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 沈唯:【听听,你看好他,别让他乱走,我现在马上过去!】 沈唯拿着手机,匆匆离开卧室下楼。 正好,她着急下楼的样子,被走过来的顾舟淮看到了。 顾舟淮让傅遇调取了顾家的监控,发现时嘉里和温听坐在玫瑰园的石桌子旁聊天。 沈唯几乎是刚到。 顾舟淮的车随后也跟着来了。 刚下车,听到身后有车的声音,沈唯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慢慢的转过头,看到顾舟淮的车,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身体僵硬的跟石化了一样。 片刻后,她揉揉僵木的脸。 欲哭无泪。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现在,她假装自己没出现,立马回到车里跑,还来得及吗? 呜呜…… 紧接着,传来一声让沈唯更崩溃的声音,是温听,她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喊,“唯唯,不好意思,这个人难搞,我搞不定你表哥啊!” 沈唯:“……” 她嘴角扯了扯,下意识地回头看身后。 顾舟淮已经下车,眉眼冷淡,面无表情的朝她走过来。 只不过,他不是在看她。 而是在看站在玫瑰花丛旁边,身材高大,面带微笑的时嘉里。 时嘉里也优雅沉缓的走过来。 沈唯想抬脚。 可感觉双脚被焊住了一样。 直到腰被一只手臂搂住,随后闻到熟悉的冷冽味道,她才反应慢半拍的侧头看向顾舟淮,观察他的表情。 顾舟淮也垂着眼睫看她,“他是谁?” 紧接着,他又问,“表哥?” 最后的语气,明显沉了的。 沈唯正想着怎么说。 这个时候,一朵玫瑰花砸过来,顾舟淮敏锐的伸手一挡,玫瑰花掉在他的脚下。 顾舟淮刚才那一挡,手背被玫瑰花的刺扎到。 一点点血痕。 顾舟淮微皱眉,抬头,冷眼看着始作俑者,一言不发。 刚才的玫瑰花枝,就是时嘉里扔的。 不过不是扔给沈唯的。 而是冲着顾舟淮。 时嘉里脸上带着歉意的一笑,双手合起来,放在面前,做了一个对不住了的动作。 然后,两手比划,【真对不起顾总,我是故意的。】 顾舟淮根本看不懂这人比划什么。 反倒是沈唯,瞪大眼睛看向时嘉里。 时嘉里他是疯了吗? 他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吗? 沈唯皱眉,又非常不理解,用手语,【嘉里哥,你怎么过来了?还有,你为什么要故意扔玫瑰花?】 时嘉里注视沈唯,微微一笑。 他不说话,当个哑巴,【因为,我看他不顺眼呗。】 这个姓顾的,脸长的比他帅,腿也比他长,不过嘛……脸也就比他时嘉里帅一点点。 腿也就比他长一点点。 也没什么。 所以时嘉里就特别不明白,这个叫顾舟淮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能让他那个姐姐惦记这么多年? 命运就这么神奇,他的姐姐时染救了掉进海里的沈唯,也就是她心上人的老婆,而没多久她却出车祸死了。 这是老天爷的一命换一命么? 时嘉里目光转向顾舟淮,面色淡定,用手语交谈:【顾总,你好啊!初次见面,刚才那朵玫瑰,没伤到您的手吧?】 第28章 可能出门的时候头被门夹了 第28章 可能出门的时候头被门夹了 时嘉里是个哑巴? 他也是个不会说话的? 先天性的,还是跟沈唯一样,也是后天声带受损,才不会说话? 这是顾舟淮心里的疑问。 但是傅遇的调查信息里面,并没有提到时嘉里是个哑巴。 至于他会不会手语这一点,倒是也没提到,顾舟淮眼神眯了眯。 沈唯看完时嘉里的手语,蓦地瞳孔一缩,立马去看顾舟淮的手。 刚刚她只注意到顾舟淮去挡时嘉里扔过来的那只玫瑰,并没有留意到他的手。 拉着顾舟淮的手仔细检查,果然看到他手背上的两道线条划痕,有轻微的血丝。 沈唯心疼不已。 她有些气愤,不太高兴的看时嘉里一眼。时嘉里意味不明的看着沈唯。 男人嘴角的笑意不减。 吆。 小丫头对他不满了? 这就心疼自己的老公了? 时嘉里心里轻嗤一声,目光柔和含笑的看着沈唯,原地不动的朝着她用手势交谈,【丫头,过来,到我这边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唯也看着时嘉里。 【你怎么不说话?】 时嘉里:【你不喜欢我这样跟你交流?】 这倒不是,沈唯:【你既然能说话,这么费劲的动手干什么?】 时嘉里:【小丫头这是担心我手会累着?】 沈唯:【才不是。】 她冲着时嘉里摇头。 时嘉里却温润一笑。 两个人用手势交流半天,你一句我一句,站在他们身旁的顾舟淮和温听,是一个比一个黑脸。 顾舟淮是有种想踹人的冲动。 而温听确是探究的目光看着时嘉里。 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哪里有点毛病? 他既然能说话,为什么跟顾舟淮打手语?这不是欺负顾少不懂手语吗? 唯唯用手语交流,顾少这个当老公的看不懂,外人却能看懂。 在这儿恶心谁呢? 温听开口:“时先生,你嗓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是医生,刚好会点针灸,要不帮你扎一针?” 时嘉里扭过头,淡淡扫她一眼。 这个眼神,不温不淡的。 温听看看时嘉里,又看看沈唯,再看看脸色发沉到不能再发沉的顾少,怕顾少会对唯唯发脾气,她主动跟时嘉里攀谈套话,“时先生,你真是唯唯的表哥?” 不等时嘉里有所动作,温听立马说:“你声音特别好听,还是说话吧。我很担心你的十根手指待会儿抽筋。” 温听像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个口袋掏出一根针盒,笑眯眯的说:“不过,时先生也不用担心,要是抽筋了,我会替你扎一扎的,免费的,不要钱。” 说着温听打开针盒。 里面一排的针,又细又长,根根发亮。 时嘉里眼角跳了跳,下意识的抿住唇角。 温听的视线就没从时嘉里的脸上移开,她忽然嘴角咧开,笑得更加灿烂,“时先生,我刚刚看到您眼皮子跳了,其实我的针灸技术还可以,我一针下去,保管您的眼皮不再乱跳。” 时嘉里:“……” 这是哪里来的恶毒的女人。 为什么笑容那么干净,心却这么的黑? 上来就要扎他,他什么时候惹到她了? 她这是看某个电视剧里的嬷嬷看多了? 时嘉里清清嗓子,视线从温听手上的针灸盒移开,落到她娇美的脸上,只淡淡一眼移开,看向面色冷漠的顾舟淮。 “顾总,想必你对我的身份也不是一无所知吧?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时嘉里,是唯唯认的哥哥。” 特别强调一个字:认。 意思是,哥哥。 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