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何瞪大眼睛,好半天缓缓道出一句:“卧...槽!” 津步洲、方景何和鹿灿,三人是大学同学,更是室友。 鹿灿失踪时,他们也找过一段时间。 有人说,鹿家父子被换了身份,所以才找不到。也有人说,他们已经死了。总之,各式各样的说法都有,但都毫无根据。 “鹿灿要是知道你...”方景何咬咬牙,指着他,“知道你动他妹妹,非打死你不可!” 津步洲头疼,他先前也不知道鹿薇就是鹿灿的妹妹,否则也不会把鹿薇骗上床。 世上同姓的人那么多,他以为鹿薇家只是普通的破产,再平常不过。直到鹿芫开嫁进来,鹿薇跟着到津家,他才仔细查了一查,才知道鹿薇真实的家庭背景。后来,他也想过跟鹿薇保持安全距离,但失败了。 现在,再想起这其中的人物关系,他愧对鹿灿。 可面对鹿薇时,他心里脑子里,就又是另外一种想法。 跟人格分裂似的。 这边结束,差不多夜里十点多了。 津步洲本打算回南山公馆,想了想还是去了津宅。 刚下车,苏佑音从屋里出来。 “怎么这么晚。” 她微微抿出一个笑,在夜风中裹紧单薄的针织外衫。 津步洲扫了眼四周:“大哥今天没来?” 提到津江远,苏佑音眉心不由皱了皱:“他很忙,没空来这儿。” 其实,是她叫津江远别来的。 他来了,就该在津正面前演戏,那很累。 果然,他就真的不来了。 津步洲看她站在风中冷颤,让她早些回屋休息。 她温柔笑笑:“有事想跟你说。” 津步洲面色淡淡地看着她:“什么事?” 他的疏离,不用特意就觉察得出来,苏佑音忽然想起以前那些时光。 第90章 年少时的感情最为真挚热烈,那时的他眼睛里有光,像灿烂的朝霞。然而过去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讽刺。 回过神来,苏佑音恍若隔世。她呆呆看了津步洲片刻,告诉他说,津嘉礼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她放心不下。另一方面,津正和鹿芫开婚礼在即,她也应该过来帮把手,所以决定继续留在这儿。 “那这段时间,就有劳大嫂了。” 津步洲对她点头致意,叫上沈临离开。 苏佑音愣在原地,脑海里满是他对她的那声称呼。 “步洲!” 她回过头,看着他黑夜里的背影,“你也会离开我吗?” 那个身影停下来,她颤抖地呼吸了口气,快步跑上去,在他面前蹲下来。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苏佑音痛苦地问,泪水从眼角滑落。 津步洲仿若看到那天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孩,他伸手抚去她的泪:“不会。” 苏佑音终于高兴笑了。 之后,津步洲道:“欠你的,我会尽力补偿。” 苏佑音心里顿了顿,但还是很开心。 哪怕只是让他心有亏欠,这也够了。 江氏违约的事,经过几天有了眉目,是他们内部纷争构陷江城刚。 但这对津氏的损失已成事实,津正有权利继续追责。 同时,津正也要把绑架津嘉礼的事追究到底。 江城刚被抓后,江夫人上门拜访,想要求情。津正闭门不见,她就跪在雨地里求,希望津正能网开一面,最终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最终,津正念在几年的合作情谊,同意对违约一事暂缓追责。但他见不得宝贝女儿无辜受罪,依然把江城刚送进了监狱。 也因为这件事,津正有些许责怪津江远,觉得他当时若能给江城刚一次协商的机会,也不会给津嘉礼造成这样的后果。津嘉礼受到的心理伤害,根深蒂固,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但却变得不爱出门。即便是出门,身边也要跟着七八个保镖,完全失去了从前的心性。 转眼,到了津正和鹿芫开的婚礼前夕。 鹿家那边的亲戚都已经到了,鹿芫开给他们在别院安排了住处,让鹿薇去帮忙看看。 鹿薇过去后,难免有人向她问起父亲和哥哥的消息,她都沉默的摇摇头。 也有人问起安清如的情况,说她怎么不来。 其实在之前,鹿薇跟安清如联系过几次。安清如已经带着宝宝出院,她无法前来,一是宝宝太小,不能去太吵闹的环境。二是她只想守在家中。这些原因,鹿薇都没法跟旁人细说,旁人对于这些也不过是图个好奇罢了。 从别院回来已经很晚,鹿薇进到房间,忽然被门后的一团黑影抱住。 闻到熟悉的雪松香味,她知道是他。 她闭上眼,转身搂住他的腰,心情很落寞。 自那天后,两人很少见面,又忙着筹办婚礼,各自都很忙。 津步洲把她抱到床上,拇指摩挲她软嫩的小脸。 鹿薇握住那只宽大的手掌,摸到他藏在袖子底下的那根小皮筋,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 “二哥,你说,我们也会有这一天吗?” “什么?” “就是...结婚。” 鹿薇脸颊红红的,看着他,“二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第91章 “你才刚毕业,结什么婚。” 津步洲手指卷着她的发丝,一副漫不经心。 鹿薇嘟嘟嘴:“怎么就不能了,有同班的情侣毕业后就结婚了。” 而且,她之前跟周铭有婚约,若不是后来那些变故,她现在或许也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 津步洲还是淡淡地说:“还小,不急。” 鹿薇扳指算算:“等我再长几年,二哥年纪就很大了。” 津步洲今年二十六,正是适婚的年龄,所以津正总在给他撮合世家小姐。 况且他们之间的关系,鹿薇总想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家里坦白。但如果津步洲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这个事情就得往后拖拖。拖多久呢,几个月还好说,若是几年... 鹿薇着实觉得太久了。 津步洲似笑非笑:“年纪大怎么了,嫌弃?” 他不以为然,这让鹿薇苦恼。 鹿薇把脑袋枕在他腿上,手指隔着衣服,轻轻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打圈:“一般三十岁开始,身体各项机能会开始衰退。” “担心自己的生活?” 津步洲弯下腰,轻轻触碰她的嘴唇,“对我有点儿信心。” 鹿薇不知道这个「信心」,说的是他们的将来,还是他脑子里那点事。 不过无论是哪一方面,这话听起来,意思都像是他们到时候还会在一起。 也算是给了答案吧。 鹿薇搂住他的脖子,迎合他的亲吻。 今天的吻不似从前充满欲望的汹涌,而是细水长流。 亲了一会儿,鹿薇停下来:“二哥,我想睡觉。” 她的确困了,这几天很累,往往都是倒头就睡。 津步洲低声说:“我抱你去洗洗。” 鹿薇点点头,两腿圈住他的腰。 像抱小孩一样,津步洲带她进到浴室。 一开始是规规矩矩正常洗漱,慢慢的气氛就有些不对了。 鹿薇困得眼皮打架,推搡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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