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有些茫然的时候,阿英笑了。 “他经常对我家暴,几乎天天都是!很多次,都打的我几乎死去。那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飘到了半空,甚至抵在天花板上看着他打我那具破布娃娃一般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在阴曹地府走过了太多遍,我渐渐的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有时候我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时候,我能看到很多虚影站在我的跟前,我对他们求救,可被我男人打的更狠,他说我在装疯卖傻。” 假死是能打开阴阳眼! 阿英不断的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她的脑海中才会闪过那些画面? “那些画面出现在你脑中之前会不会有什么预兆?” “不!”阿英摇头,“它们都是突然出现的!我口不能言,只能画出来!否则我的脑子疼的好像快要炸开一样!我还有爹妈在家,我得活着出去给他们尽孝,所以我必须画出来!”夡 所以,所有的失踪人口阿英都能感应到? “阿英,你听我说!这些人该死,他们活该!但是,我想知道杀了他们的是谁。我想,只有你能帮我!” “我……我尽量试试!” …… 猛然间,我从梦中惊醒。 望向阿英的床铺,发现她还在酣睡。 悄悄走过去替她盖好被子,我这才回到自己的床铺。夡 但是,我已经睡不着了。 按理说,那个幕后黑手是一个黑白分明的判官。 他‘杀死’恶贯满盈的人,却也‘养活’了心地善良者。 只是,法律不允许他草菅人命。 哪怕失踪的那些人,该死! 第二天,我们照旧出操干活。 失踪一事,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夡 但休息时间的时候,狱警却单独将我叫走了。 等进入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老先生,是您!’ 是之前那个身份显赫的老者,要不是他的打点,我和凤青鸾根本不能顺利的进入监狱。 “你怎么样?还习惯吗?” “这哪习惯得起来!”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出去后不会有案底吧?” “假坐牢怎么会有案底?”老者微笑,“你有线索了吗?”夡 “有一点!”我赶紧道,“我同牢房一个女囚似乎能预知什么,我很好奇她的能力是怎么来的!所以,我想您帮忙打探一下。” “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让手下暗中照顾你的!” “那您能告诉我这个监狱到底失踪了多少人吗?” “很多!”老者闷声,“但大多都是死刑犯,没来及行刑就没了!这些该死的我们还能藏着掖着,只当他们已经伏法了,但那些有期的就没法交差了!” “那些边缘者现在怎么样?” “一开始我担心他们会在集中营发生暴乱,毕竟被监视关押可能会产生逆反心理,可他们真的很和谐,互敬互爱还彼此帮助。并且,他们很热衷于学习新的事物,所以我特意找了老师帮助他们了解这个新世界。” 看来,淳朴是刻在这些边缘者骨子里的品质。夡 “我会让那个女囚的亲人过来探监,到时候你跟他们打听想知道的事!” “好!” …… 这几天的监狱,似乎恢复了风平浪静。 凤青鸾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成功的当选成了我们牢房的新一届大姐大。 看着女囚们对她的谄媚讨好的样子,我不予理会。 而是以自己的方式,和阿英沟通交流。夡 尽管,依旧很吃力。 在梦中,我们聊了很多。 阿英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个善良的人。 她唯一的牵挂就是年迈的父母,一直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听话非要嫁给那个家暴男。 曾经,父母苦苦相劝过。 但是,她没有听。 最终,得来了这样的下场。夡 “最近想画画吗?” 我比划着对阿英说了这么一句,阿英笑着摇摇头。 她歪着脑袋拍了拍耳朵,似乎告诉我她的脑袋是空空的。 阿英的情绪转变或许是因为得知父母将要来看她的消息,而我知道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阿英父母到的那一天,她前一晚一夜没睡。 早上起来特意整理了头发,还用力的扯了扯嘴角。 她打手势问我怎么样,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夡 梦里没有被毁容的阿英是漂亮的,是那种好山好水才养出的娟秀和灵气。 等到了见面的时候,阿英兴冲冲的出去了。 而我在狱警的安排下,进到监控室偷偷的观察。 隔着玻璃,阿英和一对年迈的老人见面了。 阿英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诉说着相思之苦,然后给老人跪下。 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其中一个老人拿出一张照片。 只一眼,阿英再次哐哐撞地,直到被狱警强行拽起。夡 照片上的是谁? 她的亲人吗? 我没看清,因为太小太模糊。 见面的时间不过一个小时,结束的时候阿英隔着玻璃和老人们手贴着手。 两边都哭得不成样子,可终究到了再见的时候。 等阿英被带走后,狱警示意我跟她走。 在上回的那个小房间,我和阿英的父母见面了。夡 看到我,他们显得很局促。 明明我身上也穿着囚服,可脚上却没有锁着的脚铐。 “你们是阿英的爸妈?” “是!”老人怯生生的点头,“你……” “我是阿英的狱友!” 听我这么说,老人急忙齐刷刷的起身给我鞠躬。 “我们家阿英胆子小又不会说话,要是惹了什么麻烦请你多包涵!”夡 “你们快坐!”我赶紧扶着二老重新坐下,“我是想要跟二老打听一下阿英以前的事?” “阿英……阿英以前的事?”老人们面面相觑,“是不是我们只要回答了,就能帮助到阿英,就能戴罪立功?” “这……” “你问你问!我们什么都告诉你!” “你们生阿英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 “怪事?” “或者阿英有没有和其他人与众不同的地方?”夡 “没有!”阿英父亲率先摇头,“阿英,从小到大一直很听话!怪事没遇到,她生的时候我在外地干工地,不过我老伴说她生下来的时候不会哭。” 阿英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阿英母亲一直保持沉默。 皱巴巴的手指,一直攥在一起,似乎显得有些紧张。 “刚刚那张照片是谁的?” “是阿英的干爹!” 阿英母亲颤颤巍巍道的说到这,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可定睛一看,居然是张钟馗像。夡 “我记得有地方给给孩子认干爹干妈的习俗,有认老树的,有认石头的,但无不例外的是对方都是数百上千年的古物,可没看过有认这个!” 钟馗可是鬼! 一个活人找鬼认干亲,怎么也不吉利! 阿英母亲蠕了蠕嘴角,而后指了指老伴的耳朵。 老头会意,立刻取下了助听器。 在阿英母亲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后,她这才望向我。 “有些事,我不想让老头知道!那时候我生阿英的时候他在外面干活赶不回来,我们那时候不兴去医院,都是自己在家生的,我生了三天三夜没生下来,最后好不容易生下来却是个死胎!孩子在肚子里憋久了,给憋死了!人都紫了!我没法子,只能将孩子埋在了后山,哭了足足三四天,还是想孩子想的受不了,于是我去后山想要给孩子烧纸,结果却听到了土里传来了哭声。”夡 说到这,阿英母亲抹泪。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害怕,只是拼命的扒土,然后发现孩子还活着!那几天阴雨连绵的,孩子怎么活下来的我不知道,我想着应该当时孩子根本没事,而是憋着气。这孩子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活下来,我觉得是上天可怜,也是判官老爷不肯收她,于是满月的时候我就给她认了钟馗当干亲,算是报恩!这件事我后来跟老头说了,他说不吉利,哪有认鬼做干亲的,可我性子倔硬是没理他。” “你觉得钟馗保佑了阿英吗?” “当然!”阿英母亲使劲的点头,“要不是有它老人家庇佑着,我家阿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那么重的伤啊!西瓜刀捅进了心脏的边边,硫酸腐烂了整个胃部,脸上的那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