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那便即刻动身前往军营,元帅会亲自管教二小姐。” “若我说我也不愿去呢。” “裴师父已经在来的路上,若二小姐不愿意去,他会亲自带二小姐去。” 顾妙妙:“……” 她想了想,自己本身也有打算,倒也不必如此阵仗,说:“只是我眼下还有些事要办。” “二小姐可是指那十几个小孩被掳卖一事?” 顾妙妙道:“你都知道了?” 青枫递过来一枚玉佩,正是顾妙妙的,他道:“今天一早便迎上了人。” “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青枫老实道:“这件事无法处置根本,元帅远在边境日常军务繁多,实在无暇顾及知州府,底下的官员浑水摸鱼多的是。” “你的意思是说,便放任这般不管?” 青枫微一沉吟,目光深深:“二小姐若是想管,那也不是没法子。” 顾妙妙挑了下眉。 “去了军营,有了军职便可过问这些事,你是陆家二小姐,到时候想处置谁就能处置。” 顾妙妙哼哼一笑:“你这是激将法?” 青枫微微低头,没说话。 顾妙妙说:“你回去吧,我把这小孩送走后自个儿便去。” 青枫犹豫了一瞬,还是道:“听说这几日从燕京来了人,正在满肃北找一个小孩,其中一人我认识,是礼部的郎中樊捷,他们已经在同地方官府通气了。” 青枫说完便走了。 顾妙妙低下头,摸了摸谢岑的头,道:“应该是寻你的人。” 能动用燕京官府的力量,想来是个富贵人家的子弟。 谢岑问道:“你要去军营吗?” 顾妙妙笑笑说:“其实我本身就打算去军营,只是没告诉旁人而已。” 顾妙妙很快便打听到樊捷一行人的踪迹,顾妙妙托人传去消息后,带着谢岑等候在官道的一处树荫下。 秋日的阳光暖洋洋,谢岑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大道上响起一阵马蹄声,五六个人骑马狂奔而至,一身青衫的男人下马道:“有劳姑娘了,这位小公子便是我们要寻的人。” 马背上的少女目光俯视着男人,端得是倨傲神情:“你是樊捷?” “正是。” “可有证明?” 樊捷并未犹豫,将随身的官印送上:“此为凭证。” 顾妙妙接过看了一眼,还回去道:“樊捷是吧?我记住你了,人我交给你,你协同地方官府将人送回家便是。” 樊捷客气抬手:“多谢姑娘。” 谢岑坐在她怀前,神情不安:“姐姐……” 顾妙妙朝怀中人一笑,带着笃定安抚:“别害怕,他能将你送回家。” 谢岑信了她的话,说:“姐姐,我们还会再见吗?” 顾妙妙不想欺骗小孩子,认真思索片刻,答道:“我此去军营,日后要上战场,你是燕京人,肃北离燕京很远,就算最快的马也要六七日路程,没意外的话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谢岑脸上满是不舍,抱着人不太愿松手:“姐姐,那我以后来肃北找你好不好?” 顾妙妙捏了捏他那张好看的脸,说:“只怕不行,军营重地,一般人进不去,谢岑,我们就此别过了。” 谢岑听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眼眶都红了,可他当时才十一岁,根本敌不过顾妙妙的力气,被她从马背上抱下交到樊捷手中,扯着马绳扬声说:“小家伙,男孩子以后可要少哭些,还有啊,练武真的能长高!” 顾妙妙说完这话便调转马头,又匆匆回过头望了一眼,不顾谢岑大喊,扬长而去。 番外4 长命百岁 书房内点着宁神的熏香,手巧的福喜摘了几大把白莲插入花瓶中摆弄好,端到书案另一侧放着,随即取过茶水,将面前二人的茶盏倒得七分满,这才退出去。 谢允谦执黑子,眉眼不似平日里肃冷,沉思片刻落下一子。 顾妙妙不擅棋艺,只战个勉强便败得一塌涂地,二人也不在意,收拾了棋盘重开一盘。 谢允谦道:“九霄怎么没跟着来?” 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自回燕京两月余,可是寸步没离过顾妙妙。 “肃北生意上的事堆积太久,他不得不腾出手安排。” 二人身份奇特,抛开官场顾妙妙要叫他一声大哥,可若在朝堂上谢允谦要叫她一声王爷,二人干脆一致,往日该如何就如何。 谢允谦笑了笑,带着几分打趣:“你这话听起来有些如释重负的意思在。” 顾妙妙跟着笑,没说话,慢慢落下一目。 谢允谦跟着下,道:“前阵子刑部接手了一桩案件,南岭岭西的防城,皇家官窑爆炸,死伤不少。” 顾妙妙说:“进展如何?” “有些眉目,过两日文青便出发调查此事。” 顾妙妙颇为诧异,能让刑部侍郎亲自去的,可见不一般:“看来这个眉目不简单。” 谢允谦道:“与岭西郑家大公子郑文韬有关。” “郑文韬?南岭富商郑家?” 谢允谦点点头。 顾妙妙迟疑着落子,道:“一介商贾,怎么会和皇家官窑扯上关系?” 谢允谦道:“我怀疑和沈家有关,你该记得,沈江月曾去过一趟肃北。” 顾妙妙收回手,终于明白谢允谦为何同她提这事,棋盘上白棋已现败势,她思了思,说:“你知道多少?” 谢允谦摇头:“我查过沈江月,没什么破绽,倒是爱慕之臣不少,这位郑大公子曾为博美人一笑将万两金叶撒入河里。” 嗬——豪气! “你让青枫跟着她,我一时间不好猜测你的目的。” 顾妙妙两指间捏着颗白子,也不急下,道:“无需猜测,她在我这就是一个疼爱的妹妹。” “哪怕她是荆王之后?” 顾妙妙笑笑,看向他:“刑部审人的那一套别用在我身上。” 谢允谦跟着笑:“老毛病了,忍不住。” 顾妙妙道:“所以说,有时候你也该告假出去走走。” 谢允谦目光一顿,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她,顾妙妙叹气,无奈道:“我真的就是字面意思。” 谢允谦莞尔:“我还以为你在建议我暗中走一趟南岭。” 顾妙妙想了想:“这法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她眼观棋盘,慢悠悠下了一子:“不过我不建议刑部插手这件事。” “为何?” “眼下南岭确实没什么,但若是沈江月做得过分了,又或者她胆敢对沈离生出杀心,我保不齐要掺和进去,到时候你查到一半,朝廷为了避嫌肯定不会让刑部再接手,你也不能总干些有头无尾的事吧。” 谢允谦有点吃惊,没想到她对这个沈离竟看重至此。 周丽华从外入内,道:“你二人在家就不能不谈公事?” 谢允谦道:“哪有谈公事?” 周丽华说:“不谈公事怎么这幅神情?苦大仇深的。” 顾妙妙放下棋子,起身道:“姐姐说得对。” 谢允谦哎了两声,顾妙妙没理会他,谢允谦道:“这就不下了?” 他看看棋盘,再看看二人,道:“你一个王爷怎么还输不起呢?” 顾妙妙莫测高深一笑,挽住周丽华,道:“姐姐你看——” 周丽华剐了谢允谦一眼,道:“乘风不擅棋,你若是想下,我让九霄过来陪你下。” 谢允谦顿感索然无味,松了子,道:“让他跟我下,一点乐趣也没有。” 周丽华一副看穿的眼神:“自是没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