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马车内,聂芷言一颗心始终揣测难安。 一旁,司马微脸色的笑也淡了下去:“听说你和邱子晋婚事将近,没想到身旁还有如此清丽的女子,他就真的一点也不怕你伤心?” 一句话,狠狠的戳进聂芷言的心窝子。 她垂着眼,咬着唇许久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司马微才再度开口:“聂芷言,你变了,变得优柔寡断,唯唯诺诺了。” 聂芷言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想了好几处回答,却都说不上来。 司马微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变了。 只要凡事遇上邱子晋,她就变得不像自己。 可令她最痛苦的就是,清楚自己的变化,却又无能为力为改变。 第29章 司马微没再说什么,只是聊了些琐事,便送聂芷言回了府。 而聂芷言倚靠在窗边,在房间里站了一整晚,等了一夜,都没听见下人通传邱子晋来找自己。 邱子晋和江燕生真的去了老宅? 两个人一整晚都待在一起? 聂芷言控制不住的乱想,脑袋还越想越痛。 到了第二日的傍晚,终于等来了邱子晋的消息。 却还是没看见他的人,只听影空对她说:“帝师受陛下所托,南下抓捕反贼,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闻言,聂芷言心口猛地一颤。 她从没听说过邱子晋会任何武功。 她抓着影空的手问:“那会不会有危险?” 影空低着头,没有回答,但答案已经在面上。 聂芷言对影空说:“我让你立刻出发去保护邱子晋,不得有误。” “可是……” 影空却犹豫着,“帝师让属下留在京城就是为了保护温小姐的安危。” “我能有什么危险,她才是最危险的。” 聂芷言气急,连声音都提高了。 最后,总算在说出利弊后,影空出发去追邱子晋了。 聂芷言在心里默默祈祷:“邱子晋,我们还没有好好在一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她现在心里很是后悔,昨日不该一时冲动。 她不想那一面就是两人最后一面。 越是乱想,心里就越是不安,突然,‘嗖’的一声! 木桩上射来一道利箭! 钉死在了木桩上。 聂芷言瞧着利箭上的特有的羽毛,从前世的记忆里搜寻出一部分记忆。 在周府的时候,她曾见过江燕生射过这样的箭头。 不用多想,心中的猜想已经明了。 “是江燕生!” 聂芷言蹙着眉,唯一能够想明白江燕生会找自己的原因就是和邱子晋有关。 除了邱子晋,两人之间没有别的交集。 但无论江燕生要找自己做什么,她都必须要去会一会她…… 想到这,聂芷言抽出利箭,将纸条打开,上面只显示了一行字。 “城门十里巷子口。” 她顿时心中了然,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可路过大厅时,看到年迈的父亲,还是忍不住对一直照顾温父的下人嘱咐。 “管家,父亲每日事物繁忙,您一定要多费心思照顾他。” “咳咳咳——” 说话的同时,屋内床来温父的咳嗽声。 聂芷言拧紧了眉,隐隐的担忧。 这些年,虽说她一直记恨着温父对她缺少关爱,可这个世上她已经失去了母亲,就只剩下一个亲人了。 聂芷言其实根本就没有真的想和温父对着干。 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的心思,想要得到父亲多一点的关怀。 可上辈子,一直到死,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重来一次,聂芷言收起了自己的脾气,想要好好和父亲相处,也学会理解。 只是现在一去,恐有变故,心里还是放不下父亲。 “东市第十家铺子,风记药铺,有上好的伤药,劳烦管家前去替父亲抓上几服药。” 上辈子,她曾在那里为邱子晋抓过药,还有城郊的那些流民,她也救助过,却唯独没有关心自己的父亲。 想到这,聂芷言鼻腔一阵酸涩,眼睛也有些泛红了。 管家听着聂芷言的话,叹了口气,轻声的劝说:“小姐,您还是关心的老爷的,为什么不自己跟他去说?” “整个温府,就只有你们两个家人了。” 第30章 聂芷言吼腔酸涩,放在身侧的手也倏然捏紧。 如果这次去见江燕生没有发生意外,她一定会和父亲好好聊聊,打开两人之间的心结。 可要是,自己真的有什么不测。 她看着屋内的温父,在心里默念:“对不起,父亲。” 须臾过后,聂芷言不舍的转身告别。 府外,早就等在此的侍卫将聂芷言直接带到了纸条上地址。 巷子尽头,站着一个带着斗篷和穿着白衣的女人。 “人到了。” 江燕生微微的点了下头,一个收拾过后就离开了。 聂芷言抿唇笑了笑,这是江燕生的下马威,是想让她看看如今自己在周家的地位。 但她并不感兴趣。 直接开门见山道:“江燕生,你要是想见我,直接去温府就好,不必如此大费周张。” 江燕生咬着牙。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在暗示她身后有整个温家,而她一个遗孤,什么都没有。 聂芷言很轻松的看出江燕生脸上细微的表情,一点也不放过。 “江燕生,说吧,约我见面是什么事?” 她不会傻到相信江燕生约她就只是单纯的叙旧。 毕竟,江燕生清丽的外表下,内心却一点都不清丽,只是掩藏的好罢了。 聂芷言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你约我出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没关系,既然我来了,我就做了准备。” “说吧,你想怎样,我都奉陪到底!”” 江燕生看着聂芷言,一双杏眸微微勾起。 在心底暗讽,她果然不想表明装作的那般随心。 但她就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这样能够让自己有喜悦的感觉。 沉默许久过后,江燕生才冷笑的吐出一句话:“不急,我们先进去喝点茶。” 聂芷言不知道江燕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跟她进去了茶楼。 下意识就要点自己爱喝的普洱茶,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杯龙井。” 江燕生却反问:“温小姐向来不是爱喝普洱吗?现在怎么龙井了?” 话落,聂芷言盯着对面的女人,终于明白此次原来是场鸿门宴。 江燕生在试探她的身份。 她莞尔一笑,故意的说:“江小姐说笑了,我一直都喝龙井。” “再说,之前我也不认识江小姐啊!” 回答的滴水不漏,江燕生藏在面纱下的眼睛眯成了缝。 聂芷言到底有没有跟她一样是重生的,她还无法判断,但无论如何,也是自己成为邱子晋妻子的绊脚石。 这之后,江燕生又故意说了一些聂芷言以前的习惯。 就连她花生过敏,她还偏要给她点了花生酥。 聂芷言静静看着她的挑衅,将花生放进嘴里:“很好吃,江小姐平常应该也喜欢吃吧?” 她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上辈子,她曾亲手倒掉了邱子晋给她做的花生酥。 只是因为她嫉妒只是别人不要才给她的。 还说了一句:“我讨厌花生酥。” 现在,她和邱子晋之间没有误会,自然也不讨厌眼前的这盘花生酥。 江燕生这些小把戏,都是她聂芷言上辈子玩剩下的。 她始终带着笑看着对面女人吃瘪的表情,别提有多痛快了。 第31章 突然,她装作很不经意的样子说:“你好像很了解我,难不成你是想要模仿我以此来得到邱子晋的关注?” 没有哪个女人被当做替身还会高兴的,这点她深有体会。 所以也知道怎么用一句话来戳江燕生的肺管子。 果不其然,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