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瑜回家以后,她在手机上刷到了一条关于楚晏的微博热搜。
今天的摩托车赛被人拍了下来发到网上,陆爷重回赛道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他在赛道上的那段视频点赞量都已经破百万了,谁能想到四年没碰过摩托车的楚晏还跟以前一样,是称霸赛道的王者。 视频底下的评论都快刷爆了,身穿红黑色赛车服的男人不知道迷住了多少小姑娘的心。 她饶有兴味的翻看着底下的评论: 【给你们一分钟,火速扒出穿黑红色赛车服的帅哥是谁?】 【这哪用扒,京城陆爷的黑红色战袍都不认识?】 【我靠,这也太帅了吧,陆爷腰好细,我已经幻想搂着陆爷的腰,坐在他后座的感觉了。】 【陆爷别玩摩托车了,直接进军娱乐圈吧,顶着这张脸不得嘎嘎乱杀?】 【期待陆爷下次再正规比赛上拿奖,最好能杀进国际联赛为国争光。】 …… 阮安瑜看着这些评论,心里还有点小骄傲,谁说她眼光不好了,楚晏酷毙了好吧。 又往下翻了翻,阮安瑜眉头紧锁,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个账号一直在下面刷屏: 【劳改犯还想为国争光?笑死了!】 【不是吧,不是吧?没人记得他坐过牢吗?】 【真对你们无语了,三观跟着五官走?竟然在这吹捧劳改犯?】 【你们这群人,小心哪天他把你们全杀了。】 【坐过牢的人还敢这么猖狂,真把我大牙都笑掉了。】 【像他这种人就应该一辈子待在监狱里,放出来都是危害社会。】 【把人打残,当初就应该判死刑才对。】 …… 阮安瑜躺在床上看到微博热搜下面的评论,气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个账号发出来的每条评论都带着“监狱”“劳改犯”“坐过牢”这些词。看他的评论好像跟楚晏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和怨一样。 并且他有在刻意引导舆论, 他的这些评论已经导致有人开始盲目跟风,还说楚晏是什么“恐怖分子”“反社会人格”等等。 江羽妙在经纪公司上班,她在处理热搜这方面的事情应该很有经验,阮安瑜想着找她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网上这些不好的评论给删掉。 江羽妙正美美的躺在床上敷面膜呢,接通电话问道:“喂,笙笙。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今天晚上怎么样呀?傅承的办法好用不好用?” “不好用,楚晏还是那副样子。” “啧,这楚晏怎么回事!” 阮安瑜急着说正事:“妙妙,我想问你一下,如果微博热搜下面有很多不好的言论,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删掉?” 听见她问这个,江羽妙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了?有人在微博下面骂你吗?” “不是我,是楚晏。” 江羽妙松了口气:“吓死了,我还以为是你有什么事呢,楚晏?他怎么nmzl了?” 阮安瑜把评论的事儿跟她说了下:“妙妙,你在公司实习应该处理过这种事情,能不能帮帮忙呀?” “这事好办,花钱买点水军把恶评挤下去就行了。那个主犯账号直接举报,他在这儿散播舆论引起社会恐慌,我估计都用不着你处理,他一会儿就得被封号。” 阮安瑜买了一批水军,在楚晏比赛的那个视频底下控评。没一会儿,这些水军就把那些不好的言论给压了下去。 折腾了一整天,她早就已经精疲力尽,现在都已经凌晨了,明早还得去排练。撑着疲惫的身体去浴室冲了个澡以后就沉沉的睡下了。 …… 花香弥漫的早晨,遥遥东方天际挂着一轮明亮的骄阳。 田家庄园里种了许多花树,眼下正值五月,开的茂盛。 阮安瑜起床以后,闻着窗外淡雅幽宁的浅浅花香,顿时神清气爽。 她在床头的墙壁上贴了一张便利贴,用笔写道: 【今日主线任务:拿下XH.】 主线任务:拿下楚晏,支线任务:完成排练。 司机送她去舞团的路上,她在手机上差了很多“女追男攻略”。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就是要把这层纱给撕烂。 她在这种事情上没有经验,在百度上查了一下,上面说了六点,第一点说的是:给予关心。 【平时可以在手机上聊天,关心他的学习、工作、身体等情况。或者通过电话联络,约出来见面。从行为上让对方感受到你的温柔体贴,促进情感升温。】 她沉思想着怎么才能算是给予关心,她连楚晏联系方式都没有,怎么跟他聊天。 …… 她来到舞团排练厅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所有人都在活动身体,复习动作。只有时田一个人站在那里扣手机,就连阮安瑜进来,她也丝毫不慌。 阮安瑜神色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时田这是因为昨天的事儿心里不服气,故意在这跟她甩脸子呢。 反正她昨天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时田如果真的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很快,她就不可能再是领舞了。 “师妹们,集合。咱们开始排练。” 一上午,时田很明显故意划水,脸色臭的不行。 阮安瑜想着一会儿中午休息的时候,把时田叫过去聊一聊。这姑娘条儿好范儿正,就是心太傲,得磨一磨性子。 这样一个好苗子如果肯踏实努力,以后绝对是舞坛新星。 …… 中午时候,歌舞剧院食堂,金钰端着餐盘去找座位。 时田趾高气扬的迎面朝她走过来,故意用胳膊撞她。金钰手上的餐盘被她掀翻,饭菜尽数洒在衣服上。 “啊!”金钰惊呼一声:“时田你干嘛?” 时田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勾唇道:“没看到,不小心撞上了。” 看她的表情分明就是故意的,谁会相信她是不小心。 “路这么宽,你干嘛非得贴我这么近?”金钰接过旁边同学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眉头蹙成一团。 “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爱走哪就走哪,是你自己没端稳餐盘,别赖在我身上。” 金钰怎么可能不知道时田是什么意思,就是因为刚才被换掉了C位所以心里不舒服。 阮安瑜刚好看到一切从那边过来,上下打量时田一眼,目光沉冷。 “金钰,你先回学校换身衣服。”她示意金钰旁边的同学:“你陪她一起回去。” 这些学生年纪都不大,多半都是艺校出身,十六七岁就读大学了,都是小孩儿难免会冲动。 “时田,跟我过来一趟。” 她语气平和,说话语调犹如春风过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