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善妒骄纵,怎么配得上裴洛白,还好意思要世纪婚礼! ——裴洛白就是太纵容顾南枝,才养肥了顾氏的狼子野心! 顾南枝一条条看着,心瞬间跌入谷底。 这一刻,她总算懂得,何谓笑里藏刀借刀杀人! 她这个小小的蝼蚁,如何斗得过权贵圈地位最高的裴洛白? 顾南枝浑浑噩噩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只觉得被人掐住脖子,快要喘不过气来。 最后,她只能想到给顾父打去电话提醒。 可电话没打通,只能在微信上语音留言—— “爸,我在京海一切都好,您不用担心我……现在网上流言对我们很不好,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补办婚礼这事就算了。” 裴洛白听着录音,看向一旁的段衣衣,嗤笑发问:“衣衣,你说她那些话是真心的吗?” 段衣衣低头浅笑:“顾姐姐人美心善,不像我,嘴笨又不漂亮。” 裴洛白却眼神一沉,语气讥讽无比:“人美心善?她也配?” 第4章 别墅里,顾南枝只觉得眼皮狠狠一跳。 只希望爸爸看到自己的留言后,心中会有考量。 转眼到了晚上,裴洛白回来了。 上辈子,裴洛白每次到家,都会先拥抱她,他说这样就不觉得累了。 顾南枝因他这句话开心了很久。 可今早亲眼见过裴洛白从段衣衣房里出来的样子,现在只剩心凉。 裴洛白没察觉她的异常,长臂自然将她揽入怀,说起了事。 “若晴,快到中秋了,墨家要举办家宴,这次,你来负责吧。” 顾南枝抬眸问:“以前这些事不是……” 裴洛白却笑着打断她:“你是墨家的女主人,这些事早该你负责了。” 顾南枝心一颤,刚要开口,目光触及到裴洛白的衣领上,突然愣住。 在他白色衬衫上,衣领的内侧有一处浅浅的口红印。 裴洛白注意到她的目光,整理了下领带,那口红印便彻底隐藏了。 他转移话题:“中秋之后便入冬了,今年的京海肯定会下雪,若晴,给我织条围巾吧。” 顾南枝回过神,望着裴洛白依旧深情的眼眸,也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默默点头。 第二天。 顾南枝刚吃过早饭,希姐就带来很多珍贵的羊绒毛线,嘴里还愤愤不平。 “若晴,我去找京海最厉害的手工师傅来,这次你织的围巾一定让裴洛白刮目相看!” 顾南枝笑笑。 她自小娇生惯养,根本就不会这些。 上辈子她为了裴洛白特意找人学,只要看见他露出的笑意,她就觉得值。 现在回想,她做的东西裴洛白总是丢三落四,但衣柜里却总放着那条缝着墨字的白色围巾。 原来,她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裴洛白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却那样小心翼翼。 顾南枝只觉鼻腔瞬间被堵塞,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拿起剪刀,将那些羊绒毛线,咔嚓咔嚓,全部剪断! “若晴,你快放下剪刀,别伤到自己。” 希姐被她的举动吓到,立马从她手里夺走剪刀。 顾南枝喘着气,心里却觉得痛快,但痛快之下,却是更深重的痛苦。 围巾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自己对裴洛白来说,又何尝不是? 顾南枝闭上眼睛,深呼吸过后:“这围巾我不织了,希姐,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吧。” 墨家老宅,只离别墅不足一公里。 走着走着,顾南枝不知为何,居然就走到了这,但好在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些。 她正要回去,却看见一抹靓丽的身影。 顾南枝一怔。 段衣衣上前打招呼:“顾姐姐好。” 顾南枝此刻心情十分复杂,但还是强压着思绪回:“段小姐,你好。” 段衣衣撩了撩耳边的秀发,一抹星光骤然晃中了顾南枝的眼。 那戒指,跟裴洛白送给自己的求婚戒,一模一样。 顾南枝心中一窒。 她清楚记得,求婚时裴洛白说过的话。 “若晴,这枚戒指是我亲手为你打造,独一无二,世上仅此一枚。” 顾南枝下意识摸上自己的无名指,她曾引以为傲的幸福,此刻却让她遍体生寒。 凉透全身。 而且她识钻,所以一眼就看出自己手上这枚,不过是段衣衣手上那枚戒指上的碎钻。 许是顾南枝沉默太久,段衣衣有些不知所措。 她轻言细语的开口:“顾姐姐,衣衣先走了,免得打扰到你和你朋友。” 顾南枝回过神,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意:“段衣衣,你这话说得像是我会无缘无故骂你。” “衣衣没有……”段衣衣立刻低下头,声线微弱发颤。 顾南枝静静的看着她,片刻,却只说了一句:“你走吧。” 若是上辈子遇上这种事,顾南枝是绝对会争个输赢。 