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吧。”舒岑撇撇嘴。
忽然,舒岑听见附近有人叫她。 转身一看,面对着她的中年女人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见对方朝她走过来,舒岑先挂断电话。 “岑岑,你怎么会在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阿姨陪你看看?” 舒岑脑子转了八百遍,才勉强记起,眼前这位米色长裙的阿姨—— 是牧砚的后妈…… 至于叫什么,牧砚没让人介绍,她也记不住。 “额,不用了,我就是小感冒。” 那天家庭聚餐,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牧砚极其厌恶这个后妈。 她还是保持距离。 柳玉儿偷偷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这女孩不光是把霍折宇,迷的魂不守舍,最后竟然还能成功嫁给牧砚,肯定为人独到。 多和她接触接触,没准能缓和家里的关系。 自己被远派的两个儿子,也好借机从国外调回来,不被牧砚处处压制着。 “是这样的岑岑,牧砚这孩子马上准二十八岁生日了,我和他爸爸都想真心表示一下,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礼物呢?” 舒岑满脸问号。 那天牧砚略显无助的样子,一遍遍的在她脑海里回放。 她确信她没有察觉错。 牧砚明明是长子,最后却沦落一个私生子的名头。 这一切恐怕只有这些霍家的人心里清楚。 她不想去揭牧砚的疤,别人,更不能碰。 舒岑很是认真的看着柳玉儿。 “我觉得……” “你们要不还是,别膈应他了?” 她可不相信,男人收到这位后妈送的礼物时,会开心到哪里去。 柳玉儿脸色一僵。 舒岑见许心寐车子来了,微微示意。 “我先走了。” 牧砚当时没让她和这位女士打招呼,她自然也不需要礼貌称呼。 柳玉儿看着女人往车里钻的背影,沉重叹气。 这两夫妻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刁难。 粉色敞篷跑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 许心寐开着车问道,“刚才那谁啊?” 舒岑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和手上的钻戒,“牧砚后妈。” “她可真搞笑,牧砚过生日让我给她出主意,这不是摆明了想拿本小姐当枪使吗?” “真当我傻啊。” “我要是站在他们那边,牧砚马上就得弄死我。” “本就不富裕的夫妻感情,那更是雪上加霜。” 许心寐突然一脚刹车,面前就是红绿灯。 舒岑被她这车技吓了一跳。 “姐姐,你注意点,我还不想歇菜。” 许心寐拍了拍脑袋,“我去!我说我怎么在豪门过不下去,这换做是我,我铁定就心软答应了。” 难怪她离婚前,帮别人说了两句话,陆景深气的疯成那样…… 舒岑噗呲一笑,“你不会真以为这些生在豪门的人,个个都如表面那般和善吧?” “他们不吃人,那就等着被人吃。” “现在的善意,温婉,都是玩腻了,换个玩法罢了。” 装什么装。 就拿牧砚来说,表面上有多斯文优雅,骨子里就有多恶劣阴暗。 喜欢说疯话,追求不一样的。 牧砚比这些人直白的一点就在于,他在她面前,没有过度伪装。 许心寐听的云里雾里,“你脑子分我点!” 舒岑美美的想着:本小姐今天表现的一定很不错,老男人知道了该怎么奖励我呢? 跑车停在山酒吧门口。 许心寐拍了拍她,“下车了,你脸红什么?有帅哥?” “没。”舒岑“咳”了声。 “我还生着病呢,脸红点很正常。” 说完,舒岑赶紧打开车门,跟着下车。 拍了拍异常滚烫的脸颊。 完蛋!她刚才在想什么? 她竟然想着牧砚。 满脑子都是那天在书房,男人闭着眸子,缱绻慵懒的拨着指间的佛珠,俊美如斯的模样。 举手投足都在她审美上。 金山酒吧。 许心寐一进去就点了一桌子酒,这次他们不是在包厢,而是在大厅卡座。 舒岑走过去,“我吃了药可不能喝酒,顶多陪你喝点止咳糖浆。” “一会儿秦雅致过来,她能喝。” 许心寐抿着酒,“她不是叔管严吗?傅衍之能放她出来?” 舒岑耸了耸肩,“不知道。估计毕业了不管了吧。” 听见二楼包厢有轰动,舒岑皱了皱眉。 “我去看看。” 在整个金山,楼下的酒吧是属于她的,上面是会所,主要由合伙人秦叙管理。 不过一旦出事,对他们都没什么好处,毕竟是一条产业链上的人。 二楼。 舒岑刚站上二楼的地板,就听见包厢里又传来‘砰’的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 她紧皱着眉,“哪个傻比钱多的没处花,乱砸东西。” 旁边认识舒岑的赶紧过来解释。 “舒姐,要不要通知安保,江少爷不知道在里面发什么疯。” “还有个女生……刚才还在哭,现在都没声儿了……” 舒岑瞳孔一怔,“什么?江衍?!” 她赶紧拨开人群,往包厢去,刚准备踹门,就被一道身影挡住。 秦叙站在她面前,悠哉悠哉的睨了一眼包厢里面。 “你这个时候进去,解决不了什么。” “江衍,你弟弟你还不了解吗?碰上他,算那妹妹倒霉。” “他今天没把人教训够,改天也是一样的。” “你倒不如让他脾气过去过去。” 舒岑咬着牙,“他妈的我看他是疯了!” 秦叙笑她,“舒岑,你不懂男人。” “那妹妹害得你弟弟年纪轻轻,就不能人事,江衍没弄死她,已经很收敛了。” “放心,只是吓唬吓唬而已,不会动手。” 舒岑头都是痛的。 突然,包厢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身高体长的少年,满身戾气的出现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