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盈溪却恍若未见她的不耐,上前抓住冯奕琛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 冯奕琛一把甩开谷盈溪的手:“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 谷盈溪终于察觉冯奕琛的嫌恶,眉头微微一皱,面带不悦。 但想到今日的目的,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模样。 “阿楹,摄政王那等人物同你只是玩玩,绝不会给你名分,你不若同我回了沈家,我愿意给你一个贵妾的身份。” “就像我们从前那般,我会好好养着你,如何?” 冯奕琛闻言,一声冷笑。 “养我?你如何养我?谷盈溪,你别忘了,当日就连你上京的盘缠都是靠我做绣品一点一点赚来的。” 谷盈溪脸色一变,他如今已是新科状元,不同往昔,最厌烦他人说他靠着女人养。 随后,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摄政王只是与你图个新鲜,若是知道你嫁过人,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你玩弄他?到时候——” “你也配合摄政王相提并论?” 冯奕琛只觉得谷盈溪不可理喻。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谷盈溪本想跟上去,可见到不远处已经走来的侍卫,只好停了脚步。 …… 一个时辰后,玉石坊内。 沈玉屏陪在聂幼渔身边,为她挑选着首饰。 聂幼渔看着眼前的首饰,脸上露出些许嫌恶之色,这些东西跟宫内相比,简直差得远了。 这三年,她在皇宫里吃穿用度都习惯了,自然再也瞧不上宫外的东西。 两人刚出了玉石坊,便看到陆廷舟正将一女子从马车上扶下来,陆廷舟神情温柔,动作细心,生怕摔了那女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并肩进了一家酒楼。 聂幼渔脸色一变,沈玉屏顺着聂幼渔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那冯奕琛,当即就对聂幼渔说道。 “长公主,那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勾引我哥的贱胚子,那日在马车里勾引摄政王的女人就是她——冯奕琛!” 第七章 聂幼渔将玉石坊刚买来的首饰都摔在了地上。 一旁随行的宫女大气都不敢喘,沈玉屏看着地上粉碎的首饰一阵心疼,随后上前,谄媚地对聂幼渔说道。 “长公主,您是不知道那冯奕琛有多下贱,之前一直赖在我们沈家也就算了,知道我哥有了婚约还一直死缠着我哥不放。” 沈玉屏看着聂幼渔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眼珠子转了转,又说道。 “长公主,冯奕琛那种贱人给摄政王提鞋都不配,您可一定要把那女人解决掉啊,免得冯奕琛污了皇家的名声。” 沈玉屏暗暗想着,长公主这么不待见冯奕琛,若是能借公主的的手除掉冯奕琛,那可就太好了。 “你说得容易,她如今就在摄政王府,本公主如何除掉她!” 沈玉屏见聂幼渔上钩,连忙献计。 “那女人每逢十五,都会偷偷去城外的慈幼局给那里没人要的小乞丐送衣服,我们提前守在那,不怕她不来。” 聂幼渔点头,眼里浮现出杀意。 “你的主意很不错,那本宫明日就派人却城外的慈幼局守着,我要她永远消失在京城!” 入夜,状元府。 谷盈溪坐在书房内,手上拿着冯奕琛曾经的绣帕细细抚摸着,眼含眷念。 门外,沈夫人和沈玉屏透过门缝,看着房内的谷盈溪的样子,皆变了脸色。 沈夫人握紧了衣袖,咬着牙关低声对沈玉屏说道。 “冯奕琛这个女人不能留了,不能让她一个村妇,毁了我儿的大好前程。” “此事,先瞒着你兄长。” 沈玉屏也没想到,谷盈溪竟对冯奕琛还有留恋。 “放心吧娘,长公主已经下了命令,要除掉那贱女人,冯奕琛活不过明晚了!” 两人眼里皆闪过毒辣之色。 …… 翌日,城郊之外。 冯奕琛往慈幼局内走去。 她从前看着这些孩子们便觉得可怜,所以每月十五,她都会缝制一些衣裳送来给这里的孩子们。 如今恢复了记忆,冯奕琛依然没将这个习惯改掉。 冯奕琛刚踏入慈幼局内,便觉得哪里不对。 往昔这里都是极为热闹的,大一点的孩子见她来了,早都扑上来了,如今却格外冷清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冯奕琛皱了皱眉,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开口唤了两声,却无人答应。 忽然,屋内飘来一阵怪异的味道。 冯奕琛仔细嗅了嗅,随即脸色一变。 不好,是迷香。 可慈幼院向来都只有一些孩子在,不会招惹什么旁人,能用上迷香的,定然是冲她来的。 冯奕琛当即便想到了沈家。 只有沈家的人才知道她每月的这个时候来这里。 她倒要看看,那一家子到底要做什么! 随后冯奕琛屏住呼吸,假意中了迷香晕倒过去。 待她倒在地上后,身后立刻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第八章 两个时辰之后,皇宫内。 聂幼渔坐在妆奁前对着铜镜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蒙脸的暗卫跪在地上禀报:“禀公主,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 “哦?冯奕琛那贱人死了?” “是!” 聂幼渔勾了勾嘴角,眼里露出满意之色:“你做得很好,去领赏吧。” “谢公主!” 待那暗卫退下,聂幼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勾唇笑着,将发簪别入自己的发髻上,幽幽说道。 “一个乡野村妇,也配跟我争?陆哥哥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另一边,状元府。 沈玉屏也收到了冯奕琛已死的消息。 沈夫人听闻,脸上瞬间带了喜色:“不愧是长公主,这办事就是干净利索,这下为娘终于放心让你兄长出席明日太后的寿宴了。” 沈玉屏得意道:“那是自然!有我出谋划策,冯奕琛绝对活不到明天!” “不过,那贱女人死了的事,先别跟你哥说,昨日他那副样子你也看见了。” 沈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沈玉屏打断。 “我知道了!哥那边我已经想好了说辞,你放心好了。” …… 片刻后,沈玉屏推门走进书房。 谷盈溪看了看她,吧手帕收进衣袖,蹙眉问:“进来为何不敲门?” 沈玉屏瞥见那属于冯奕琛手帕,不乐意撇了撇嘴。 而后骨故意装作担忧问:“这么晚了还不睡,可是为明日太后寿宴烦心?” 谷盈溪闻言,更是心下一阵烦闷。 方才他就是为此事发愁。 太后寿宴在即,也不知那冯奕琛跟摄政王说过些什么,若是明天在宴席之上,摄政王在陛下面前说出些什么,他的前途可就都毁了。 沈玉屏看着谷盈溪那副模样,当即便猜到了他在担心什么,故弄玄虚说道。 “兄长的担心,我都替你解决了,你该怎么好好谢谢你妹妹我?” 谷盈溪蹙眉,抬头看着沈玉屏问道:“什么?” “你担心的不就是冯奕琛那个女人吗?放心吧,我已经将她控制在了京郊外,就连摄政王也找不到她,明日寿宴你大可放心。” 沈玉屏满脸得意之色,谷盈溪见状,连忙问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你就放心吧,这长公主,咱们家是娶定了!” …… 京郊之外,竹林内。 冯奕琛坐在一旁的大石之上,手里端着茶盏微抿,里面盛的是金贵的六瓜安片,盖子触碰杯沿发出脆响,与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和打斗声格格不入。 半刻钟后,周围安静下来。 为首之人跪在冯奕琛面前:“回禀长公主,歹人皆伏法,还请您决断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