仿佛再也无法将刚才那个为了温雅就离她而去的人,与之前只宠爱她的小叔对上号。 眼泪应声落下,房间只剩一声声压抑痛苦的哭声。 “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