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板,对工作时间的安排更加灵活。 纪楠将女人放在盥洗台上,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窗帘缓缓落下,将三面落地窗的浴室遮得严严实实。 望贺霄看着从窗帘缝隙中渗出来的光,想到昨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时她一个人待在床上的场景,用脚尖轻踢男人的膝盖,嘟囔道: “我不喜欢这个房子,楼层太高了,昨晚你回来之前,吹好大的风,楼都在晃,我都要吓死了呢。” “嗯,上东区那边有独栋,从长岛回来,我们搬去那里。” 楼层太高,稍微有些风就会摇晃得厉害,听到她说怕,纪楠后悔昨天没冒雨早点回来陪她。 他把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塞进她手里。 她单手撑在身侧,一条腿翘起,脚踩在正在刮胡子的男人的膝盖上,边刷牙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们公司工作制度这么好的吗?我要是打工人一定选你们公司。” 她家里的港信集团在港城是出了名的爱压榨员工,被誉为资本家的印钞机。 “你想去的话给你安排一个秘书的职位。” “啊不要,我不要抢Cathy的位置。” “不算抢,可以单独给你设一个职位。” “什么位置呀,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那样的位置吗?” 直升机停在坪在公寓顶层的停机坪,从曼哈顿飞到长岛大概30分钟左右。 两人带着情侣款的鸭舌帽,穿着同色系的休闲装,牵着手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掠过金光闪闪的哈德逊河时,和迎面飞来的军用机打了个照面,望贺霄正准备拿起相机拍下这个画面时,看到驾驶舱的人对她比了个禁止拍照的手势。 “反恐演练不封锁空域吗?” 看到军用机,她下意识以为是有什么演练。 “应该不是反恐,那是架战斗机,机翼上有乌克兰的国旗。” 望贺霄顿时了然,此时前方的飞行员询问道: “先生,太太,我接到游轮负责人的消息,游轮已经在长岛附近的海域就位,我们是直接落地游轮还是先到汉普顿?” 他们两个在长岛的庄园位于汉普顿南,望贺霄只去过一次,还是去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去看了烟花秀。 “直接去游轮上吧,开得远一点,我想晒一下日光浴。” 12米长的私人游轮,带有停机坪和私人泳池停泊在金光闪闪的海平面上。 呼啸的海风和直升机的螺旋桨扇起的强风将女人一头奶金色的长卷发吹得纷飞,纪楠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帮她按着鸭舌帽,贴心提醒:“小心台阶。” 刚下步梯,管家和侍者就迎了上来,望贺霄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一群人,皱了皱眉,偏头同纪楠低声耳语: “我们先去换泳衣?” “嗯 。” 纪楠用眼神制止了想要跟上来的管家和佣人。 “不喜欢这艘邮轮?” 维多利亚号是今年三月份他刚买入的一艘游轮,今天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下海 “没有,不喜欢那么多白人男性。” “那下次换一批。” 纪楠以为带着人在长岛玩三天能让她心情好一些,但看着女人一天到晚都不见个笑意的脸,他明白自己低估了暴风雨夜里的雷声对她产生的心理影响。 在离开长岛前的那个下去,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望贺霄窝在落地窗前的吊椅上,看着院子里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时,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