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为纪氏的嫡女自当承担起家族重任,若是纪家出了一个逃后,那么全家都会被牵连。 纪长歌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道:“我并无不愿,你还是快走吧,我与你并无交情,还请王爷不要做这些容易惹人误会之事。” 萧衍冷目一凝,不可置信地道:“难道你还爱他不成,他是如何待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情情爱爱不过过雨云烟,飘忽不定,她经历过生死,自然不会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跟本王走!” 萧衍不由分说便要带走纪长歌。 突然一柄利剑破空而来,堪堪滑过萧衍的手臂,萧衍的手臂顿时被利剑所伤,殷红的血涌出。 “你想将朕的皇后带到哪去?” 熟悉的声音,带着帝王的威压,纪长歌抬头望去,便见萧辰君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风姿卓越的出现在门口。 萧衍捂着伤口,眉头紧皱。 “萧辰君,没想到你来得很快!” 萧辰君姿态闲散的进来,看到纪长歌一身素色里衣,长发披散,乖巧的站在萧衍身后,眸子不由一暗。 从前她只会以这副姿态站在自己身后,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如此信任依赖萧衍了。 “萧衍,朕好心饶你一命,你竟还敢来招惹朕的皇后,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萧辰君咬牙切齿地道,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伸手将纪长歌扯至自己身后,他森寒的目光幽幽转向萧衍。 萧衍抽出腰间的软剑,目光阴狠地瞪着萧辰君道:“要不比试一场,若是本王赢了便放本王与她走,若是你赢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萧衍一把软剑舞得出神入化,名动天下,可是萧辰君丝毫未将他的挑衅放进眼里。 “一介乱臣贼子也敢自称本王?” “她是朕的女人,朕无需拿她跟你比,萧衍你手中已经没有筹码了,还不束手就擒?” 第三十章 萧衍心中一沉,他来这一趟便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连谋反都不惧,何惧生死。 想到这里,萧衍挥剑对着萧辰君厉声道:“那好,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说完他飞身上前,手中之剑快如闪电,宛若游龙。 萧辰君匆忙将纪长歌推开,立即迎了上去。 两人瞬间打斗起来,身影在空中翻飞,一时之间竟打得难舍难分,不分伯仲。 只是萧衍握着软剑,而萧辰君手无寸铁。 纪长歌一颗心高高悬在高空,目光紧张的盯着两人,急切道:“够了,别打了!” 萧辰君面色越发黑沉,不耐地道:“怎么是怕朕杀了他?” 纪长歌看着赤手空拳,应对有余的萧辰君,脸色怪异。 很快萧衍体力不支败下阵来,被萧辰君一脚踢飞了出去。 还未爬起来便被御林军控制住。 萧衍“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鲜血,眼中一片灰败。 萧辰君也消耗了不少体力,额上冒出细密的薄汗。 他走到纪长歌身边,宽大的手掌扶上她纤细不盈一握的细腰,语气淡淡地道:“纪长歌,可想好该怎么选了吗?” 纪长歌已一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目光充满疑惑的转向他。 “选他还是选朕?” 萧辰君面色难看到极致,仿佛只要她说出什么违逆他的话,他便会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纪长歌瑟缩了一下,匆忙扫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萧衍,低声道:“但凭皇上作主!” 萧辰君这才满意的勾唇笑了笑。 “将人拖下去,昭告天下,叛逆之人以伏诛,择日处斩!” 侍卫立即将人带了下去。 纪长歌心中一惊,果然萧衍一再挑起纷争,身为帝王,萧辰君自然容不下他。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结果,纪长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说到底萧衍是为了帮自己脱困,才冒险前来的。 人皆散尽,殿内恢复了寂静。 纪长歌缓步走到床榻上,目光不悦的扫向没有要离开意思的萧辰君。 “本宫要歇息了,皇上请回吧。” 萧辰君冰冷的手指抚上纪长歌的侧脸,指腹摩挲着。 “皇后当真睡得下吗?” 纪长歌无法忍受他这般疑神疑鬼的模样,撇撇嘴不耐地道:“你说过不管我说什么都会相信我,不会再疑心我,你食言了!” 