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厢院,卓茵儿将新领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回箱子里。
这次她没花一枚文钱,秦管家全程对她毕恭毕敬,也不敢偷摸着占她便宜了。 这一点,卓茵儿是感激楚箴言的,可即便如此,她对楚箴言那份恐惧还是挥之不去。 夜深了。 卓茵儿该去云轩房伺候他洗漱。 伺候人这一块,卓茵儿没学过,她这双手只拿过扫帚,她可以很自信地把府上的院子扫得一尘不染,却没有自信把楚箴言伺候妥当。 玄武替她将热水提进了房间,催促她赶紧进去。 卓茵儿在门口犹豫了一瞬,最后硬着头皮进去了。 书桌旁,楚箴言面色冰冷的坐在那。 见她进来,楚箴言起身来到屏风后,将双臂抬起。 卓茵儿愣了一瞬,一时没反应过来。 楚箴言微微侧目,声音淡淡的:“还不过来?” 卓茵儿这才连忙来到楚箴言面前。 楚箴言高出她很多,卓茵儿的头只到他胸口那里。 他下巴微扬,目光落在卓茵儿身上。 新领的衣裳或许是大了些,胸口的领子松松垮垮,楚箴言一垂眸就透过领口,窥见她身上的裹胸布,一圈圈的裹胸布,即便缠得很紧,楚箴言还是看见一道不浅的沟壑。 楚箴言看得极度认真,唇角不知不觉微微勾起,这一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卓茵儿浑然不知自己正被某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她伸出手,一颗颗将他衣扣解开。 她动作极为小心,甚至有些笨拙,衣服上的扣子有些繁琐,她捣鼓了好一会才解开。 楚箴言也没催她,就保持着一个动作,让她慢慢的替他解。 楚箴言一直是个急性子,做事更是快准狠。 以往伺候他的丫鬟都必须得学好了规矩才能近身,若像卓茵儿这般笨拙,他早让对方滚出去了。 可不知为何,这人换做是卓茵儿,他却发不起火,甚至觉得,被她触碰,是一种很享受的事。 终于脱下他身上的外套,卓茵儿伸手去解他腰间的腰带。 楚箴言很配合地垂下手臂,刚好将小小的她圈在怀中。 两人离得过分近,楚箴言可以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 一直以来,楚箴言都不喜欢女人身上的脂粉香,以往伺候他的婢女也不得涂任何香粉,可如今闻着卓茵儿身上的味道,他却从来不反感,甚至还觉得很好闻。 “身上用的什么香粉?”他忍不住低头,鼻尖凑到她的脖颈,那股幽香更加浓郁了些。 脖颈间有冰凉的触感,卓茵儿如触电般迅速抽离。 小巧精致的耳垂微微泛红,她看向楚箴言的眼神极度惊恐。 “回王爷,小的是男儿身,怎会用那些女人家的东西。” 楚箴言淡笑一声。 不过一句调笑,竟将她吓成这样?那眼神,好似他要吃人一样。 不过,看着她被热气熏陶得微微发红的脸颊,楚箴言还真想扑上去狠狠咬上两口。 大抵是屋内的热气氤氲,楚箴言觉得浑身燥热,他自己动手将腰间的腰带解了。 卓茵儿连忙上前,伸手接过他身上滑落的衣裳。 目光无意从他身前扫过,卓茵儿瞥见他结实白皙的胸膛。 卓茵儿忙绕到他身后,目光又被他背上那几道深深浅浅的抓痕吸引。 那夜的记忆如潮水翻涌,卓茵儿脸颊滚烫,浑身止不住颤抖。 背着身,楚箴言将帕子递给她。 卓茵儿颤抖着手接了过来,她将帕子浸入桶中汲满了热水,小心翼翼在他背上擦拭。 她动作极其轻柔,如同挠痒痒一般。 这样的动作惹得楚箴言心里痒痒的。 他转身,猛地擒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跟前:“大力点。” 卓茵儿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垂着头,却不敢看他,手中的帕子胡乱在他身上擦洗着。 “嘶~” 不知碰到他什么地方,惹得楚箴言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手里的帕子掉入水中,卓茵儿被吓得抬起了头,猝不及防闯入一双充满魅惑的双眸。 卓茵儿的心绪再次飘到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 那晚,他便是用这样一种眼神看着她,接着,便凌迟了她一夜…… 楚箴言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简单的触碰,竟叫他迅速有了反应。 难不成又是那媚药在体内起了作用? 可他问过大夫,体内的余毒明明已经全部解了。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这不像他一贯不近女色的作风。 他闭上眼,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滚出去!” 卓茵儿如获大赦,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