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不会漏出去一个字!”胡悠悠笑嘻嘻的说着,斜斜看了胡老太太一眼,“不过,我这人胆小,怕吓唬。有时候吓着了,就免不了说胡话。” 胡保银皱起眉头,心中暗暗心思:这三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贼不溜秋的了?不过反正二房已经分家出去了,现在赶紧弄清楚三丫头到底杀没杀人,官府追究不追究才是正经事。 “三丫头,你奶奶也是担心你做错事。”胡保银为胡老太太辩解了一句,随后问出心中的疑惑,“不过,你也要老实告诉我们,官府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你到底跟那个杀人的事有没有关系?” 胡悠悠也知道今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给大家个交代,可她偏偏不想这么早把实话说出来。 “大伯,你也知道那天我和萧烈刚好去了后山,所以官府找我要问问那天都看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目光在院里几人的脸上扫过,胡悠悠叹了口气,“虽然问完话今天一早让我回来了,但官府说以后有事还会随时找我去问话的。” 随时去问话?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抓不到凶手,没准官府会把三丫头当替死鬼!胡保银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胡悠悠将他闪烁的眼神看进眼里,微微一笑也不说破,径自拉着罗氏的手问道:“娘,我昨晚没回来,你和爹急坏了吧?家里都还好吗?” “悠悠,你爹……”一说起昨晚的事,罗氏的眼泪就下来了。 胡老太太就看不惯罗氏总是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样子,忍不住骂道:“好好的又哭什么丧?没事也让你哭的晦气了!” “爹怎么了?”胡悠悠压根不看胡老太太,追问道。 罗氏红着眼眶没说话,旁边的胡林南抢着说道:“二姐,爹昨天晕倒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什么?请大夫了吗?”胡悠悠吃惊的问道。 胡林南点点头:“萧大哥让我去找了吴郎中来。” “吴郎中怎么说?开药了吗?” 这个问题胡林南便回答不上来了,仰头看向罗氏。 罗氏擦擦眼泪:“吴郎中给开了两天的药,还说你爹身子虚,这些年都掏空了,要调养半年才能养好。” 胡老太太听得极不舒服,冷笑了一声:“老二家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亏着老二了不成?是少他吃了还是少他穿了?”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昨晚吴郎中这么说的,我就……”罗氏着急的解释。 胡老太太挥了下胳膊:“别跟我装!你这话里话外不就是我和老头子亏待老二让他干活了吗?一大家子哪个闲着了?老头子那么大岁数还下地呢!老二就金贵的不能干活了?” 只要罗氏和胡老太太一碰上,必然会落下风。 一是孝道压人,二是罗氏本就是个柔弱的性子,不会与人争辩。 对于罗氏被胡老太太挤兑的说不出话的结果,胡悠悠不用看都知道。 “什么?吴郎中才开了两天的药?那岂不是今天吃完就没了?”为了不让胡老太太继续骂罗氏,胡悠悠便故意大声喊道,“奶奶,您再给我些银子,我去给我爹抓药!” 说着,她朝胡老太太伸出了手。 果然,胡老太太顿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把矛盾对准了她,再也顾不上骂罗氏了。 “死丫头就知道坑我的钱!我告诉你,你们二房已经分出去了!昨晚该给的都给你们了!你娘也按了手印!以后一分钱也别想跟我要!是死是活跟老宅没有关系!” 胡老太太边说,边一脸防备的盯着胡悠悠,仿佛对方随时会过来抢钱一般。 如果不是戏要继续演下去,胡悠悠真是要笑出声来了。 “分出去了?”她努力装出惊讶万分的样子,甚至还演技浮夸的后退了一步,“什么意思?奶奶,是光我们二房分出去了,还是大伯他们也都分出去了?” “当然是只有你们二房了。”