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没有办法,才给你打电话, 我……” 岑善之甩开沈雪的胳膊。 走到岑渊时音身前。 “谢谢你这么多年陪在岑渊身边,你是个好孩子。” 喜提好孩子称号的时音??? 看到时音有些懵,岑善之解释道。 “不好意思,我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岑善之,岑渊的父亲,他八年前就跟我提起过你,现在一看,岑渊的眼光是真的好。” 好家伙! 时音看着岑渊。 这是他们那时候刚在一起,岑渊就告诉家长了??? 他就不怕自己半路分手,也太快了吧。 时音…… 就这么见直接见家长了,没有一点点准备。 衣服没换,脸也没洗,形象碎了一地,都怪岑渊…… 时音不着痕迹的狠狠在岑渊手上拧了一把,微笑打招呼。 “叔叔好。” 沈雪尴尬的站在客厅中间。 岑家父子三人还有时音在另一边。 韩星站在门口像个门神。 岑允是在场最懵圈的一个,他脑子转的慢。 他嫂子说,他妈身体里的灵魂不是他妈,是一个叫做岑晓月的女人。 这个身体是他妈,灵魂不是他妈,那他妈现在哪儿??? 岑允想到了就问。 “我妈呢?” “不是,我妈的魂魄你给弄哪儿去了?” 沈雪一直觉得岑允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整日跟在岑渊身后,对于她的教育完全当做耳边风。 现在还站在她的对立面。 沈雪感受到了被背叛的滋味。 岑允来到她身前。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嫂子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他知道是真的,还想再问一句。 这么多年,她对他虽然说不上有多好,但是也不坏。 至少跟他哥比,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你说啊!” “你为什么不说,你是岑晓月,你不是我和我哥的亲生母亲对吗?” 沈雪后退一步,心虚了。 “怎么会呢,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外人说几句,你就当真,我这么多年真是白养你了!” 岑允忽然哭了。 “你其实也没怎么管过我吧,你管的最多的就是,让我离我哥远点,还让我去偷看我哥的公司文件。” “可是你不知道,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就是混吃等死的命,我比不上我哥的头脑,这辈子也比不上。” 沈雪的脸色在岑允说完之后,完全变了。 她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么多年,养的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为什么岑渊那么厉害,为什么岑允比不上一星半点! 明明都是从一个肚子里出去的。 岑允用胳膊抹了一把泪。 看到沈雪的脸色变了,岑允的心彻底凉了。 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感觉自己的精神一瞬间被抽空。 留下一句“我说完了”,转身就回到了时音那边。 他低头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雪气的头晕目眩。 岑允竟然又回去了? 真是白养了这么多年,一点用都没有。 孤立无援的滋味儿不好受,上一次这么难受的时候,还是被赶出岑家的时候。 岑渊问岑善之。 “岑晓月是谁?” 他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岑善之可能知道点儿什么,自从进来开始,目光就没有落在沈雪的身上。 说话的时候,也是在陈述某些事实。 而此时他的目光看向沈雪。 眼神竟与岑渊不相上下。 “岑晓月是岑家的养女,在你母亲怀你的时候,屡次对你母亲下手,最后更是导致她难产,被我赶出了家门。” 第34章 魂魄还在 岑善之每说一句,沈雪就后退一步。 如果门口不是有韩星挡着,她能直接跑出去。 “当年雪儿见你可怜,好心收留你,你说你无名无姓,她跟我说,让你姓岑,岑家家大业大,养一个人绰绰有余。” “可你呢,自从雪儿怀孕之后,你都做了什么?” “一次两次是意外,难道次次都是意外?” “雪儿一次次保你,说你无心,你到底无心还是有意,她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 “只是你太能装,雪儿对你的滤镜一直停留在她将你带回家的时候。” 他与沈雪青梅竹马,结婚好些年,却一直没有孩子。 沈雪从小信佛。 路边的流浪猫流浪狗,没少救助。 更何况是岑晓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冰天雪地的躺在马路边上,冻得脚上生疮,身上只穿着短袖短裤。 像是死在了路边儿上一样。 恰好被路过的沈雪看见,带回了家。 岑晓月知道岑家谁说了算,知道讨好沈雪,才能留下。 才能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一辈子。 在沈雪面前,她勤快懂事会照顾人,在背后,她掐好时间,总是偷偷溜进岑善之的书房。 沈雪去找岑善之的时候,遇见她不下数次。 “晓月,你在书房干什么?” 岑晓月抱着手里的书。 “嫂子我想看书。” 说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沈雪,可怜的小眼神儿,戳中了沈雪柔软的内心。 沈雪不疑有他,一个小女孩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好,那你看吧,都认识吗?” 岑晓月点点头。 “认识一点点,我在努力学,不认识的,我能问哥吗?” 沈雪笑了笑。 “当然可以。” 岑善之知道沈雪心善,看到什么都想帮上一把,也是为了他们能早点有个孩子。 两个人身体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一直不怀孕。 从青梅竹马走到婚姻殿堂,没有孩子,总觉得有遗憾。 沈雪喜欢小孩儿。 对捡回来的岑晓月,根本就是当做亲人在照顾。 “如果没有雪儿,你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占着她的身体这么多年!” 沈雪不敢置信。 岑善之知道! 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如果知道,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装作若无其事。 占了沈雪身体的岑晓月,脑瓜子嗡嗡的。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这样的人,得有多可怕。 岑渊的声音才是全场最吓人的,他脸上不知是愤怒,还是觉得可笑。 “你知道,你还纵容她做那些事!” 岑善之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岑渊,满脸都是愧疚。 “你母亲的魂魄还在,只有趁着岑晓月意识不清的时候,才能出来。” 岑善之回想当年。 他在沈雪产后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沈雪那么喜欢孩子的一个人,醒过来之后居然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 不过,那个时候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问过医生,医生说过产后抑郁,性情大变也是有可能的。 岑善之当时只以为是沈雪产后抑郁。 后来沈雪好像慢慢恢复了,他更不可能怀疑。 岑晓月在岑家待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学沈雪的小动作学的很像,很像。 每当岑善之有怀疑的想法时,都会被他立马打消。 沈雪的身体恢复的一直都不是很好,岑善之心疼她身体,任凭她怎么说,自己都坐怀不乱。 岑渊一天天长大,在家大业大的岑家,竟然营养不良。 又瘦又小,占了沈雪身体的岑晓月故意饿着他。 岑善之只能亲自带岑渊,他曾给沈雪找过不少心理医生。 得出的结果是确实有问题,但不大。 忽然有一天, 半夜沈雪跑到他带岑渊的那间房间,小心翼翼的抱着岑渊,嘴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