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人多,他不是独苗,家里抓得没那么紧。裴渊就不同了,他现在可是独苗苗。”傅荔看着她,具体道:“想要配得上他,非得有梁子期那样的家世,否则,就算进了靳家门,你也得脱一层皮。” “仙女,听我一声劝,该吃吃,该睡睡,别图结婚证。” “裴渊这根高枝儿,你攀不起。” ◇ 第187章 傅荔不遗余力地向时凝解释,裴渊的权势到底是何种概念,试图让她明白,她和裴渊是两个世界的人。 包厢里,开始响起歌声。 傅荔坐在茶几上,唱得十分投入。 ——林忆莲唱的《问》。 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 歌词里唱的,仿佛就是时凝此刻的写照。 她坐在沙发上,思绪逐渐清醒。 脑海里,却像放电影一样,放着这一个多月来的点点滴滴。 望远镜,满车的花,项链,玉钗,那个家,还有天文展和几十个日日夜夜…… 一幕一幕,全都在反复拷问她的心。 她真的喜欢裴渊。 可惜,和他也是真的没有结局。 更何况,就连感情,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他对她,顶多是鱼水之欢,男女之爱。 是她逾距了。 烈酒入喉,她被呛得连声咳嗽。 傅荔转头看她,没给她递纸巾,还跟她碰杯。 “喝吧,好好醉一回,明天醒来再清醒着过。” 时凝凄然一笑,眼泪又落下来,她自我惩罚式的灌酒,整杯整杯的灌。 胃里,很快翻江倒海。 更严重的,是大脑,还有心。 回忆犹如潮水般涌过来,心在麻木和疼痛之间来回煎熬。 “裴渊……”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不断重复。 直到,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变得模糊,他的脸也开始斑驳不清。 “哎,她估计要睡着了,我下楼找你。” 傅荔的声音传来,接着,时凝就觉得脸上被拍了拍。 傅荔再三叮嘱:“你在这儿别乱动,我出去一趟啊。” 时凝胡乱地应着。 耳边音乐还在响,傅荔出了门。 哪怕只是少了一个人,空间里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时凝觉得难受,她不想一个人。 小时候,除了外婆,她一无所有。 有太多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 本以为早就习惯了这种滋味。 这一个月来,裴渊每晚都留在她身边,她对他的依赖度,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状态。 突如其来的孤独,让她害怕。 她跌跌撞撞地起来,摸索着推开了门。 外面的空气更新鲜,时凝扶着门,一路往前。 走到半路,她难受地弯下腰,死死按住胃部。 痛。 她想起那几次受伤,都是裴渊给她上的药。 他那么温柔地哄着她。 他说过的,她可以试着驾驭他,那他就听她了。 可他是骗人的。 “骗子……” 她蜷在墙边,终于痛哭出声,明明是醉酒的状态,却从来没有这么清醒地意识到,这段单恋的无疾而终。 忽然,头发被人扯起! 她被迫仰头,却看不清来人模样。 “草,真他么漂亮。” “还是个生面孔啊?” “拖上三楼,弄弄?” 耳边,传来下流的对话。 时凝身体和大脑都不受控制,却也反应过来了。 她拼命挣脱对方的桎梏,还是脚下一软,直接被抱起,然后就有手在她身上游走。 “别碰我……” 她挤出声音呼救,却只有自己听到。 绝望,疯狂在心头肆虐。 两眼一黑的同时,她还是想到了那个名字。 砰得一声。 抱着她的人被踹了一脚,一个踉跄,她被惯性抛了出去,额头在一旁的栏杆扶手上磕了一下。 耳边,是混乱的求饶。 “梁,梁少……” 时凝趴在台阶上,大口地喘着气,醉酒让痛觉也迟钝许多,不然这会儿头应该很痛吧? 她感觉,有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对方轻啧了一声。 ◇ 第188章 靳家老宅 小花厅里,众人谈笑风生。 裴渊几次接到傅荔电话,他都不动声色地挂断了,面色自若地和靳海鸣等人说话。 傅荔的信息发了过来。 ——大哥你倒是接个电话啊!时凝被梁赫野弄走了! 裴渊眼眸深处一凝。 身边,靳海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借着端茶杯的功夫,貌似随意地问了句。 “有急事?” 裴渊淡淡回了句。 “赫野出了点事。” 靳海鸣皱眉。 梁家这小子实在太能惹事。 “晚饭后再说,他总不会有什么人身安全。” “有。” 什么? 靳海鸣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裴渊已经起了身。 他神色愕然。 裴渊温声和一众前辈道歉,说有急事,必须马上离开。 他此举十分失礼,也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靳海鸣脑瓜子都嗡了一下。 所幸,一桌都是人精,表示可以理解,让裴渊自便。 “家里一个孩子出了车祸,进了医院了。”靳海鸣面不改色地扯谎。 众人唏嘘。 “那可是大事,过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裴渊将这些声音抛诸脑后,脚步匆匆地下楼。 靳夫人迎面看到他,以为他是下楼拿什么东西,本想问一句,不想,他竟是直接出了门,甚至没跟她打招呼。 “裴渊!” 楼上有人,靳夫人也不敢大声喊,只能低声叫一句。 奈何,裴渊头都没回。 客厅里,陈朝一直等着,见裴渊这么早下来,他吓了一跳。 “靳总……” 他声音未落,裴渊已经开口:“打电话给吴厅,请他带一队人去百合西路。” 陈朝惊。 - 酒吧 时凝身上衣衫不整,衬衫领口被扯开了,扣子不知蹦去了何处。 她伏在暗红色的沙发上,长发散落,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冲锋衣。 在楼梯上获救,梁赫野还没把她拎起来,她就吐了一地,吐完了,又瘫了下去。 梁赫野折腾半天,才洗完澡下来。 有人来报他。 “傅家那位四小姐在楼下叫嚷呢,要您叫人。” “让她叫,叫累了,给她杯水。” “……” 手下人识趣地滚了。 梁赫野直接坐在了茶几上,一俯身,就能碰到时凝。 他让人给她催过吐、灌过醒酒药,酒气已经散了不少。 “水……” 时凝哼了两声。 梁赫野转身,直接夹了一块冰块,掰开她的嘴塞了进去。 冰火两重天,时凝被冷得一激灵,大脑反应又不够快,融化的水,很快从她嘴角流出,慢慢地,落在沙发上,印出一大片水迹。 梁赫野点了根烟,听她喊热,干脆把那件冲锋衣给掀开了。 她凉快了,他也看得痛快。 不知过去多久,时凝睁开眼,视线慢慢清晰。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张扬桀骜的俊脸,还有,一块冰块。 唇齿又被掰开。 她冷得躲闪,梁赫野挑了挑眉,将冰块丢回了铁桶里。 “醒了?” 时凝头脑还是昏沉的,只比刚才好那么一点。 良久,她才认出人。 “梁少……?” “行啊,看来脑子没磕坏,还记得我。” 梁赫野把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视线一扫,从她裸露的肌肤上带过。 时凝尚未反应过来。 梁赫野的手机铃声先响了,他看都没看,按了接听。 裴渊沉沉的声音传来:“时凝在你那儿?” ◇ 第189章 “在我这儿,怎么了?” 梁赫野答得随意,时凝却紧张了起来。 “我过去接她。” “别动她。” 裴渊就这两句话。 梁赫野笑。 “行啊。” 说罢,他挂了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