萧辰君手指一顿,想起自己那日自己说过的话,脸色微变。 垂头盯着她幽怨的眸子,话锋一转:“是朕失言,朕跟你道歉!” 萧辰君将姿态放得极低,他从来高高在上,何曾这般卑躬屈膝,说完之后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见纪长歌并不理会自己,萧辰君褪去外袍,和衣躺在她身侧,手霸道的横在她的腰间。 察觉到腰身一紧,他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纪长歌腾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她恨恨地咬牙:“萧辰君,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辰君完全不受她情绪的影响,又凑近了几分,两人呼吸可闻。 “你是朕之妻,你说朕想干什么呢?” 纪长歌羞愤难当,虽然两人早已有肌肤之亲,可如今若要她与他同房,她定然是ɹp做不到的。 纪长歌起身欲走,却被萧辰君死死揽在怀里,双手收紧,呈拥抱的姿势。 看到她反应如此之大,萧辰君眼眸微暗,半晌才道:“陪朕躺一会儿,朕不动你便是。” 纪长歌这才安心躺了下来,很快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究竟有多累,竟然躺下般睡着了。 想到昨日他守了自己一夜,一夜未眠,今日大半夜过来显然是没有休息的。 纪长歌终究还是心软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 天色还未亮,总管便在殿外轻声道:“皇上,已经卯时了,该上朝了!” 太监总管尖锐的声音将纪长歌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见萧辰君轻手轻脚的起床,见纪长歌醒来,俯身在纪长歌额上落下一吻。 “再睡会儿,朕下朝之后再来看你。” 他伸手揉了揉纪长歌的脑袋,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纪长歌只觉得眼前的人很柔软,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伸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日上三竿,春桃将饭食摆上桌,兴高采烈的唤纪长歌来用膳。 纪长歌刚醒来,脑中还是空空的,隐约觉得额上一片柔软。 “今日为何这般高兴?” 春桃立即道:“今日皇上在坤宁宫留宿,还特意吩咐奴婢不要打扰娘娘休息,让您多睡一会儿。” 纪长歌闻言,眸子沉了沉。 回宫之后,萧辰君的确变了不少,与其说是变了,倒不如说他从前便是这般。 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从沈贵妃入宫,他移情别恋之后。 可为何现在沈贵妃就在他身边,他却视而不见,反倒是对自己这般态度呢。 纪长歌低头沉思,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一连几日,萧辰君都歇在坤宁宫,一有时间便往坤宁宫跑。 阖宫上下一片祥和,唯有宁安宫一片死寂。 沈清雪被禁足,殿中仅有后门留有一道口子,可供宫人外出领取物资。 宫中向来拜高踩低,如今沈清雪失势,不少宫人冷嘲热讽,沈清雪即便是闭门不出也偶尔会听到几句闲言碎语。 此刻她正恨得牙痒痒,手指甲片都快被自己抠烂了。 “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此次十拿九稳吗?怎会迟迟没有消息,白白让那个贱人蹦跶了这么久。” 纪长歌本就该死,登上凤位母仪天下应该是自己才对! 宫女跪在地上,弱弱道:“老爷刚传来消息,军营出了内鬼,沈府危矣,请娘娘想想法子救救沈氏才是0。” 沈清雪一惊,自己父亲何等人物,开国大将军,怎会出现如此纰漏。 “你胡说,我们沈家不可能出事,你是谁的人,敢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 沈清雪惊怒之下,抬手尖锐的手指划破宫女的脸颊。 宫女惊叫一声,捂着脸瑟缩在一旁,连声呼救。 很快,纪小将军贪污军饷一事已经查明,是为人所陷害,此事还牵扯出军营私相授受,通敌叛国之事。 圣旨下发之日,纪长歌正在坤宁宫写家书,听闻旨意,执笔的手顿了顿,不小心画了一条粗线。 既然圣旨已下,那么她这封家书便没有了送回去的必要了。 她将书信折了折放在烛台上点燃,直至烧成灰烬,今日笼在心头的烦心事一扫而空。 她对着春桃淡淡道:“替本宫更衣,本宫去谢过皇上。” 春桃立即喜滋滋的翻出了一件紫色衣袍替纪长歌穿上,她长得明艳动人,紫色尊贵她穿上之后更显沉稳与贵气。 来到养心殿,萧辰君端坐在主位上,正埋头处理政事。 见她过来,暂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