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骁朝冷宫看了两眼,唇角却勾了抹笑道:“阿卿是希望朕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她行至前方,并未看他,平静道:“陛下听到了便是听到了,没有什么希不希望的。” 他看了韩卿卿一眼,思索半刻后,点了点头:“朕听到,阿卿说从始至终爱的只有朕,这句话,是真心的吗?” 第35章 她脚步一顿,低头抿唇,手指在身前轻轻绞着,说:“那是也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臣妾只想护着家人,护着自己。” 顾云骁停了几秒,觉得这话有些矫情,但还是认真说了出来:“阿卿,你分明听韩卿卿说了,朕爱的一直都是你,从未变过!” “你还想要朕怎样?” 韩卿卿歪着头看他,眸光流动,笑着说了句:“臣妾没让陛下怎样,陛下是九五之尊,臣妾不过一届女子,怎能让陛下屈尊?” 说完韩卿卿便加快了前进的脚步,顾云骁在后面追,发现无论说什么,都无法说服韩卿卿之后,直接走上前把韩卿卿抱在了怀里,直接带进了自己的寝殿。 “放开我!放开我!” 她用力地捶打在顾云骁的胸口,顾云骁都好像无动于衷。 还是强行把她抱进了殿内。 顾云骁直接把韩卿卿甩到了床榻上,压住她,紧咬着后槽牙发狠道:“韩卿卿!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韩卿卿毫不惧怕地迎着他的目光,唇角微不可查的一勾,缓缓地笑了一笑:“那陛下便不要再忍了,把臣妾休了或者废了都可以。” 在顾云骁的印象里,韩卿卿从来都没有这么直接地反抗过他。 现如今,韩卿卿说的这些话,很像是故意在激怒她。 还让他下旨放她离开这皇宫。 休想! 就算韩卿卿现在心不在这里,那他也不可能会放韩卿卿走。 顾云骁一勾唇角,笑道:“韩卿卿,你不会得逞的,朕永远都不会让你再离开。” 韩卿卿眼见着他那双丹凤眼越挑越翘,嘴角的戏谑更加深了几分。 还夹带着几分得意和自信。 现在的韩卿卿,倒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韩卿卿左右看看,凑到他耳边,软软的气息吹进他的耳朵:“那陛下,咱们走着瞧。” 翌日,顾云骁便带着韩卿卿上了早朝。 朝中群臣看着顾云骁身边死而复生的韩卿卿,一直在下面窃窃私语。 顾云骁牵着韩卿卿的手,神情格外地郑重:“想必各位也应该猜到朕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 “五月前,皇后去往边疆同西周一战中受了重伤,当年朕和韩老将军都以为皇后无力回天,但好在上天垂怜,让皇后在几日前苏醒,今日,特此带着皇后来见见各位,今后,重掌后宫。” 他们听后,很快有人提出了疑问:“当初韩老将军带着自称是皇后娘娘的棺木大闹封妃大典,此时各位大臣们都是看到了的,韩老将军又怎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 顾云骁眉心一动,“哦?那柳爱卿的意思就是朕在骗你?朕身边的这位不是皇后?” 柳尚书低下头,却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继续道:“陛下,臣只是有一些疑惑,毕竟韩老将军也不可能会带着一个空棺材进宫,这毕竟是欺君。” 他冷笑道:“那柳爱卿可知,你现在是以下犯上!” 被顾云骁一吼,大厅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谢欢在此刻却站了出来,说:“臣有一计,若柳尚书实在对皇后娘娘的ɖʀ身份存疑,大可以让皇后娘娘给臣等看一样东西。” 第36章 顾云骁脸色微沉,问:“什么东西?” 谢欢上前一步,撸起袖子指了指手腕处,说:“陛下,臣和皇后娘娘从小青梅竹马,您是知道的,臣也已经娶妻,所以恳请陛下对臣接下来说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要怪罪于臣。” 虽说顾云骁的心里仍旧不是那么的情愿,却还是答应了下来,“说,朕恕你无罪。” 谢欢这才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左边的手腕上有一个胎记,那胎记皇后娘娘从小便嫌它难看,一直用布包着,若是柳尚书实在不信,大可一试。” 胎记? 三年,他好像从未了解过韩卿卿。 就连一个从小就有的胎记,直到现在他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见的。 这话说出后,所有的大臣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说:“陛下,万万不可!皇后娘娘乃是凤体,臣等实在不敢僭越。” 顾云骁不管谢欢说的这句话是真是假,就凭这一句话,就可以让柳尚书不可再追究下去。 他冷冷把目光头像了柳尚书,问:“柳尚书,可要亲自过来查看?” 柳尚书跪在地上直哆嗦,一句话也不敢接。 这下顾云骁拿出一本奏折直扔向柳尚书,“放肆!柳尚书,皇后娘娘先在韩府,后回的皇宫,若皇后娘娘被人冒名顶替,韩老将军和韩夫人会分辨不出来?”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怀疑当今皇后?” 柳尚书连连叩头,“请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臣一时糊涂,误会了皇后娘娘,臣自愿领罚!”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气氛有些诡异,她指尖微动,韩卿卿继而蹙眉摇头,这会才开口说道:“柳尚书也是为陛下着想,倒也不必如此,是吧陛下?” 顾云骁的语速缓慢,像在温柔上裹上了绵密的针:“皇后说的是,那此事便听皇后的,算了吧。” 她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那臣妾便不打扰陛下议国事了,臣妾告退。” 顾云骁缩了下拳,眼神认真地看向他,拉过韩卿卿的手一把把她抱进怀里,一字一句道:“皇后走什么,留下一起听吧。” 顾云骁莫不是疯了? 韩卿卿凝起眉心,抓住了顾云骁的衣角,缓了口气道:“陛下,您说笑了,臣妾是女子……” 没等韩卿卿说完这句话,顾云骁内心坦荡直视她的双眼,无所谓道:“无妨,朕许你留在这。” 此话一出,台下的臣子反倒又不淡定了。 先出来说话的是沈太傅,“陛下,后宫不可干政,这是规矩。” 过了好半晌,顾云骁像是早做好了心理斗争,温吞地冒出了句:“是又如何,拿不过是从前的规矩罢了,现在朕是皇帝,朕就是规矩。” 听见顾云骁十分坚定的语气,她微哽,进而委婉地推辞:“陛下,沈太傅说得对,况且臣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