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别停下。”谢斓嘶声开口,“每次都是一次完事,你是不是不行?” “纵欲伤身。”明亭不赞同的说。 谢斓破口大骂:“伤你娘的身!赶紧的,我他妈就想成烂抹布!” “好。” 明亭不再开口,闷头吻住他。 谢斓先是哭,哭完就笑。 最后他笑不出来了。 ……这和尚这么猛的? 等等等等,他后悔了行不行? 他不想成烂抹布! (16) 谁都讨厌谢斓,觉得他肆意妄为,疯癫恐怖,除了一张勾人夺魄的脸,一具惹人痴恋的身体,一无是处。 巧了,谢斓也是这么想的。 他除了身体和脸,其他没什么可提的,在谢斓眼里最珍贵的东西,对明亭来说最不值一提。 这个和尚对美艳皮囊视若无睹,对他诱人漂亮的身体一视同仁,明亭的眼睛太温柔纯净,注视世间万物,没有波澜,没有欲望。 谢斓心想,他就是长的再好看,在明亭眼里都是一具粉红骷髅,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他有点挫败,如果这都吸引不了明亭,那他真不知道和尚喜欢他什么了。 谢家人变态是变态,痴情起来也是真痴情,谢斓看不上谢君枫那个德行,后来发现他舔起来也不遑多让。 明亭敏锐发觉他内心的自卑,他看着怀里的青年,容貌雌雄莫辨,性格肆浪张狂,一双上挑媚气的眼睛看着他,里面满是讨好的笑。 明亭抿了抿唇,他把谢斓拉起来,给他穿好衣服,把半遮半露的男人盖的严实紧密,这才松开手。 谢斓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喉咙有点发哽:“……” “谢斓,你值得一切。” 明亭抱了抱他,清冽温柔的声音能抚平一切创伤,他缓慢而珍重道:“我会爱惜在乎你,从一而终。” 不需要卑微讨好,不需要舍弃尊严跪伏在地。 明亭不需要这些,身旁的人像以往那样嬉笑怒骂,疯疯癫癫不在乎旁人眼光就很好。 他会管控谢斓出格的行为,以身为锁,把他禁锢在身边。 谢斓眼眶泛红,定定看着他。 良久,他慢慢的“嗯”了一声。 . 一地破碎淋漓的碎片,有人不顾受伤,拼凑完整。 拼完才发现,这是一颗纯洁剔透的水晶。 美丽耀眼,璀璨夺目。 明亭看了半天,这才把伤痕累累的水晶放在怀里,决心以后要加倍珍藏。 伤痕已经存在,触目惊心,tຊ他弥补不了以前。 未来他可以保证,谢斓不会再受任何伤害了。 水晶很美,是用来爱的,不然很容易碎掉。 明亭的爱可以更多一点,他不在乎这些,谢斓别再伤心就好了。 爱意深浓无声,把水晶上伤痕的缝隙填充,黏连在一起。 这一世,会携手同行。 新年番外6 (夏晡赫蛊) 夏晡对自己当上君后这件事没什么实感,赫蛊对他的保护欲太强盛了,没让他感觉一丁点的不舒服。 只有打开电视,这才发现他干个什么都能上星际热门新闻,对民众来说,神秘的君后可探知性太强了。 夏晡报以理解,但为什么他点个外卖都能上热搜? 这群人这么闲的吗? 夫妻做久了,是会有矛盾的,这点连夏晡赫蛊都不能避免。 晚上,被翻来覆去的换姿势睡,夏晡抽空喘息。 “等……等等…我受不了了……” 赫蛊掐住他的脖子,把青年剩余的话掐回去,他脖子上冒了细汗,眼底充斥着狂躁的欲望和侵略。 夏晡又被他掐脖子,早就习惯这个待遇了,他吐着舌头喘了两声,从翻滚热浪的情欲里,找到了赫蛊那一丝痴迷的爱意和疯狂的杀意。 ……靠,大哥又在床上发疯了。 夏晡踢着两条细白的腿,想摆脱赫蛊的禁锢,可身上的男人死死压着他,手上还用力掐着他的脖子,他身娇体弱使不上力气,还被宠的又佛又躺,压根挣不开。 本来就喘不上气,这下更难受了,夏晡有点委屈,眼睛都泛红湿润,在赫蛊身下抽抽噎噎。 “呜……” 夏晡哭着放弃了挣扎,任由大哥所作所为,想睡死他还是想掐死他都无所谓。 一个字,哭就行了。 果然,夏晡一哭,脖子上的手就松开了,赫蛊把他反手抱进怀里,拍打着单薄瘦削的脊背,娴熟哄了两声。 “别哭,没事了没事了。” 