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啊送花啊,陪她去看美丽的风景啊,他跟梅丽求婚,就是在看日出的时候求的,梅丽特别感动…… 所以,他才会准备了今晚一出。 户外晚餐? 日出? 那就正好整一起了! 户外晚餐他拿手啊! 在山顶开启炉灶,炒菜煮饭就是了! 吃完之后,就可以在山上等日出了! 他甚至还准备了毯子,怕她冷。 这个他是有经验的,他们站岗,晚上在山顶温度是比山下低的! 至于等一晚上日出很难等? 不存在的! 他们站一晚上岗,都是这么站过来的! 哦,还有花! 他可是挑了个绝佳的地点,看日出视角非常好不说,周围灌木丛,野花正盛开着呢! 谁知道啊谁知道! 真是万万没想到,惊喜是一点没有的,惊吓倒是很多,直接把她吓哭了…… 他甚至怀疑,武天平是不是故意的? 林清屏很快睡着了,但他没有睡衣。 她睡得很熟。 人在睡眠的时候是最放松的时候,这会儿,她背对着他,整个人都贴着他,身上的热度一点点往他这里传过来。 天气太热了…… 林清屏也觉得很热,而且,一热,身上的包包就更痒。 她本来安睡着的,也被这痒给弄得无法安宁了。 人倒是没醒,下意识地就用手到处抓,抓不到的背上就蹭。 迷迷糊糊的,竟然发现背后好像有一堵墙可以好好蹭,蹭起来还挺解痒的,就蹭地更加起劲。 顾钧成:…… 怀中这个火炉一样的人,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是要干什么? ”林清屏?“他轻轻叫了一声,借着微弱的光,看见她脸上很痛苦的样子。 ”林清屏?你在做噩梦吗?“他轻轻拍她的脸。 林清屏”哼哼唧唧“了几声,在他怀里扭得更起劲了。 ”林清屏?“他一边叫她,一边伸手去推她。 他出了汗,手掌却是凉的,摸在林清屏裸露的胳膊上,林清屏忽然觉得清凉又舒服,只想这股清凉给她身体解痒。 于是,迷迷糊糊的拉着他的手往她衣服里钻。 第95章我认罚 顾钧成手指触到她皮肤,只觉指尖火热。 “林清屏……”他以为她又生病了,另一只手去摸她额头。 她迷迷糊糊的,很烦,按着他那只在她衣服里的手揉,“痒,给我挠挠……” 声音黏黏糊糊的,像糖浆一样。 顾钧成只好给她挠。 但是,她一会儿说这里痒,一会儿说那里痒,身上都抓遍了她也不消停,也指不出到底哪里痒。 顾钧成只好打开灯,要揭开她的衣服看。 她这会儿却清醒了,一看顾钧成的动作,马上用手把衣服按得死死的,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顾钧成:…… 他眼前闪过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她如何每晚趴在他身上的情形。 如今这又是怎么了? 顾钧成一本正经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看看你为什么这么痒。” 林清屏瞪着他,丧气地嘀咕,“你还不如说你就是那个意思呢!”结婚这么久,老公对自己从来没有那个意思,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顾钧成:?? 但林清屏痒啊,忍不住又自己挠起来。 顾钧成这会儿不惯着她了,上前就要扯她衣服。 她力气没他大,犟不过他,开始耍赖,开始泪哒哒,“不要!不给你看!” “你这是为啥?”顾钧成真的搞不懂她。 林清屏护着自己衣摆,可怜巴巴看着他,“我自己在洗澡的时候看过了,很丑很丑,会密恐的!” 顾钧成:?? “密恐是什么东西?”这对顾钧成来说可是个新鲜词。 林清屏瞄瞄他某个地位,脱口而出,“就是,你现在就不太行,看了之后可能会把你吓得更不行了!” 顾钧成:…… “林清屏,你最好过过脑子再说话!”顾钧成瞪着她,有种乌云滚滚的压迫感。 林清屏不说话了。 “我数三下!给我把手拿开!”好说歹说不肯松手,顾钧成的语气也变得有了威亚感,“一!” 林清屏松手了。 顾钧成:???还没数完呢? 然而,当他真的揭开她的衣服一看,被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包给震住了。 “去医院!”他二话不说。 “只是蚊子咬的……” “这已经不是蚊子咬的了!很可能是过敏!林清屏,别懒!赶紧起来!”顾钧成把她拎了起来。 真的是过敏。 医生给她开了抗过敏药。 顾钧成在医院里就找医生借了水,让她服下了。 两人慢慢步行回去。 夏日的夜,总算是凉爽下来了。 街边有挑着担子卖绿豆汤的,准备收摊回家了。 林清屏看了一眼,有点怀念这个年代绿豆汤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童年滤镜,多年以后,怀念起童年和少年时吃过的东西,总觉得那时候的味道更纯正,即便她这个做餐饮的,也无法复刻一模一样的味道出来。 绿豆汤,也是其中之一。 后来,她怎么煮,怎么都没这个时候的味儿了。 “要喝一碗吗?”顾钧成问她。 她点点头。 于是,顾钧成买了两碗,和她站在马路上吃。 这个时候,还没有一次性碗筷呢,吃完还得把碗还给人家。 林清屏默默地喝着,清凉的感觉浸润心脾,她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 街边一丛一丛的,夜来香正开得艳。 但顾钧成的情绪看起来却不是很好。 他吃得快,三两口就吃完了,把碗还给挑担的老人家,站在那一大丛夜来香面前发呆。 “你怎么了?”林清屏端着碗问他。 他回头凝视了她一会儿,“今天,是我不好,我认罚,你想想怎么罚我吧。” “罚?”林清屏不理解,为啥要罚他? 顾钧成却看着她露出来的手腕上淡淡红斑,“如果不是我要带你去山上,你不会这样。” 说起这个来,林清屏也好奇了,“你为什么要去山上啊?” 顾钧成看着那一丛夜来香不说话,耳根却渐渐红了,哪怕他肤色如此黑,也肉眼可见泛起的红晕。 林清屏看看夜来香,再想想山上的事,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你该不是,想带我去看日出吧?” 顾钧成扭开头,脸色更红了。 林清屏把最后一口喝掉,把碗还给老伯,忍住笑,“顾钧成,我们回去吧。” 顾钧成默然,和她肩并肩走在回厂的路上。 “顾钧成,你是怎么想的啊?要带我看日出?”林清屏看着顾钧成紧绷的脸,忍住笑又问。 果然,顾钧成的耳根又红了。 “你不是说认罚吗?那我就罚你把你怎么想的说出来!”林清屏揶揄,能有个机会敲开顾钧成这个闷葫芦的嘴,可太难得了! 顾钧成显然没想到她是这么个惩罚方法,怔住了。 “不然呢?我怎么罚你?”林清屏抿嘴笑。 “我以为……”他以为是做俯卧撑啊,跑圈啊,站军姿啊…… “体罚么?”林清屏歪头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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