可现在的她,又怎敢对裴洛白心尖上的人动手? 顾南枝心里泛苦,瞬间没了逛街的心思。 “回去吧。” 顾南枝并没有把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 可当天傍晚,裴洛白却气冲冲来找她。 “嘭”的一声推开房门! 顾南枝浑身一震,对上裴洛白冰冷无情的眼。 “顾南枝,你居然为一件小事,吓得衣衣病发进了ICU,谁让你这么嚣张的?!” 第5章 裴洛白勃然大怒,少有的对她发火。 顾南枝这才知道,在她走后,段衣衣竟发病昏倒了。 她只觉荒唐,解释道:“北琛,我没有对段衣衣做什么,你就只听段衣衣所说的吗?” 裴洛白黑眸微眯,带着冷意:“你是什么都没做,可你那些羞辱的话害得衣衣担惊受怕,吓得心脏病直接复发!” “要不是救护车来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已经变成了目中无人的妒妇!” ‘妒妇’二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支离破碎。 她之前确实性格强势,但那都是裴洛白亲手一点一滴惯出来的啊! 可今天,‘受伤’的人成了段衣衣,她就成了十足的‘妒妇’! 心脏处涌起一股剧烈的疼痛,顾南枝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 裴洛白锐利的眸子寒光毕露。 “我从前只知道你任性骄纵,从没想过你心眼恶毒,现在更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顾伯父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女儿的吗!” ‘顾伯父’这三字如一道闪电,重重劈开了顾南枝被疼痛填满的心脏。 心中的痛楚霎时转为寒意遍布全身。 顾南枝咬紧贝齿,眼眸微垂:“我认错,对不起。” “我看你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你去墨家祠堂跪一晚上,好好想想!” 漆黑的夜里,窗外狂风呼啸。 顾南枝直直跪在那里,寒意从青石地板传到膝盖再遍布全身。 她看着堂上满满墨家先祖牌位,满目荒凉。 是啊,她是错了,错在不该相信裴洛白的真心。 错在自己识人不清…… 第二天,当顾南枝从祠堂出来时,腿都在打颤,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 赶来的希姐看着她苍白脸色,心疼地说:“若晴,我送你回去吧。” 顾南枝心头一暖,微微点头。 希姐带着担忧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这是何苦呢,你哄着他就能少受点罪,他还是爱你的。” 顾南枝抿着唇:“希姐,你真觉得他是爱我吗?” 闻言,希姐一愣。 顾南枝却摇了摇头:“或许,他爱的根本就不是我。” 她心里一清二楚。 裴洛白这样做,是在给他心上人出气。 回到别墅休养的第二天,网上便拍到她被裴洛白罚跪的照片,顿时流言四起。 “顾南枝不是独占裴洛白的疼爱吗?怎么连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都比不上!” 霎那间,不起眼的段衣衣立刻被推在风口浪尖上。 顾南枝前一秒刚看完这些消息,裴洛白后一秒就出现在别墅。 他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若晴,是不是怪我了?” 顾南枝看着裴洛白状似温柔眸子,心一颤,接着便红着眼装委屈撒娇:“我……只是怕你不爱我了。” 裴洛白无奈发笑:“我要是不爱你,那怎么会带药膏来看你。” 说着,他小心的撩开顾南枝的裤脚,亲自给她上药。 药,确实是好药。 裴洛白,也确实对她好,就连上药时还不忘给她吹吹,怕她疼。 可顾南枝喉间却酸涩到发苦。 这般疼爱,都只是为推她给另一个女子做挡箭牌。 裴洛白,你对我何其残忍? 上完药,裴洛白才觉顺眼多了。 见顾南枝身子僵硬,不由柔声问:“怎么,还疼吗?” 顾南枝伸出双手,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心凉彻骨。 “北琛,腿不疼。” 疼的,是心。 自这天起,裴洛白连续一个月都在别墅照顾顾南枝。 网上那些对段衣衣的流言,自然也不了了之。 众人嫉恨的目光再次放在了顾南枝身上。 这些年,顾南枝早习惯了。 离中秋只剩半个月时,她将家宴的菜单发给了裴洛白。 傍晚。 裴洛白带着笑意进来:“若晴,我看到你准备的了,很不错,不过还有个事需要你来安排。” 顾南枝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裴洛白在她身旁坐下:“三天后,傅厉州会来拜访,你准确一下接风宴。” 顿时,顾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