胡老太太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死丫头,既然你回来了,就赶紧帮着收拾收拾,回头你们都搬去靠山那边的屋子去。” 罗氏身子一颤:“娘,不是说不急着让我们搬走吗?” “怎么不急?你们不搬走,小东回来住哪儿?难道还让他那么大人了过年和老大两口子挤一个屋?”胡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转身回了堂屋。 原本胡老太太是没打算那么急着把二房赶走的,可是她没想到胡悠悠居然回来了! 还是完好无损的回来的! 哎哟!这个挨千刀的丧门星!害她白白拿不到迎亲的那十两银子! 一想到这里,胡老太太就觉得胸口疼。 再多看胡悠悠两眼,她都怕自己被气死!还是赶紧把二房撵走的好! 不过,胡老太太这个决定可正合了胡保银的意。 胡保银连忙表态:“二弟妹啊,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开口啊!大哥虽然不像老二那么有力气,但是你们搬家的时候帮忙看看东西,拿点零碎还是可以的。” 看看东西,拿点零碎?胡悠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多谢大伯的好意!不过这点活,交给小南就行了!不敢劳烦大伯你这个读书人的大驾!” 被她一怼,胡保银忍不住老脸微红:“三丫头,大伯也是好心想帮忙,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大伯若是真对我们二房好,不如帮我们跟奶奶说说情,让我们过完年再搬出去吧!”胡悠悠才不吃这一套,她用脚丫子都能猜到大伯的那点小算盘。 胡保银有些下不来台,尴尬的说道:“三丫头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奶的脾气。再说忤逆长辈那是不孝!那什么,你赶紧去看看你爹吧!大伯还要去私塾,先走了!” 第75章复杂的心情 与胡保银不同,胡保福是真心实意的要帮忙的。 只不过现在胡悠悠急着要先去看胡保田,他便很识趣的没有跟进屋。 屋内,胡保田早就伸长脖子眼巴巴的隔窗张望了。 如果不是罗氏非要让他躺在床上不许下地,只怕他早就出屋去看胡悠悠了。 看到女儿进了屋笑盈盈的喊自己爹,胡保田那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回了肚里。 他喃喃重复着:“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我是没事,但是爹你咋整成这样了?”胡悠悠坐在炕边,看着他额头那一大块淤青和血咖,心疼的问道。 胡保田憨憨一笑:“爹没事。不小心碰破了。” “碰到哪儿了?”胡悠悠追问。 胡保田不善于说谎,只是笑着说已经不疼了。 不过,就算他不说,胡悠悠也猜得到。 “爹,你给爷爷他们磕头了?”胡悠悠面沉如水,眸中凝聚起风暴,“你是磕头硬磕晕过去的?” “也不是。”胡保田看女儿脸色不好,连忙解释,“我当时就是起来的时候忽然头晕,两眼发黑就……” 贫血!胡悠悠立即猜到了答案。 胡保田每天都要干体力活,可吃的却一点油水没有,还时常为了给妻儿留口粮而吃不饱。 长此以往,身体自然越来越差,贫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那吴郎中也真是厉害,治疗个贫血,居然收了五百文钱,还说什么要调养半年。 “爹,你是为啥事求爷爷他们?” 胡悠悠问完后,发现胡保田有些犹豫,似乎不想告诉自己。 于是,她便直接说道:“爹,你不告诉我,我就直接去问爷爷奶奶或者大伯,反正我迟早都会知道的。” “哎,悠悠,你不用去找他们问。”胡保田连忙制止,然后苦笑了一下,“其实爹求的,现在已经求到了。” 胡悠悠愣了一下:“分家?爹,你求爷爷分家?” 昨天晚上她已经从二狗子那里知道爹一怒之下在胡家门口下跪求胡老太太分家的事,但她一直以为爹就是一时冲动,过后就不会再提了。可没想到爹被叫回去以后居然依然要分家。 这是为什么呢? 她心里浮现出一个答案,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紧接着,胡保田说出了她心底猜出的那个答案。 “悠悠,爹说了你可别多想。你爷爷叫我进屋,说让我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