夏晡又抽泣几声,这才适时收回哭音,他脸色苍白虚弱的可怕,躺在赫蛊的怀里缩成团,细长的手指揪着男人的衣襟,颤颤巍巍:“哥……能不能不来了?我想睡觉……” 折腾大半夜了,让孩子睡一觉吧。 他受不了了,快疯了,他是上面的也想疯。 连着好几个晚上给他搞通宵,铁打的人都受不住! 赫蛊还没解决需求,怀里的小废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吃那么多都不长肉的身体细细瘦瘦的,颤肩膀求饶的小模样不要太可怜。 男人不耐烦的皱起眉头,他被勾的不上不下很难受,可顾及着夏晡脆弱纤细的身体,还是没再拉着人继续。 赫蛊把青年塞怀里,吻了吻他的眉心:“睡吧,不来了。” 夏晡松了口气,把脸埋进赫蛊的胸膛上,一秒入睡。 自打大哥踏入三十岁门槛,欲望是成倍成倍的翻,夏晡公粮交的一点不剩,每天最怕的就是晚上来临,赫蛊回家的声音。 那意味着,一个小时之后,他就会被男人抱上床翻来覆去,不到天亮不停。 更可怕的是,他晚上熬通宵,第二天闷头睡一个白天补觉,等醒来没多久天就黑了,然后赫蛊又回来了…… 夏晡:“……” 够了,这日夜颠倒的生活! 在他的记忆里,除了被睡就是被睡了,每天睁眼就是天黑,然后不到一会儿赫蛊就压上来对他为所欲为。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半个月,俊俏漂亮到雌雄莫辨的夏晡曾被爱丝玛夸赞为“东方版人形娃娃”。 他现在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漂亮娃娃已经成破布娃娃了,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往这里一站,跟被几十个彪形大汉抹布过几天几夜似的凄惨无助。 吞噬都不忍心了,他主人或许该死,但罪不至此。 【要不,你跑吧。】 吞噬语重心长,带点淡淡的怜悯:【为了温饱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我也养的起你。】 夏晡眼泪都快出来了。 操!连吞噬都可怜他了,那他得多可怜?! 夏晡狠狠一抹眼泪,咬牙愤懑:“跑!” 他觉得大哥压根不爱他,就是馋他身子才娶他当君后的! 谁家好夫妻每天连个话都说不上,一见面就是各种睡睡睡! 他委屈死了!大哥不来哄,他才不回来,他没那么随便! 夏晡收拾了个小包裹,别人生气可以回娘家,他在这里举目无亲,连个娘家都没有,想跑都不知道去哪儿。 君后站在家门口面色严肃,随后一提溜包裹。 管他呢,跑就对了! 下班后,回到家的赫蛊看着门上的纸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离家出走了,夏晡留。】 赫蛊:“……” 他宝贝更年期到了吧,这么喜怒无常? . 夏晡在旅馆住了不到半天,大半夜他房门就被踹响了,砰砰砰的震响,让他紧张的不停吞唾沫。 他默默抱紧了被子:“我感觉大哥在生气。” 【不用怀疑,他就是生气,你完了。】 夏晡:“……” 房门“啪”的一声被踹开,刮进刺骨的冷风,穿着黑金扣军装,身材修长完美,容貌浓艳的赫蛊站在门口,眼神沉沉的盯着床上的夏晡。 夏晡脸上讪讪,随后鼓起勇气,挺起胸膛:“你怎么来了?” 赫蛊走进门,脚尖一勾把房门合上, 他呼出口气,尽力平静:“跟我回家?” “我不。”夏晡把身体团进被窝里,“睡你的觉去吧,大猪蹄子。” 赫蛊轻啧一声,把夏晡捞出来压在身下,拍拍他的俏脸:“为什么跑?我哪儿对不起你了?” 夏晡抿唇:“你太频繁了,我受不了。” “……如果我没记错,是你主动和我说要正常频率的?” 夏晡想起曾经情趣睡衣勾引赫蛊的自己,有点理亏,梗着脖子:“可我太累了!你不体贴我,你是不是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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