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前素婉给了她母亲一封信,让她母亲转交给你,你且看看再说吧。” 刘夫人已经哭肿了眼,一边从怀中掏信,一边嗔怪道。 “这个没良心的女儿,怎就可着御医喜欢了,都不给我留一封…” 沈琴也不解释,打开了信,认真的看着,眼圈渐红。 刘夫人探过头来,哽咽道。 “写了什么?素婉在信中可提到我了?” “咳咳!” 林大人咳了两声,给了刘夫人一个严厉的眼神意思是——不该你吃的瓜,你莫吃。 刘夫人识趣的后退了一步。 “无妨,沈某读给二老听。” 沈琴缓缓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来,接着开始朗读信件。 微沙的男声回荡在空气中,抑扬顿挫中带着几丝颤抖。 “沈大夫亲启。 见字如晤,言不尽思。 素婉此去,莫问归期,留此书信,愿君烦读。 女子嫁人,本为寻良木而栖,得庇荫之所,却不应沉迷私情,而不分善恶,更不能不明家国之大义。 李维残暴不仁,陷害忠良,损公肥私,若天下交之他手, 必如乌云遮日,民不聊生。 太子殿下清正廉明,民心所归,定能如君所愿,予百姓一个炳如日星之太平盛世。 家父爱女心切,盼着素婉安富尊容,为李维滥用职权,徇私舞弊,素婉知其难逃罪责,本不该袒护,然有羔羊跪乳,乌鸦反哺,父母之恩,云何以报,父母之罪,应由女偿。 不知吾之贱命可抵父罪否? 纸难掩火,若他日事发,劳君设法说服太子殿下替林家求情,从轻发落,此乃素婉唯一所愿。 冥冥天定,素婉无怨,君莫自责,亦莫悲痛。 愿有来世,与君相见之时,已是繁花春景,明月昭昭……” 读到最后,沈琴已经哽的读不下去了,屋中更是哭成一片。 “我错了,错的彻底啊!想我林某人为官多年,只想着官运亨通,光宗耀祖,竟还不如自家女儿懂的道理多!” 林大人捶胸顿足,大放悲声。 “素婉,爹不该把你嫁给李维,真的不该啊!” “我可怜的女儿啊!” 刘夫人直接跪倒在地,嗷嚎大哭。 沈琴知道再看这个场面,自己也无法自控了,干脆走了出去。 在庭院中,他看见了那只大乌龟,依旧是躺在池塘边上悠哉悠哉的晒太阳。 沈琴走到它面前蹲了下来,对它轻声道。 “你还记得我么,小时候,我和香儿一起救过你。” 那大乌龟竟和真认出沈琴了一般,向沈琴走近了一步,伸出头来,让他摸。 沈琴一边抚摸它,一边哽咽道, “对不起,阿三没用,没有保护好香儿,香儿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阿三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那大乌龟点着头,仿佛真的听懂了。 此情此景,沈琴终究是忍不住了,他双臂交叠,将脸深深埋在了双膝上,极低极低的呜咽了起来。 599 知识点又增加了 自从疯鼠咬人事件频发,京城百姓人心惶惶,只要见到老鼠上街,大家都怕是咬人的疫鼠,纷纷尖叫躲闪。 最离谱的是,那些疯鼠甚至连猫都不怕,在猫面前翘着尾巴,耀武扬威,龇牙咧嘴,把猫都看懵了——当然因为战斗力不足,往往成了送上嘴的口粮。 好在是沈琴在康帝病情稳定后,指挥街道司、府衙、太医院各方协作,强制街上的百姓携带口罩,严查城内可疑人员,剿灭疫鼠,快速对伤患进行隔离医治。 很快,局势被控制住了,但这疯鼠的来源依旧没有找到,这就意味着,危险还存在。 沈宅中,沈琴一边翻看着各部门报告的册子,一边向张神算询问道。 “张道长,你可听说过能控制动物行为的邪法?” 张神算正在沈琴身旁研究着罗盘,听到他的询问,答道。 “老朽确实不知道这样的邪法,但苍门毕竟只是道家秘术一小分支,说不定还有别的门派研究这种邪门歪道呢!比如说巫蛊之术……” 见沈琴神情有些不自然了,张神算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说了句。 “抱歉,老朽并非有意触及公子痛处……” 沈琴勾起一抹故作释然的笑。 “无妨,逝者已逝,生者悲天怆地又能奈何,反正生者终会化成逝者,不如豁然些,想想当下之事。” 两人正说着,浩儿来报,说是那黑袍道长带着几个护卫,又登门拜访了。 沈琴冷笑。 “让他进来吧,沈某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 “师兄,你腿好些了吗?” 国师一进屋,便对着张神算一脸关切的嘘寒问暖,他手上又拎了些补品,当然,无论他带什么,沈琴也不敢让张神算吃。 张神算本来坐在交椅上,见国师进来,起身行礼道。 “多谢师弟关心,昨儿刚卸了夹板,已经能走了。” “好的真快呢。” 国师看向沈琴,翘起大拇指,赞赏道。 “沈院判真是医术如神!” “国师谬赞了。” 沈琴冷淡一笑,随即扬起声音问道。 “国师今日怎得了自在,还能带着护卫出宫闲逛了?” “哪有!” 国师一脸委屈。 “他们都是皇上派来监视我的,要不是沈院判身份非比寻常,他们可是会跟进来的!” 沈琴抱臂,不置可否。 见沈琴态度冷清,国师倒也不恼,赔笑道。 “陛下不是让沈院判治的能说话了么,他便问我,那些疫鼠为何会发疯,我灵机一动,就告诉陛下说此事可能与道法邪术有关,恳请他让我出宫协查,陛下同意了,这才得了机会,来看看师兄。” 沈琴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噢?国师此番所为,岂不是贼喊捉贼?” 国师一脸委屈的解释道。 “沈院判,你可别误会我,你应该知道,暗蛇的任务各做各的,从不互通,这次事件,我是完全没有参与,上次从沈院判家回来,我想了很久,决心弃暗投明,跟你们一起铲除这害人的邪教,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沈琴顺着他的话,不冷不淡的评价道。 “国师能迷途知返,实属难得。” 国师把手搭在嘴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我这里有个重要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