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小声点啦。”盛清韵拉着她低声,“学校里参加比赛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敢说我一定是第一?” 步今宜不在意的耸耸肩:“大学四年你大大小小比赛的奖拿了那么多,谁还不认识你?” “不过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你到底怎么了?” 两人在偏僻角落找了个位置,贺舟去帮两个人打饭来。 盛清韵抿了抿唇:“其实……我做了个梦,可能是梦境太真实了,我还没缓过来。” 步今宜却听得来了精神:“什么梦?你梦见什么了?” “也没什么……”盛清韵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无论如何都无法跟现在的这个步今宜说曾经“步月歌”的事情。 难道要和她说,她抢了自己最喜欢的人,还抢走了自己的作品成为设计总监? 盛清韵强迫自己忘记那些事,冲还想追问的步今宜笑了笑:“真的没什么,别多想了,快吃饭吧。” 正好贺舟回来了,步今宜只好作罢。 下午的课他们不在一起上。 盛清韵一个人去了别的教室,上课的时候依旧心不在焉,将自己和家人还有厉泽谦的聊天记录从头翻到了尾。 他们对她的爱,光是在话语中都能感受到。 可是……这些其实不属于她。 如果他们知道她不是从前他们认识的那个盛清韵,他们还会这样对她吗? 夕阳的光透过窗户照映在盛清韵的侧脸上。 她看了眼时间,就快要下课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下。 屏幕上跳出厉泽谦的名字:【我到外面了,下课别急,好好走路。】 第29章 只是一句话,盛清韵就能想象到厉泽谦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 心跳毫无征兆地漏了一拍,她捂住心口,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一点异常都没有。 她又不是没和厉泽谦谈过恋爱,就算不一样,可人都是一样的。 只要她不乱说话,他一定不能发现“盛清韵”的壳子底下换了一个盛清韵。 产生这个想法的那一瞬,盛清韵突然怔住了。 她发现自己尽管还没接受目前拥有的一切,却已经开始害怕失去了。 害怕失去…… 盛清韵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受,因为她什么都没有,所以不害怕失去。 怔愣时,下课铃声响起。 年轻的学生们涌着离开教室,盛清韵却在座位上坐着没动,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她才缓缓起身往外走。 不想刚起身,就看见一道身影立在教室门口。 橘红色的夕阳光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完美的五官渡上一层看上去毛茸茸的光边。 不管看多少次,盛清韵都不得不承认,厉泽谦有一张顶好的脸。 如果他不是余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他没有肩担重任,去做一个演员明星,恐怕会有无数女人因为他这张脸尖叫疯狂。 其实现在也一样。 就在盛清韵刚才出神的时候,教室门口陆陆续续走过很多女生,个个都看着厉泽谦捂着嘴小声讨论。 盛清韵并不多以为然,毕竟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厉泽谦的魅力。 但厉泽谦似乎觉得她是因为这个才一直站着不动,于是放下抱在胸前的双臂走进教室,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偌大的教室一下就变成了密闭的空间。 盛清韵猛然回神,茫然的眨了眨眼:“你……” 话还没说出口,厉泽谦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他强势的拉住她的手,眉眼间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盛清韵喉咙微动,把刚才没说完的话给说完:“你不是在外面等我……怎么进来了?” 厉泽谦挑起一边眉峰:“在车里等着也是没事,而且不是你说其他人的男朋友都陪女朋友一起上下课,我没时间陪你上课,来接你下课还是有时间的。” “我不来还不知道……”他忽的盯着她勾起唇角,“我女朋友似乎对我很不满,故意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起身,想让我多等会儿?” 他的尾音像勾人似的往上扬。 盛清韵感觉自己被魅惑了,厉泽谦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喝醉了,盛清韵觉得自己都要站不稳了。 她下意识握紧了厉泽谦的手:“这里,是学校,我们先出去吧。” 她说话的时候,连厉泽谦的眼睛都不敢看。 说完就拉着他的手要往外走。 却被厉泽谦给拉了回去。 盛清韵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男人有力的胳膊横腰抱起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而后她双腿被他固定在他腰身两侧,这个姿势将暧昧气氛达到了顶峰。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厉泽谦俯身压下来,冰凉的唇在她的唇角轻轻摩挲,“不仅一条消息都没给我发,也σw没指责我没给你发消息——” 盛清韵的心一下掉悬在嗓子眼。 下一秒,只听耳边男人声线低沉:“你移情别恋了?” 第30章 盛清韵双手撑在桌面上,再往后一点就没地方撑。 双腿又被厉泽谦控制住,完全动弹不得。 而厉泽谦的话才更出乎她意料,她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你说什么呢?” 厉泽谦眉眼间虽还带着淡淡的笑,但他一瞬不瞬盯着盛清韵看,仿佛要从她的皮囊下挖掘出来另一个人一般。 盛清韵有些心虚,下意识别开了眼。 却不想,下一秒厉泽谦含笑开口:“一逗脸就红,还和以前一样,看来是没变心。” 说着,他终于放开她,但手还是在她腿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盛清韵忙起身整理衣服,急匆匆拉着厉泽谦往教室外走。 这一路上无疑又引来了很多注视。 盛清韵以前没被这么对待过,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但厉泽谦不以为然,显然是习惯了。 终于坐进红旗车里,盛清韵刚呼出口气,只听厉泽谦吩咐江泽开车,然后按下了前后座之间的挡板。 盛清韵这口气又被她无声地给吸了回去。 她不知道这个举动对这个世界的厉泽谦来说是什么意义,但是知道对于原来那个世界的她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做好准备这么快就和厉泽谦亲密接触,所以下意识往车边缩了一下。 这动作毫无意外的被厉泽谦看见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姿态随意慵懒地靠在了皮座上:“说说吧,我又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一整天都不和我说话,也不给我一个笑脸?” 盛清韵愣了愣,有些一头雾水。 但是很快就回想起了“自己”和厉泽谦的聊天记录。 在这段恋爱关系中,厉泽谦一直是纵容宠溺的那一方,而“自己”则是个十足十的,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 哪怕厉泽谦是余家唯一的继承人,是余家的掌权人,但在她这里也没有特例和特权。 如果他超过两小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