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昨天发生了多少事,饭总是要吃的。 做完早餐以后,她看傅玄屹还没出来,就先去浴室洗衣服。 洗衣篓里,还有傅玄屹的衣服。这还是她第一次要给一个男人洗衣服。 魏语娴一件件的拿起傅玄屹的那些衣服,看完上面的洗涤说明以后,才放进洗衣机里面。 直到最后……只剩下他的内裤。 怎么会这么粘。 拿到手上,魏语娴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仅黏黏的,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上面白色的东西是什么,胶水吗? “魏语娴,你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傅玄屹过来了。 看到魏语娴居然拿着他的内裤在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拿人家的内裤被抓包了,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像变态呢。 魏语娴脸上通红,讪讪解释,“我,我要帮你洗衣服啊。你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沾上胶水了,有点奇怪,我在想着要怎么洗。” 她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一脸的单纯,丝毫看不出来像是装的。 她真的看不出上面沾着的不是胶水,而是他的…… 她此刻表jsg现的越单纯,就越显得他面目可憎。 狭小幽暗的空间里,两人靠的很近,躁动的呼吸仿佛都要交缠到一起了。 傅玄屹只要垂下视线,就能看到一些极美极艳的风景,鼻尖仿佛已经能闻到了那股引人沉沦的馨香…… 再度失控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的涌来,傅玄屹快被他心底那份高高在上的自尊心给压垮了。 忍不住迁怒魏语娴,冷道:“不用洗了,以后别碰我的衣服。” 似乎只有迁怒她,对她态度差点,才能掩盖住他昨晚的罪恶。 告诉自己,他不会对一个小保姆有任何想法,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正人君子。 “今天就从我家搬出去。” 尤嫌不够似的,又补充一句。 “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完,他就出去了。 连背影都透着一股慑人的怒气。 他在赶她走吗? 魏语娴怔怔的看着他冷漠高大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傅玄屹……是讨厌她了吧。 也是,谁会容忍一个女人天天在自己眼皮底下发情。 她眼睫低垂,想着傅玄屹厌恶她的样子,心底一下变得空落落的。 - 刚走出浴室,她妈妈方芸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南南,你快来救妈妈啊。你妈快被人打死了啊,南南你快来救我啊呜呜呜……” 魏语娴一接通电话,就听到那头传来方芸断断续续的哭嚎声。 好像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听着方芸快要断了气似的哭声,魏语娴握紧手机,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在陆家老宅吗?我现在就过去!” 方芸立刻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原来今天大少爷的屋里少了一块两百万的手表,负责保养的佣人发现以后,立刻告诉了老太太。 老太太最恨手脚不干净的佣人,立刻派人去查,最后就查到了方芸身上。 那个时间段里只有方芸出现在附近的监控里,加上昨天她打碎了一个十万块钱的杯子要赔偿,缺钱。两件事凑到一起,老太太就更觉得方芸是小偷了。 但是魏语娴了解她母亲,她虽然懦弱,但是绝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妈,你等着,我现在就过来。” 挂了电话,魏语娴立刻打车去陆家老宅。 她有预感,这件事绝对没这么简单。 她母亲在陆家做事做了十几年了,这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以前都没犯过错,怎么最近总是摊上事? 上一章加入书架下一章 第19章 第20章 现在是夏天最热的时候,魏语娴赶到老宅的时候,方芸正被罚跪在陆家泳池前防滑的石子路上。 这么热的天,路面都烫的快要被晒化了。他们居然叫方芸一个快五十岁的人跪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 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饶是魏语娴对方芸再失望,她也是她的亲生母亲,一个懦弱的,这辈子都活在丈夫的阴影下的可怜女人。 看着她这样被人欺负,魏语娴心里又酸又涩,很不是滋味。 “妈,快起来。” 她立刻跑过去,要把方芸扶起来。 方芸不敢起,抬头惶恐了看了一眼坐在泳池边的凉亭下的老太太。 她旁边站着丁婶和柳烟母女,像极了旧社会里的贵族老夫人和她的几个狗腿嬷嬷。 但是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怀疑人家偷窃也应该送去警署处置,哪儿有私下体罚的! “妈,你别怕,站起来。” 魏语娴用力将方芸拽起来,也不管陆家老太太的脸色。 从她过来开始,陆老太太就在打量她。 见她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才语气凌厉的开口,“好横的丫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没教养的。一点尊卑都不知道。” 她这话说的太过分,阶级歧视太明显了。 愤怒压倒了魏语娴心底对她的恐惧。 她抬头看着陆老太太,不卑不吭道:“老太太,我母亲和你家是雇佣关系,不是旧社会的奴隶和奴隶主关系。就是您怀疑她偷东西,也不该滥用私刑,这是犯法的。” 陆老太太冷笑,“犯法?你还想告我了?” 方芸一听这话,吓得差点又跪下来。 立刻帮魏语娴解释,“老太太,我闺女年纪小不懂事,您不要和她计较。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您给了我们全家糊口的工作,我们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不能吗?那这是什么东西!” 说着,老太太就厉声将一张照片恶狠狠的砸在魏语娴脸上。 - 魏语娴立刻弯腰捡起来,看清照片以后,一张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照片上,居然是那天傅玄屹陪她去买内衣的画面。 拍得很暧昧,傅玄屹看着她的目光很温柔,低头和她说话的时候,好像要随时吻她。 而且两人还是在买内衣,要说清白,怎么可能? 魏语娴捏紧照片,看向老太太以及她身后的那几个人,颤声问道:“这哪儿来的?谁拍的?” 目光掠过柳烟母女的时候,两人的目光都有些闪躲。 魏语娴一下就明白了。 把这一切都想明白了 应该是从那个被打碎的杯子开始,她们就中了柳烟母女的陷阱。 打碎杯子,是方芸工作能力不行。偷大少爷的手表,是方芸品行不端。再加上这张疑似她蓄意勾引大少爷的照片,足以让老太太把她们母女赶出陆家了! 这对母女,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 真是好险恶的用心!是因为眼红她能成为大少爷的贴身保姆吗? 魏语娴心底愤愤不平。 老太太见她目光不忿,还以为她是在给自己脸色看。 声音更冷更硬了,“我可以容忍我孙子在婚前有其他女人,但是绝不能是你这样品行不端的女人。” “警察马上就到了。你不是嫌我滥用私刑吗?好啊,我现在就满足你的要求,直接把你母亲送去坐牢。” 她说送方芸去坐牢,就是认定方芸有罪的意思。 以陆家在京都的地位,警察也不可能再查了。谁是小偷,要坐几年牢,还不是陆老太太说了算? 魏语娴还想解释,让陆老太太再好好查查。 但是还未开口,就接触到了她冰冷无情的目光。 魏语娴的心凉了半截。 她终于明白了。 老太太在意的,根本不是一块手表,而是那张照片啊。 柳烟母女,在她心底埋下了一根刺,让她以为她和她孙子有染。偷手表这件事,只是让她多了一个发难她的借口而已。 她是想离开陆家,但是不能以她母亲坐牢为代价。 更不能让算计她们的小人得意! 魏语娴憎恨的目光一寸寸的滑过柳烟母女。 心一横,开口道,“老太太,你可以赶我走。但是在这之前,我劝您最好先问问您孙子的意思。” “你既然看到了他帮我买内衣的照片,那我也不瞒你了。你孙子现在喜欢我喜欢到离不开我,我们早就上过床了。”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给他喂奶的?你要是现在把他喜欢的人赶走了,你孙子下次再发病的时候,就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 她语出惊人。 现场的空气凝滞了几秒。 除了柳烟,都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了,一听魏语娴这样不要脸的发言,都很难接受。 尤其是陆老太太,气得拧眉,“你在威胁我?你觉得我孙子现在只能靠你活着吗?” “不然老太太想指望谁?”魏语娴的目光冰冷的落在柳烟身上,嘲讽的微勾唇角,“柳烟吗?这个第一次进去喂奶,就被大少爷赶出来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那张照片也是柳烟拿给您看的吧。” 听到魏语娴的话,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柳烟终于急了,立马怒道:“魏语娴,你勾引大少爷你还有理了?” 争吵间,陆老太太反而冷静了下来。 又 |